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皇夫好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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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3 頁

 

  望著眼前笑得風華絕代的沐榮,思及方纔那個吻,景華頰兒染上紅暈,心頭怦怦,縱有無數的疑惑,礙於矜持與羞澀,怎麼也問不出口。

  第6章(1)

  沐榮的出現,令景華又驚又喜,又羞又惱,這般心情誰也不瞭解,更傾訴無門。她認識沐榮的事,她不敢也不曾向任何人透露。

  每每回想起六年前,沐榮對她的好,心就是一陣暖。

  原以為,沐榮會如同六年前記憶中的那般,處處依順她,體貼她,不想,頂著太子太保身份的他,在教她習武練劍時,卻是嚴峻冷酷,丁點也不像是過去那個總掛著邪魅笑意的沐門家主。

  「練劍的時候最忌分神。」驀然一記手刀,劈向她握劍的那一手,她吃疼,手中的劍隨後掉落在地上,發出鏗鏘聲。

  沐榮冷冷的睥睨著她。「還不撿起來?」

  景華可是尊貴的太子爺,何時受過這樣的氣?她氣呼呼的反瞪回去,結果一看到某人鳳眸瞇了瞇,立刻把那口怨氣壓下來,只在心裡嘀咕。

  他怎不顧念她是女兒身,又不曾受過這樣的磨練,往往劍一提就是半侗時辰,馬步一蹲就是一個時辰,累得她隔天根本下不了榻。

  「你又走神了。」話落,一記手刀劈上她的肩膀,痛得她皺起臉兒。

  她實在是氣不過,忍不住斥罵,「慕容止,你曉不曉得,我只要一句話就能讓你人頭落地?」

  沐榮嗤笑,「這樣就受不住?你就這麼點能耐?」

  可惡!從來沒人敢這樣瞧扁她!景華的性子本就不服輸,哪裡受得了他的激將法,當下又提高手中的劍,照著慕容止指導的揮舞起來。

  見狀,沐榮滿意的笑了。

  「你知不知道,你身為太子,外頭有多少人想要把你拉下來,又有多少人想對你不利?」

  聞言,景華驚詫的轉頭看向他。

  「我教你劍法,是讓你學會如何自保,那些大內侍衛能時時刻刻保護你嗎?真到緊要關頭,誰不是只管自己死活,你若想在這座吃人的宮殿活下來,除了學會耍心計,還要學著殺人。」

  經過這段日子的相處,景華已從鄒定敷那裡聽說過,這六年來沐榮……不對,應該是「慕容止」,都做了些什麼。

  他原本是在已被鬥垮的宰相江豐門下當謀士與刺客,後來不知什麼原因,主動找上鄒定敷,成了鄒定敷的內應,一同幫著搜羅江豐的罪證,助鄒定敷一舉鬥垮了江豐。

  思及此,景華不禁想問:「你為什麼要幫太傅鬥垮江豐?」

  沐榮笑了笑。「如果說,我是為了你,你信嗎?」

  「為了我?什麼意思?」她不懂,假使他真是為了她,那為什麼他這麼凶,又這麼不近人情?

  「以後再告訴你吧。」他故作神秘的賣起關子。「眼前最重要的,是你得把我教你的,都給學精。」

  「我是太子,又不是跟你一樣,是成天打打殺殺的江湖人,學個一招半式就得了,難不成還要學成武癡?」

  「廢話少說,把劍拿高。」沐榮鳳眸一凜,語氣冰冷。

  景華雖然覺得委屈,但又不敢忤逆這個魔頭,只能乖乖照做。

  時近晌午,一道嬌俏的人影躡手躡腳的走近練武場,躲在樑柱後方,笑嘻嘻的偷窺他們。

  沐榮早注意到,轉過身看向樑柱,很敷衍的抱了抱拳。「微臣見過十一公主。」

  景華詫異的望去,果真看見景恬吐著粉舌走出來。

  宮中與她比較交好的,就數這個十一皇妹。景恬是王淑妃所出,淑妃性子溫順,從不與人爭,興許是這個緣故,景恬也是心無城府,對人真心誠意的好。

  「恬兒見過皇兄。」景恬施施然的行了個禮。

  「起吧。」

  「恬兒聽說皇兄近日勤於練武,忍不住就跑來瞅瞅……」話說到一半,景恬含羞帶怯的眼神直往沐榮那頭飄。

  明知道沐榮俊美的容貌免不了招來一堆鶯鶯燕燕,但親眼見到皇妹一臉懷春的瞅著他,景華心中莫名發堵。

  「皇妹,練武場可不是鬧著玩的地方,你去我書房候著,我一會兒就去。」

  「可是……」

  「還不快去!」

  見景華繃著臉,景恬不敢再造次,福了福身就往東院走。

  景恬一走,景華手中的劍一扔,氣嘟嘟的瞪向沐榮。

  沐榮挑了挑眉。「你生什麼氣?」

  「我——」對啊,她這是生什麼氣來著?

  「還有,我幾時說過今日的練武已經結束?」

  「可是景恬還在等我……」

  「那就讓她等。」

  「慕容止,你究竟把我當成什麼了?我可不是沐門的家奴,你憑什麼這樣支使我?」她實在氣不過,朝他嬌吼。

  他伸出手,撫過她氣得漲紅的臉兒,力道堪稱纏綿溫柔,教她心兒大顫。

  他的眼神似要吞了她那般,曖昧得露骨。「我把殿下當成自己的女人。」

  她怔住,下一刻,整個人從頭到腳每一寸肌膚全染成嫣紅。

  「你、你胡說什麼!我可是太子……我、我是堂堂正正的男子漢!」

  「你在我面前還演什麼戲?」

  她嬌羞的低吼,「慕容止,你要是敢害我洩漏身份,我絕對不會放過你!」

  他勾起嘴角,驀然抱住她的腰,一手還搭在她的手臂上,在外人看來,就像是在教她打拳,唯有她最清楚,他根本是趁機吃她豆腐。

  「你還不明白嗎?全天下只有我會護著你,也只有我能護你周全,不管發生什麼事,我才是最不可能害你的那個人。」

  望進他那雙深邃的鳳眸,她心兒猛悸,不由得壓低了聲反問:「為什麼?」

  「還是不明白嗎?」他笑了笑,笑得邪魅勾人。

  「明白什麼?」她懵懵懂懂的,根本弄不明白他的意思。

  她沒過多久女孩子的日子,更無人與她談論女兒心事,她根本不懂男女之間的情愛,甚至弄不懂她為何老是被沐榮影響心思。

  她不懂,但是沐榮懂她。

  他從不點破,因為這正是樂趣所在。他喜歡逗她,看她惱,看她怒,看她嬌嗔,這樣的太子爺只能是他一個人的,除了他,不會再有其它人看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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