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吻我!」他突然命令道,聲音沙啞低沉,輕輕刮過孟佳梨的心頭,讓心臟無法控制的狂馳。
「我、我們改天再談。」她慌亂的想逃,一張臉紅得幾乎要滴出血來了。
耿柏恩卻絲毫不給她機會閃躲,雙手捧著她的臉龐,唇角微勾,下一秒便覆上了她的唇。
孟佳梨只覺得腦袋轟的一聲,除了唇上那抹濕熱霸道的觸感之外,什麼都感覺不到。耳邊傳來自己如擂鼓似的心跳聲,撞擊著她的每一絲理智,她完全無法思考,腦子混沌一片,只能感受到他的體溫與氣息。
他的吻霸道蠻橫,舌頭毫不客氣的撬開了她的齒關,放肆的在她柔嫩的唇內攪動探索。
他的舌強硬勾起她的,不允許她閃躲退縮,每一個吸吮都像大浪拍打上她心頭,讓她好不容易穩住的身形又搖搖欲墜。
彷彿感受到她的掙扎,耿柏恩眸中閃過絲邪佞,收回了逗弄她的舌頭,鬆開了她的唇瓣。
就在孟佳梨好不容易呼吸到新鮮空氣,有種鬆口氣的慶幸時,他的唇卻移到了她的耳畔,沒給她機會恢復理智,一口含住了她細緻的耳珠。
那酥麻的感覺是即刻而強烈的,她發軟的雙腿再也無法支撐,整個人癱入了耿柏恩懷中,屬於男人的氣息瞬間將她包圍,讓她無助的哀求,「停……不要……」
「不要?」耿柏恩嗤笑了聲,輕輕舔拭著她紅透的耳垂,順著她的耳廓細細描繪著,在那敏感的洞口徘徊畫圓。
「不要……別……」她努力想要擺脫這種受制於人的困窘,卻又不由自主的迎向他點燃的火花,配合的側起頭,讓彼此更加貼合。
「嘴上說不要,身體還挺誠實的。」耿柏恩冷笑了聲,突然站直了身體離開她,任由她無所依靠的跌坐在地。
一旁的狗兒見主人跟自己一樣在地上坐了下來,還以為有什麼好玩的,瞬間忘記剛才的委屈,一躍上前,撲向了自己的主人,伸出長長的舌頭,熱情的在她的臉上舔。
也好險有它這一鬧,遮去了孟佳梨臉上的難堪與紅窘,讓她瞬間清醒,將臉埋在孟寶寶的黃毛中,思忖著該用怎樣的表情態度面對耿柏恩。
畢竟,她實在無法反駁他剛剛對自己的嘲諷。
可是該死的,這可是自己的初吻耶……
孟佳梨內心正在懊惱糾結時,耿柏恩平靜冷淡的聲音卻自頭頂飄了過來——
「你最好學學怎麼取悅我,我不喜歡死魚。」
孟佳梨錯愕的揚起濃睫,卻在看到他冰冷的表情時渾身僵硬,眸底閃過抹黯然。「如果羞辱我可以讓你感到痛快,我無話可說。」她試圖讓自己的語氣跟他一樣平靜,但顫抖的聲音卻洩漏了她的情緒。
耿柏恩俯視著她那張強自鎮定的脆弱臉龐,胸口沒來由的窒悶不已,粗聲道:「這只是開胃菜,要讓我痛快,還早得很。」
孟佳梨的身子微微一震,沉默了下來。
「汪汪——汪汪——」只有狗兒還不甘寂寞的叫著,聲音在林間迴盪。
「寶寶?佳梨?是你們嗎?」忽地,像在回應狗兒的叫聲,自不遠處傳來了一道醇厚的男人聲音,並高聲詢問著。
狗兒的耳朵一豎,金黃色的身影隨即像一團毛球狂奔向聲音的來處,沒半晌便領著一個男人走了過來。
「佳梨?」楊子謙一看到孟佳梨臉色蒼白的坐在地上,胸口一揪,連忙快步上前在她身邊蹲下,擔心的檢查著她的狀況,「發生什麼事了?」
「沒什麼,只是不小心跌倒。」孟佳梨有點尷尬的找個理由搪塞。
「我看看有沒有傷到哪裡。」楊子謙抓起她的手轉了轉,卻剛好瞥見手腕上的指痕,雙眼倏地一沉,望向一直站在旁邊的男人。
「是你?」楊子謙嚴肅問道。
「不是,子謙,是我自己不小心的。」孟佳梨趕緊抽回自己的手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塵。
「別怕,有我在。」楊子謙也跟著起身,安慰的攬著她的肩膀,一副保護者的姿態。
孟佳梨可以感覺到耿柏恩如刃般的視線正直射在自己的肩上,頓時有點不自在的動了動身子,朝楊子謙打趣道:「欸,我不是小孩子了。」
楊子謙沒像以往一樣順著她的口吻接話,反而嚴肅的道:「我對你有責任,我不允許任何人欺負你,即使你說你們是朋友。」
孟佳梨尷尬的抿抿唇,瞟了眼耿柏恩,卻無法自那張俊美的臉龐看出任何情緒,但他身上散發出來的寒意卻讓人無法忽視。
「我們是朋友?」他微微勾起唇畔,卻是對著孟佳梨說話。
孟佳梨在他的目光下瑟縮了下,暗歎口氣,無奈的回視他道:「只要你願意的話。」
耿柏恩冷哼了聲,譏諷道:「你也配?」
「這位先生,我不知道你跟佳梨之間曾發生過什麼事情,不過請你不要欺人太甚,否則我不會坐視不管!」楊子謙皺皺眉,跨步上前。
「你想怎樣?」耿柏恩慵懶的扯扯唇,雙手隨意環抱在胸口,斜睨著比自己矮半個頭的男人。
論身形氣勢,楊子謙都遠遠不及他,若真動起手來,勝負立見。
「這是我跟他之間的事情,子謙,請你不要插手。」孟佳梨知道眼前的耿柏恩已非當年那個溫和的男孩,若真發生衝突,他絕對不會手軟,趕緊扯扯楊子謙的手。
「你的事就是我的事,當初我答應過孟伯伯好好照顧你的。」楊子謙故意把話說得曖昧,他不是笨蛋,看得出眼前這男人充滿侵略性的神態,更沒忽略孟佳梨耳垂上的那點嫣紅。
啪啪!
突然,一陣鼓掌聲嘲諷的響起,楊子謙立刻充滿敵意的瞪視著耿柏恩。
「好個情深義重的男人,孟佳梨,這次你們孟家又打算從他身上得到什麼好處?」
「事情不是你想像的那樣,不過,我想你也不會相信。」孟佳梨知道自己不管說什麼都無法消除他的恨意,卻又忍不住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