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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1 頁

 

  已經有她?他……

  還來不及細想,她已經被他一把拽進懷、帶上床,她驚呼了聲,抬眼望去,就見他正望著自己,那雙在旁人面前總是冷漠的黑眸;此刻被笑意給染暖,深邃得像是要將她給吸入。

  「爹?」

  「丫頭,你真的不嫁,要一輩子陪在我身邊?」他俯近她,幾綹滑落的髮絲垂落在她頰上。

  「嗯。」她直瞅著他,總覺得酒醉的他更顯魔魅,教她莫名的緊張起來。

  「丫頭,我會當真。」

  「那就當真,因為我是說真的,哪怕有天我在旁人眼中十惡不赦,我也無悔。」她伸手輕撫著他的頰,滑到他的唇。「南安廉,我喜歡你。」

  愛意脫口而出,她緊張得渾身發顫,就連說出的話都是顫抖的,但她就是想說。他每回醉後總會忘了發生什麼事,所以她就說吧,把她的心意都告訴他,至少她曾經說出口。

  南安廉聞言,不禁愣住,輕捧著她的頰。「真的?」他有些難以置信。

  「真的,我真的很喜歡你。」也許她辜負了他的期待,無法成為他真正的家人,但她還是會永遠陪在他的身邊。

  回應她的是,一個吻。

  南茗棻難以置信的瞠圓水眸,從他眼中讀出了喜悅。

  這是怎麼回事?她無法思考,因為他吻得又濃又重,唇舌不住的纏吮著她,幾乎教她不能呼吸,教她不由得輕推他。

  他驀地鬆開她,兩人粗喘著氣息對望,他粗嗄的問:「討厭嗎?」

  「……你知不知道我是誰?」他會不會把她當成哪家花樓的花娘了?

  「丫頭,我的寶貝丫頭。」他輕喃著,拇指輕挲過被他吻得紅腫的唇。

  南茗棻聞言,眼淚幾乎要落下。

  這一瞬間,她明白了——原來,他是喜歡她的;原來他的疏離,是因他打算懸崖勒馬?原來他和自己是一樣的,愛著卻又不敢也不能說出口……

  只要他們是相愛的,她相信再大的難題,他們都能攜手跨越。

  她揚起如花般盛放的笑意,主動的親吻他的唇,他先是愣了下,而後徐緩的漾開笑意,吻上她的唇,卻不再如方纔那般狂亂,他耐心含吮著,靈舌鑽入唇腔裡放肆糾纏,繼而吻上她的頸項,大手拉開襦衫的繫繩,滑入她的肚兜底下,她渾身爆開陣陣酥麻。

  她等待著,渴望與他合而為一,但是……他的氣息在她的頸邊吹拂,大手就覆在她的胸口上,而人……睡著了。

  南茗棻簡直不敢相信他會在這當頭睡著!她本想趁這機會生米煮成熟飯,好讓他往後再沒有借口疏遠她,豈料……

  算了,既知他的心意,那她是絕不會再讓他逃避自己,她要用她的方法逼他正視自己不可。

  哪怕彼此的情愛永遠都不能坦白在人前,他們的心意仍是相通的。

  挪了挪位置,拉過被子,窩在屬於自己的懷抱裡,南茗棻止不住嘴角的笑意,她甚至迫不及待想看南安廉明天醒來後的震驚模樣。

  第8章(2)

  他作了一場夢。

  夢裡的她,含情脈脈的訴情,教他受寵若驚。

  於是,夢裡的他,恣意妄為,佔有了她,那感覺如此真實,彷彿懷裡還殘留著她的暖意,教他眷戀不已。

  他不禁收攏雙臂,發現懷裡果真有人,他張眼望去,驀地瞠圓了眼,往後退開一些。

  然而懷裡的人隨即咕噥了聲,抓著被子又往他身上窩了過來。「爹……會冷。」

  南安廉震愕不已,瞪著貼在他胸膛上的小臉,他不敢輕舉妄動,攏緊濃眉思忖半晌,他微微掀開被子一角,驚見她衣襟散開,露出快鬆脫的肚兜,豐滿的酥胸幾乎袒露大半,教他呼吸一窒。

  難道說,他對她做了什麼?

  難道說……夢不是夢,而是他真的佔有了她?!

  惡寒瞬間蔓延全身,他拉妥被子,腦子亂得無法思考。

  怎會如此?昨兒個席上因為黃氏的問話,教他頓生惱意,所以他刻意喝了酒,想讓自己醉一場,可怎麼會醉到酒後亂性?!

  待會他要怎麼面對丫頭?她會不會恨他?會不會鄙視他?會不會離開他?

  思及此,他就無法冷靜,他必須到外頭走走,他無法承受她清醒後的怨慰憤恨,於是他輕柔的將她的頭挪到枕上,側過身想要起身,突地,長髮像是被什麼扯住,幾乎同時,聽見她埋怨的咕噥——

  「爹……幹麼拉我頭髮?」她撫著頭,微瞇著初醒時惺忪帶著嫵媚的水眸。

  南安廉幾乎屏著氣息,就見那雙琉璃似的瞳眸如往常般嗔著他,然後清麗小臉衝著他綻開笑顏,那是他不曾見過的嬌媚神韻。

  「爹,幹麼這樣看著我?」她笑瞇眼,直睇著震愕又不敢動彈的他,拚命忍住大笑的衝動。

  堂堂的鎮京大將軍,竟也會有被人逼到目露驚慌的地步。

  「你……怎會在這裡?」他啞聲問著,強迫自己轉開眼,不看她誘人的嬌笑。

  「是爹把我拉上床的。」

  南安廉驀地瞪向她,想問她後續,可瞧她那神情……應該是什麼事都沒發生,是他想太多。

  「我不記得了。」一轉眼他的神情已經收斂得看不出半點慌亂。

  南茗棻掩嘴打了個大大的哈欠,偷偷啐了聲。嘖,真不好玩,這麼快就被他看穿手腳,早知道她就乾脆把衣服都給脫了,肯定把他嚇得連話都說不出來,不過說真的,她好像也沒那勇氣。

  「爹,待會我們到外頭走走好不好?」她撒嬌的想要靠近他一些。

  南安廉隨即往旁退了下,豈料這一動卻又教她輕呼了聲,抬眼望去,才發現原來是兩個人的頭髮纏住了。

  南安廉動手要扯,她趕忙阻止。「爹,我來就好,你不要亂扯。」她爬起身,抓著兩人頭髮打結處,先確定是怎麼個纏法,再慢慢的解開。

  然而她壓根沒察覺自己衣襟是開的,就連肚兜都鬆脫得顯露大半春光,教南安廉一雙眼不知道要擱到哪去。

  「丫頭。」他轉開視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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