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二手妻(下)不離不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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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2 頁

 

  趁著他們說話,孫有干打算偷偷溜走。

  他目光一掃,寒聲發問:「孫有干,你想上哪兒去?」

  不只孫有干呆住了,連趙守信和趙定州等人也都呆若木雞。

  「你、你的眼睛不是瞎了嗎?」他們異口同聲地問。

  炎承霄冷冷一笑,就是想親眼看到他們震愕、驚慌的表情。「可惜老天爺又讓我重見光明,你們的一舉一動,全都逃不過我的雙眼。」

  第3章(2)

  這場突如其來的劇變,讓趙守信和趙定州等人不禁面面相覷。

  「孫有干,你的人都被捕了,他們也招了,說是受你僱用,來鳳陽碼頭載運私鹽。」他又挑撥地說:「趙家此次已經是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了,根本顧不了你,還是一五一十的招供,或許能從輕量刑。」

  聞言,孫有干一臉「大勢已去」的表情,看了下趙守信他們,趙家垮了,自己可不能跟著垮了。

  「……草民願意把所有的事都招了。」他只求自保。

  炎承霄冷笑一聲。「吳大人,立刻將他們帶回衙門審問。」

  「是、是。」吳知縣可沒見過這麼大的陣仗,緊繃的氣氛似乎一觸即發,讓他不由得直冒冷汗。

  當孫有干的雙手被衙役用繩索綁在身後,只能像一隻戰敗的公雞,垂頭喪氣,輪到其他人時,可就不同了。

  滿臉不甘的趙守信倏地拔出手上的長劍,然後高喊一聲:「大家一起上!給我殺了他!」

  「堂兄,萬萬不可!」趙定州大驚失色地叫道。

  不知是誰吹了一聲口哨,像是暗號般,已經靠岸的十幾艘漕運船,上頭的船員抽出藏在甲板上的兵器,二跳下船,跟官差衙役打殺了起來。

  看著船員窮凶極惡的模樣,炎承霄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這些人比盜賊還不如,食朝廷俸祿,卻甘願當趙家的奴才,任他們使喚……」

  「大人!」蔣護的叫聲驚醒他。

  他偏頭避開劍尖。「你們可知這是造反?」

  趙守信叫囂。「造反就造反!」

  這番大逆不道的言論,在場的人都聽得一清二楚。

  「皇上有旨,凡是意圖造反者,准予先斬後奏!」炎承霄亮出手中的虎符,大聲宣告他的罪名。

  眼見事情不可收拾,趙定州不禁焦慮地喊:「堂兄,快點住手!」

  「虎衛司都察使又如何?人人怕你這個姓炎的,咱們趙家的人可不怕!」趙守信殺紅了眼地吼道。

  就在這時,魏昭丟了一把劍過去。「大人接住!」

  「這個天下是皇上的,不是你們趙家的!」炎承霄伸手接住,當下格開趙守信的攻勢,發出一聲金屬撞擊後的鏗鏘聲響,心想依趙德洸的老謀深算,卻生了兩個愚蠢的兒子,趙家想不敗都難。

  比起趙守信的囂張自大,他冷靜地尋找空隙,再以猝不及防之姿,將劍架在對方的脖子上。

  趙守信臉孔猙獰,大叫一聲。「啊!」

  趙定州失聲驚叫。「堂兄,不要……」

  還想再做困獸之鬥的趙守信揮掉脖子上的劍,接著舉劍刺向炎承霄,炎承霄見對方膽敢抗旨,不再手下留情,一劍刺穿他的胸口,將其就地正法。

  「呃……啊……」趙守信兩眼翻白,嘴巴一開一合,最後倒地。

  這時,蔣護等人也制伏了趙定州和其他人,看著倒在血泊中的趙守信,一個個滿臉驚悸。

  炎承霄揚聲大喊:「誰敢再造反?」

  那些船員見趙守信死了,其他人也被擒,不得不棄械投降。

  當混亂結束,遠方的天色也露出了魚肚白。

  「吳大人,先讓受傷的人下去包紮……」炎承霄將早在雙方打起來之際,就先躲起來的吳知縣叫到跟前。「還有把趙守信的屍首,以及孫有乾等人,和持械行兇的船員都帶回衙門,先關進大牢。」

  吳知縣臉色發白,全身抖得不像話。「是、是。」

  待他銜命去辦,炎承霄又命人將前來協助的江臨府同知林大人、華亭縣縣丞李大人請過來,由他們來指揮漕運船,待一一靠岸之後,便將船上的私鹽全數充公,並昭告所有的船員,再有人造反,誅連九族,絕不寬貸。

  為了不耽擱官糧的運送,一連兩天,鳳陽碼頭進行大規模的封鎖,暫時不准民間船隻靠岸,乘客全都改到其他碼頭下船。

  在這同時,炎承霄又連寫了好幾份奏折,命人八百里加急,即刻送回京城,將事情經過稟明皇上,因為趙守信一死,痛失長子的趙德洸絕不會善罷干休,定會參他一本,更會請太皇太后出面作主。

  直到第五天,在客店留守的睿仙才得知消息。

  「你說被四爺殺死的那個人,是都漕運使趙大人的大公子?」她驚訝不已地跟阿貴確認。

  由於主子雙眼已經可以視物,又有密探在身邊保護,所以不必再跟前跟後,阿貴也同樣留在客店內。

  他一臉悻悻然地說:「這是昨天半夜,四爺從縣衙回來更衣時,聽蔣護和魏昭他們說的,這個趙守信真是跟老天爺借了膽子,當眾嚷著要造反,這可是死罪一條,而且還想殺咱們四爺,根本是死有餘辜。」

  「雖然是奉旨辦事,可是親手殺了趙家的人,對方絕對嚥不下這口氣……啊!」她不禁用手捂唇,猜想靖遠侯的正室之所以點名炎家的女兒來當夫婿的偏房,最後害得五娘無端被殺,莫非……是為了報仇?

  若真是如此,這招借刀殺人之計也太惡毒了,要知道王公貴族殺人,不至於有罪,頂多遭到皇上責罵幾句,況若死的是個偏房,只要安上姦淫、不貞等罪名,又有誰敢說話?

  春梅坐在主子身旁,努力嚥下塞了滿嘴的糕點,才有辦法開口說話。「小姐想到什麼了?」

  「沒什麼。」這不過是她的猜測,沒有證據。

  見春梅吃完一塊糕點,又拿了一塊,讓阿貴看得嘴角直抽搐。「你該不會忘了自己的身份,竟敢跟主子平起平坐,還吃得這麼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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