首頁 > 花燈西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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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兩個人相愛,要建立在互信的基礎上,你不信我,怎麼愛我?」

  「悅兒,你這樣未免無理。」

  「你這是在怪我無理取鬧嘍?」趙學安為之氣結的瞪著他。

  可回頭想,他也沒騙她什麼,因為她本來就不是辛悅,反而是自己騙了他……

  「你知道子龍跟一虎他們一直要我提防你嗎?知道你跟相國公的關係後,他們還勸我把你送回相國府或是送去庵堂,可我從來沒動搖過,從來沒有。」盛鐵軍神情嚴肅,目光如熾的注視著她。「我盛鐵軍若有半句假話,天打雷劈,不得善終。」

  聽見他發毒誓,她真的嚇壞了。「呸呸呸!好的靈,壞的不靈,幹麼咒自己?」

  「你不信我,我還不如死了。」他說。

  不管這句話有幾分真幾分假,都動聽極了,她鼓著腮幫子瞪著他,眼底卻有羞意。「有沒有那麼誇張?」

  「就這麼誇張。」盛鐵軍感覺到她已經氣消了,覷機將她攬進懷裡。「悅兒,過去的事都過去了,咱們要往前看。」

  「哼。」趙學安輕哼一聲。

  「那我問你……」他一臉認真的看著她。「你既然知道以前的事,為何不選擇繼續為相國公做事,反倒……」

  「那還要問嗎?」她打斷了他,「當然是因為我愛你。」

  盛鐵軍露出孩子般稚氣又可愛的笑容,滿意的把她抱得更緊。

  「我跟你不同,雖然相國公編了套故事騙我,把你說得像是個該死的大壞蛋,可我沒有懷疑你。」她白了他一眼。

  他蹙眉苦笑,討饒道:「能饒了我嗎?」

  「那要看你往後的表現。」她說。

  盛鐵軍眼底閃過一抹黠光,笑道:「還等以後?我現在就表現給你看。」語罷,他一把將她放倒,欺了上去。

  這夜,纏綿旖旎。

  第10章(1)

  翌日回到風止關,盛鐵軍親自提審叛國的伙夫,而他也答應當證人,指控尹泉書的犯行。

  但光是人證及尹泉書命人拿給辛悅的毒藥,似乎還不夠證明他的惡行,關於伙夫這個人證,尹泉書大可說他是個通敵叛國之徒,其言不可信,甚至還能反過來指控盛鐵軍以免除死罪為誘餌,說服他誣陷自己。

  至於物證毒藥,辛悅根本不認識交給她的人,更別說找到他了,到時,尹泉書也可說她根本是胡亂栽贓。

  就在他們苦惱之時,軍寨外有一自稱是祁鎮人的平民求見。

  聽到此人來自祁鎮,盛鐵軍立刻接見,並找來辛悅。

  那人一進到廳內,她一眼便認出他來。「你不是當鋪的當家?」

  「正是,小人姓方名忠良,有一事非得求見將軍及夫人不可。」

  「方當家,是什麼事讓你大老遠跑來風止關?」盛鐵軍問。

  「是這個。」方忠良從腰帶裡小心翼翼的拿出一方油紙,然後又從油紙裡取出一個折得小小方方的紙塊,接著走上前,恭謹的交給盛鐵軍。

  盛鐵軍接過並展開,竟是一張紙條,上頭密密麻麻的寫了十數行字,竟是尹泉書交代辛悅如何對付並折磨盛鐵軍的內容。

  他喜出望外,立刻將紙條交給一旁的趙學安。「悅兒,你看看。」

  趙學安看完,忍不住驚呼,「老天爺,這真是天上掉下來的禮物!」她看向方忠良,問道:「方當家,這紙條你是如何得到的?」

  「夫人將玉飾典當之後,小人一直將其放在鋪子裡,直到不久前才有人來買,可客人只要玉珮,不要串飾,所以小人就把串飾拆下,成了家中孩兒的玩意兒,沒想到玩著玩著,底下的紫檀雕飾突然分開,裡頭出現了小縫隙,還藏了這張紙條。」方忠良頓了一下,才有些艱澀地續道:「小人看過內容之後,十分震驚,因為涉及相國公跟、跟夫人,所以一直不敢把這事說出來。」

  「既然如此,又是什麼原因讓你又決定帶著這張紙條來到風止關?」趙學安問。

  「因為小人聽說了夫人的事跡。」方忠良的神情轉為輕鬆。「小人聽說將軍受困孤城,夫人使巧計擊潰巴赫人,使將軍能開城門出擊,齊力退敵,再加上夫人之前在祁鎮不辭辛苦地照顧將軍,小人想……夫人絕不可能如紙條中所寫的那樣,便想著將紙條送交給將軍。」

  盛鐵軍一笑。「方當家,萬分感激!」

  「將軍不用謝。」方忠良也笑著。

  「方當家,謝謝你將紙條送來,將軍跟我都非常感激你。」趙學安衷心地道謝。

  當時離開祁鎮時太匆忙,沒時間跟認識的人一一道別,就連祁府那兒她也只是寫了封信託人送去給祁老夫人表示歉意,說她有私人急事必須離開,沒辦法再替兩個孩子上課,沒想到祁鎮的居民這般有心,至今仍惦記著她。

  「應該的。」方忠良又說,「巴赫人侵擾邊關多年,都是將軍在護衛著疆土及百姓,我們能在邊關安居樂業,全都要仰仗將軍。」

  「這是盛某的天職,愧不敢當。」盛鐵軍抱拳一揖。「方當家奔波至此想必也乏了,先在寨中休息一宿,明日再走吧。」

  「卻之不恭。」方忠良彎腰一欠。

  邊關捷報傳回京城,文宗興奮不已,但在捷報之中,只簡單提及擊退巴赫人之事,並沒提到相關的細節。

  半個月後,盛鐵軍返京面聖。

  文武百官向他致意並賀喜,都說他立了戰功,皇上必有厚賜,當然,相國公尹泉書也不忘賀喜他大捷歸來。

  朝上,文宗讚揚他輝煌的戰功,並對尹泉書道:「相國公,女婿猶如半子,你這兒子可真不簡單啊。」

  相國公笑著點頭,「這是將軍的本事,與老夫無關,但將軍立此戰功,老夫亦與有榮焉。」

  「皇上與相國公過獎了。」盛鐵軍謙遜地道,「此次功不在我。」

  文宗難掩疑惑,「將軍成功退敵,何以說功不在你?」

  「皇上,智退巴赫人的,其實是拙荊。」

  聞言,皇上及滿朝文武都十分驚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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