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將軍,夫人喊你去賺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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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3 頁

 

  十年的晨昏共度,十年的寵溺疼愛,早就改變她對他依靠的心態。

  一如她是那麼無法容忍他以不成體統為理由拒絕與她同寢,哪怕沒有肌膚之親,只是單純的分享體溫,她已是這般習慣,突然改變,教她惶然無法適從,彷彿在他心裡,她已經變得不再重要,教她不安。

  「哪兒不舒服?」他啞聲問。

  她沒答話,只是閉上眼,抓著他的手貼在頰邊。

  他的體溫、他的擁抱,這一切她擁有得理所當然,可是有人卻以父女之名硬是在他們之間劃開界限。

  思忖間,淚水盈滿眼眶,順著頰滑落在他掌心裡。

  「丫頭,別哭。」掌心的淚水燙得他心發痛,不禁俯近她,貼在她的耳畔道:「別怕,爹在,爹會保護你。」

  他不說便罷,愈說她淚水掉得愈兇猛。

  她想要的不是爹,打從一開始她就沒將他當成爹,她是不願看見他孤單的身影,她想要彌補他內心的缺憾才當他的女兒的。

  「丫頭,說話,跟爹說怎麼了。」她不發一語的哭泣,教他無措得不知該如何安撫。

  她張開迷濛的眼,眼前的他神色擔憂,彷彿眼裡只有她,可是也許在不久的將來,他就不再屬於她,再也不是她能獨佔的。

  可是,現在,她還可以跟他要一點溫暖,對不。

  「抱。」她像小時候那般,朝他伸出雙臂。

  南安廉見狀,面色猶豫,因為他知道她要他陪著入睡,但現在的他怕把持不住,怕她發現他的心思,怕在她臉上看見鄙夷。

  見他滿臉猶豫,她不禁縮起雙臂,抓著被子低泣著。

  他只把她當女兒看待,再也不會陪她入睡,再也不會擁抱她了。

  「丫頭。」南安廉輕歎了聲,最終還是躺上了床,將她摟進懷裡。「別哭,爹在這裡。」

  她哭得抽抽噎噎,直往他的懷裡鑽,尋找著屬於她的角落,哪怕他日必須拱手讓人,可至少這時刻還是屬於她的。

  南安廉不捨的輕撫著她的背,用他僅會的方式安撫她,直到她像是哭累了,在他懷裡沉沉睡去。

  良久,他輕輕的吻了她的發,微微收攏雙臂,他們倆是如此契合,彷彿他合該如此,將她嵌入懷中,嗅聞著她的髮香,摩挲著她的黑髮……驀地,她像是睡得不安穩,在懷裡挪了挪姿勢,揚起了小臉。

  注視著她淚痕縱橫的小臉,他心疼不捨的輕拭著,以指尖劃過每一處細膩,點過她微顫的長睫,滑下她微啟柔嫩的唇。

  好似鬼迷心竅般,他挪不開眼,直睇著那朱紅的唇,情不自禁的低頭吻上。

  她的唇比他想像中還要柔軟,教他輕柔的摩挲著,含吹著,鑽入她的唇腔裡,舔弄纏吮,直到她逸出細微的呻吟,才教他猛地回神,往後退開一些,胸口劇烈起伏著。

  混帳,他到底在做什麼?!

  她對他毫無戒心,視他為家人,他竟對她生出綺思,利用她的信賴做出這種行徑,他簡直比企圖染指她的人更加不可饒恕!

  可偏偏他是恁地眷戀她,恁地想擁緊她、佔有她!唇裡滿是她的氣息,教他澎湃的情感壓抑不住。

  不敢再放任自己,他放輕動作將她挪開些許,然而她卻緊揪著他的衣襟,像是害怕他離去,此舉更加深他的內疚和自我厭惡。注視她緊握衣襟的手良久,他動手解開了外袍,無聲的下了床。

  不敢回頭,就怕心底的慾望會將她吞噬,他逼迫著自己打開了門。

  「大人?」包中見他沒穿外袍,微愕了下。

  南安廉沒應聲,逕自回自個兒的房。

  白芍望了門內一眼,就見南茗棻抓著南安廉的外袍入睡,不知怎地覺得有些說不出的古怪,總覺得很像以往小姐教她習字時說過的故事,那個故事雖說是男人之間,但大人這般心思,不就等於——

  她不禁輕呀了聲。「包大哥,大人他……」

  包中睨了她一眼,什麼也沒多說,走到南安廉門外守著。

  對他而言,不管大人做了什麼決定,他都力挺到底。

  第6章(2)

  南茗棻一醒來,便頭痛的趴在床上不肯動,突地發現手裡像是抓著什麼,張眼望去,竟然是南安廉的外袍。

  「咦?」她困惑的皺起眉。南安廉的外袍怎會放在她這裡?昨天她到右都御史府上做客,那毛頭小子竟企圖不軌,後來……

  「小姐,你醒了。」白芍端了盆熱水進來,就見她傻愣愣的瞪著手上的外袍。

  「白芍,昨兒個咱們怎麼離開右都御史府的?」

  「是大人找來,把咱們接回府的。」白芍把水盆擱在花架上,擰了手巾遞給了她。

  「爹?」她坐起身,擦著臉。「那……有沒有發生什麼事?」

  「嗯……也沒什麼事。」包中說那些細枝末節的事,大人會處理,就不需要在小姐面前提起了。

  「是喔。」想起當年南安廉為了她打了辜勝決一頓,她可不希望他又為了她大動肝火,做了什麼惹禍上身。「那這衣袍呢,你知道這衣袍怎會擱在這裡嗎?」

  「大概是昨兒個大人抱著小姐回房,小姐硬抓著不放,所以大人便把衣袍脫下再回房。」這是她猜想的,但她想是八九不離十。

  他們父女倆太過親近,實在不是件好事,大人能察覺,是再好不過。

  「是喔。」南茗棻有些失望的垂下臉,撇唇苦笑。

  就算是在她喝醉之後,南安廉還是守著禮教,沒在她身邊陪伴……可憐的是,她竟然是在這當頭察覺自己的心情。

  她想要獨佔他,不希望這府裡出現另一個女主人。

  可是,這是不可能的事,是她癡心妄想。

  「白芍,小姐醒了嗎?」外頭突地響起包中的聲音,教南茗棻不解的微皺起眉。現在到底是什麼時候,為什麼包中會在府中?

  「包大哥,小姐已經醒了。」

  門緩緩被推開,外頭的天空陰霾得猜不出時間,而進房的人是身著朝服卻未戴冠的南安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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