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花街七王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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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好了,尚書大人,我等你為民除害的好消息。」趙冼鋒欣慰一笑,溫和得像在安撫幼兒。

  「卑職絕不敢怠慢。」給他十條命,他也不敢說個不字。

  「左丞相,江城案你有何看法?」話鋒陡地一轉,趙冼鋒殺了左丞相一個措手不及。

  嗄?!江城案乃滅門慘案,不過兇手早已治罪,為何如今又被提起?左丞相怔楞得說不出話來。

  「鐵獅,帶陳文上殿。」趙冼鋒命令忠心護衛去提人。江城案是他此次微服出京的目的之一。

  一刻鐘的時間不到,身著囚衣的陳文被帶到雷音殿中。左丞相一見陳文,額冒冷汗地故作鎮定。

  「陳文,你身為一縣之令,居然草菅人命,拿無辜百姓頂罪,江城案的兇手至今還逍遙法外,你說你該死不該死?」站起身來,趙冼鋒側著頭望著左丞相,一字一字、意有所指的道。

  「七王爺,你饒了小的吧,都是左丞相授意小人這麼做的。嗚嗚嗚——」陳文本想抵死不開口,但趙冼鋒許諾如果他出來指證主謀,就能保他妻兒平安,他為了家人,只得一五一十地道出原委。

  「你血口噴人!你小小的縣令,與我何干?」左丞相氣急敗壞地否認。

  「左丞相,我記得你可是先皇親點的狀元,你的祖籍不正好就是在江城嗎?」

  輕輕搖了搖頭,趙冼鋒慢條斯理地相問,神態中無一絲殺意。

  那無害的表情,令左丞相傻了眼,在場的其它大臣都心知肚明,左丞相必死無疑。

  「哎!皇上仁厚寬容,你們便有恃無恐地胡作非為?七王爺我何嘗想每月都拿人頭掛在城門上示眾?放著悠閒的日子不過,偏要我累死累活,微服私訪,你們什麼時候能替本王想想?」話鋒再一轉,準備動刑的趙冼鋒!臉的委屈和不甘,語氣飽含怨慰不滿,彷彿他才是要下獄的那一個。

  「七王爺,你饒了下官吧,下官再也不敢了。」左丞相眼見東窗事發,害怕得痛哭起來。

  「來人,把他的官服脫掉,免得被他哭髒了。」趙冼鋒輕而易舉地就罷了他的官。「刑部尚書,左丞相已為賤民,該判他什麼罪呢?」說得一臉為難,眉頭微微一皺。

  刑部尚書又在眾人眼神的逼迫下站出來,「斬首示眾。」

  「張大人,你看呢?」七王爺又轉向御史大夫問道。

  「以儆傚尤,頭顱應在城門上懸掛十日。」

  「下官也將重審江城一案。」刑部尚書又補充道。

  「刑部尚書、張大人,你們可為百官的榜樣,眾卿家,你們都要向他們二位多多請教。此事就由右丞相啟奏皇上。」

  在場的左丞相黨羽,無一人敢上前求情,七王爺所決定的事,就是皇上也無力更改,而這位王爺,更深得當今民心,又是皇上一母同胞的兄弟,在朝中誰都能得罪,就是不能得罪他。

  見無人有異議,趙洗鋒好脾氣的道:「時候不早了,你們都退下吧,我就不留你們了。」

  嚇死人啦,誰還要他留呀。一聽他放人,所有的人膽戰心驚地施了禮,急急魚貫而出。

  「王爺,吏部尚書在大牢裡候著您呢。」太監小春子附在主子耳邊道。

  篤定將有大事,趙冼鋒未換衣袍,便移駕天牢之中。

  「子敏,問出結果了嗎?」一見吏部尚書於子敏,他也不贅言了,直接就切入主題。

  「七王爺,那刺客還是不肯說是誰主使的。劫殺王爺茲事體大,下官猜測,此刺客跟……」他略顯遲疑。

  「但說無妨。」

  「刺客與永順王爺有關。」永順王爺乃是七王爺的皇叔,這幾年來,這位老王爺蠹蠢欲動,不懷好意。

  天牢中暗無天日,昏濁的油燈忽明忽滅,於子敏沉默看著眼神轉為陰鷙的趙冼鋒。

  「子敏,既然這位刺客要殺了我,就把他送到我府上,交由總管看管。」他不能妄動,皇叔早有篡位之意,殺掉他這位七王爺,會令他的篡位之路異常平坦,但眼下卻非攤牌的好時機。

  「適才聽護衛說,左丞相已……」

  「你想說什麼?」趙冼鋒反問。

  「左丞相和右丞相暗地裡都是永順王爺的人。」於子敏擔心殺了左丞相會引起永順王爺的警覺。

  「由得他們攪渾了水,到時是魚吃了蝦,還是蝦吃了魚,自有分曉。」最好讓他剪除叛亂的黨羽,讓一切歸於寧靜,不傷及骨肉情份才好,但他內心清楚,他的仁慈並不為皇叔所接受。

  於子敏其實也瞭解這位王爺的良苦用心,不由得暗暗歎氣。

  「別歎氣,本王才入京,不好好與我痛飲一杯嗎?難道你嫌棄本王的酒量沒你好?」趙冼鋒打趣道。

  「下官不敢不敢。」

  「子敏,你真要跟我這麼客氣嗎?這裡又沒有外人。」於子敏為人正直不阿,兩袖清風,深得趙冼鋒的賞識和看重。

  王爺既然放下身段相就,那他也不再客氣了,「冼鋒兄,今日就讓於某替你洗塵。」

  兩人相視哈哈一笑,來到吏部的耳房裡,燃起火爐,燙上一壺清酒,隨身伺候的小春子,進進出出地送著點心、果點。

  「對了,你曾聽說汴梁城裡有位當紅名妓蘇遙卿嗎?」酒一下肚,暖暖的酒氣行遍四肢百骸。

  「蘇遙卿?倒是略有耳聞,就我所知,兵部、禮部那幾個愛尋花問柳的大人們經常去落雁院聽她的琴。」於子敏喝了口酒後道。

  「只是聽琴?」不陪客共度春宵嗎?他心中一突。

  「她好似還是清倌,賣藝不賣身。」

  可那晚她為何要如此做?為了讓他脫身?趙冼鋒細細尋思,不由得胸中一熱。

  「王爺,聽說你也愛風雅之事,難道你沒去過落雁院?」這位七王爺生得俊美非凡,又才高八斗,時常也混跡於胭脂堆裡。

  「我只去過江南的煙花之地轉轉。」他輕描淡寫地帶過。

  「那或許真該去見識一下,聽說蘇遙卿的琴乃是汴梁城中一絕,聽過她琴聲的人,會三日內茶飯不思、神魂顛倒。且她待客從來不笑,冷漠如冰,有位雅士曾贈她詩句,其中一句是「冷弦自有情」甚為貼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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