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養妻好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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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9 頁

 

  於丫兒扁嘴瞪她,舞姊根本就是趕鴨子上架,沒有那麼急吧?

  想是這麼想,但她最後還是被舞葉瞪得硬著頭皮往外走。

  夜襲她不會啊,難度太高了。

  拐過廊角,就見拾藏守在他的房門前,於丫兒驀地漾笑,回頭道:「拾哥在呢,沒法子夜襲了。」

  「我去引開他。」舞葉一臉視死如歸。

  有沒有必要這麼認真?於丫兒冷汗涔涔,無路可退。

  然,舞葉都還沒開始行動,拾藏已經聽到聲響,走到廊角邊,沉聲問:「舞葉,你帶夫人到這兒做什麼?」

  舞葉猶似老鼠遇見貓,神色心虛地道:「夫人說有話想跟爺說,所以我就帶她過來了。」

  於丫兒難以置信地瞪著她,不敢相信她竟把自己當借口。

  「夫人,爺這兩日在宮裡忙得夜不沾枕,現在已經就寢了,要是有事的話,可否明早再談?畢竟明兒個爺還要進宮。」

  「好。」於丫兒二話不說地應聲。

  「我送二位回房。」

  「不用不用,我們自個兒回去就好。」於丫兒立刻拉著舞葉就走。

  「你這個沒用的傢伙,虧你在牙行待那麼久,討價還價都不會是不是?」舞葉一回房劈頭就罵。

  「剛才是誰一見拾哥就變老鼠的?」

  「……我是尊重他。」

  「我也很尊重他。」

  兩人面面相覷,半晌舞葉歎了口氣,道:「算了,明天再去一趟。」

  到底有沒有這麼急啊!爺都不急了,她急什麼?

  說來是老天賞賜,給她多個幾天凝氣。爺一進宮,竟又是數日未歸,讓她鬆了口氣,卻也難免懷疑爺是刻意避開自己。

  不知道為什麼,她總是會不經意想起冀王勾著爺的肩,甚至幾年前咬了爺的唇……

  不過想歸想,她照樣進牙行幹活。

  偏巧,一早進牙行就遇見寇久那個閒官找麻煩,正思忖著要怎麼應對時,就見侍衛急急通報了不知道什麼事,寇久立刻帶著一票侍衛匆匆離去。

  而就在寇久離開之後,她發現棧房裡竟藏著一筐筐的鐵砂,而且不只是一座棧房,而是好幾座棧房最後方的隱密處皆藏著鐵砂。

  鐵砂啊!朝中嚴定,民間不得私售鹽鐵茶等等商品,尤以鐵為重,一旦查獲皆以謀逆誅殺,這事她不相信巴哥哥不知道。

  要不是寇久突然離去,這些鐵砂被他發現,周府還能活嗎?於丫兒想找巴律問清楚,可偏偏他去了商埠,過了晌午都未歸,她只能惴惴不安地回府,想晚一點再讓戚行去把他找來。

  可惜,戚行跑了趟牙行,回來只說巴律有事到登林縣,得要明日才回來。不過倒有另外一個好消息,是周奉言今兒個會回府。

  於丫兒聽完後,一顆心略穩了些,橫豎把這事跟爺說也是一樣的,不過恐怕會害了巴哥哥,但也管不了那麼多了。

  可偏偏用過晚膳之後,周奉言仍未回府,急得她在房裡直跺步,都快走出一條溝了。

  「別再走了,我頭暈。」舞葉沒好氣地道。

  於丫兒皺了皺秀眉,道:「我到爺寢房等爺好了。」不知怎地,今兒個眼皮子一直跳,整日坐立難安。

  坐在一旁品茗的舞葉看了她一眼,便問:「需要帶什麼?」

  「我要帶什麼?帶書嗎?」因為可能會等很久,需要帶本書邊看邊等?

  「這本啊。」舞葉從她床底下的妝奩取出一本春宮圖。

  於丫兒羞得拍掉她的手。「都什麼時候了,還鬧!」

  「誰鬧了?這可是我從爺的書房裡偷來的,你想,爺瞧過了沒?」舞葉朝她擠眉弄眼,故意在她面前翻開。

  於丫兒羞得閉眼不敢看。「舞姊,我擔心爺怎麼到現在都還沒回府,怎麼你都不擔心?」宮中一旦大洗盤後,爺的身份就會變得很微妙。

  「爺有什麼好擔心的?」雙葉從外頭端了壺茶走來,將兩人的對話聽得一清二楚。

  「從來就沒有爺擺不平的事,方才戚行派去打聽的人回來了,聽說是皇上病了,許是如此拖延了點時間。」

  「是嗎?」她突然想起寇久的侍衛不知道說了什麼教他鳴金收兵,難不成和皇上病了有關?

  皇上有恙,要是倒下不起,這大燕的江山會不會就掉進靖王手裡?那爺是不是會受到刁難?

  「不要胡思亂想,天塌下來還有爺和我們頂著。」舞葉睨她一眼,就看穿她那藏不住的擔憂心思。

  「我……」她真表現得這麼明顯?

  「你得對爺有信心點,要知道咱們的爺可是周家記譜以來,能力最強的。」雙葉說著,替她斟了杯茶後,從背後取出一小捆麻繩,溫溫笑著交到於丫兒的手中。

  「雙姊,這是做什麼?」她不解的皺起眉。

  「你不是要去爺的寢房嗎?把這帶著,要是爺不從,你就趁爺睡了,把他給綁了,這樣就可以成事了。」雙葉笑瞇眼說著。「將來的少爺能力說不準會更勝爺,所以你非得要加把勁不可。」

  於丫兒手中的麻繩掉落,一臉震驚。原來最可怕的人是雙姊!

  周府外的更夫敲更,喊著三更到,一抹纖瘦的身影燈也沒提,逕直走向主屋。

  周奉言的寢屋只有廊簷點上燈火,房內漆黑無光。於丫兒進了門點了火,趕忙將那捆麻繩和春宮圖藏到床底下。

  要她綁爺?怎麼可能!

  她等爺只是想知道皇上的病情、未來王爺們的動向,為什麼她們要她做這麼邪惡的事啦!

  本來是滿心不安的,現在卻害得她滿腦子胡思亂想。

  拍了拍發燙的頰,她環顧四周,寢房裡似乎沒什麼變動,物品擺放的位置不變,就連畫軸……雖說爺要她別瞧,可是她實在很想將那畫技學到手。

  一直以來她總是無法畫出真髓,好不容易現在有可以臨摹的畫,她當然想要多看幾眼。

  取下畫軸,攤開一瞧,一片空白教她微愕,她隨即又攤開另一支畫軸,畫上正是周奉言的畫像。

  怪了,同樣兩支畫軸擱在這兒,一支空白了,一支卻未變,這是怎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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