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主子賞點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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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3 頁

 

  可看相的卻哈哈大笑,要他娘不必擔心,還說:「放心吧,總有個姑娘能讓他氣不了也急不得的。」

  這句話如今真驗證了。一物克一物,遇到了她這個剋星,他似乎只能認栽。

  「你找我有事嗎?」她不囉唆,直接切入核心。

  他氣未消,沒好臉色的瞪著她,「有啊,天塌下來了。」

  她聽了一愣,然後忍不住笑了。「你真是孩子氣,說什麼傻話?」

  聞言,他又想把她吊起來打了。「找你非得有事?」

  「沒事找我做什麼?」她一臉「你無聊透頂」的表情。

  「我想你行嗎?」他沒好氣的回她一句。

  此話一出,他尷尬了,她臉紅了。

  她得說,她真沒想到脾氣硬得跟石頭一樣的他會說出這種話,聽得她真是心花怒放啊!

  「你真想我?」她整張臉湊到他眼前,兩隻眼睛直勾勾的盯著他看。

  「沒有。」他害臊了,一把拉開她,「有事跟你說而已。」

  「喔?」她神情恢復認真,「什麼事?」

  「明天……喔不,應該是今天下午,我爹的幾個老友要到珍滿樓一敘,他們想吃你弄的下午茶套餐,你要好好準備,別丟了我爹跟珍滿樓的面子。」

  「喔,好。不過……」她不解的睇著他,「這種事在店裡交代我便行,幹麼要塞紙條,搞得這麼神秘?還等我等到現在?」

  像是被看破了手腳般,他羞惱的瞪著她,卻一時說不出話來。

  一見他那表情,她明白了,忍不住笑了出來。「嘻!想見我就承認,幹麼這麼彆扭?」說著,她笑著鑽到他懷裡去,一把環住了他的腰。

  她發現自己愛上了這種跟他撒嬌的感覺,許是他們難得有這種如此親近的機會跟時間吧?對她來說,這樣的時光非常寶貴又美好。

  這麼一想,她忽地想起剛才撞見的事情。

  在午夜的無人後院裡的轎子上相會,對相愛卻不能廝守的白震跟柳芊芊來說,應也是寶貴又美好的時光。

  想起他們那見不得光的愛戀,她突然有點難過。

  「怎麼不鬧了?」她忽然安靜下來,讓封天鐸忍不住好奇。

  等她揚起臉,他見她眼眶濕潤,疑惑的問:「你怎麼了?」

  「欸,」她一臉認真的問:「如果你與一個女子相愛,可卻要眼睜睜看著她嫁給別的男人,你會如何?」

  「如果我們是相愛的,我又豈會眼睜睜看著她嫁給別人?她又豈會嫁給別人?」

  「那可不一定,人世間有很多無可奈何。」她幽幽一歎,「若從此男婚女嫁,再不相見倒是無妨,但若同在一個屋簷下,常常碰頭,那該多痛啊……」

  封天鐸神情困惑,「你到底在說什麼?」

  「總之沒有結果的戀情真是可憐。」

  「趙海兒。」他警覺的抓住她的肩膀,兩隻眼睛定定的看著她,「你突然說這些是什麼意思?你要因為無可奈何去嫁誰?還是你嫁我是無可奈何?」

  聞言,她看著他一臉嚴肅認真的表情,不禁失笑。

  「我又沒嫁你。」

  「不是說了滿十八嫁我?」他說:「我可是很認真的在等。」

  聽見這句話,她的胸口很暖很甜,微微一笑。「我說的不是自己。我才不會勉強自己嫁給不喜歡的人。」

  他微頓,「言下之意,你願意嫁我是因為你喜歡我?」

  「當然。」她坦率的回答了他的問題。

  他先是一怔,然後露出了安心的微笑。

  第8章(2)

  看見他笑得那麼安心幸福,她又忍不住想鬧鬧他。「可那是現在喔,也許過個兩年,等我十八歲時,我就不喜歡你,不想嫁你了。」

  「什麼?!」他一驚,「你那時怎麼會就不喜歡我了?」

  「因為我眼光變高變好了呀。」她咧嘴一笑,調皮極了。

  發現自己被擺了一道,他又好氣又好笑的輕掐著她脖子,「趙海兒,你敢這樣耍我?」

  壓根不在意脖子上的手,她咯咯直笑,神態嬌美。

  看著這樣的她,封天鐸一個情難自禁,一把將她擒到懷中,低頭攫住了她的唇……

  自從無意間發現了白震跟柳芊芊的秘密後,趙海兒每回在府裡或是在珍滿樓碰見他們時總覺得尷尬。

  可另一方面,她是真心同情著他們的。

  相愛不能相守,十幾二十年來只能偷偷摸摸的在夜深人靜時相會,一訴情衷,那內心裡的掙扎、煎熬、矛盾,以及罪惡感可想而知。就拿柳芊芊來說吧,心裡想著白震,卻躺在封民達身邊,還為他生下孩子,光想,她都替柳芊芊覺得難過。

  不,不行,她現在可不能太同情柳芊芊,以至於讓同情心遮蔽了她的警覺心,現下還不知道究竟是誰想毒害封天鐸,而柳芊芊又是最可能的嫌疑犯,她要是太過憐憫柳芊芊,恐怕會失去判斷力,雖然沒打算說出她和白震的關係,但她若真的試圖危害封天鐸……

  「海兒,你在發什麼愣?」在一旁洗碗的小四見她拿著碗,手卻不動,忍不住叫了她一聲。

  她回過神,搖搖頭。「沒事。」

  「小四,」這時,有人喊了小四,「大少爺的晚膳備好了,你先給他送上去。」

  小四答應一聲,立刻起身離開。

  封天鐸來珍滿樓後,三餐幾乎都在珍滿樓解決,不過他吃得不多,常常都是回到真德院後,她又做些營養的、補身的藥膳給他吃。

  但自從為了演戲騙白紀辰,她離開真德院後,就難有機會再做吃的給他補身子,因為擔心他又吃了不該吃的,她便找了幾本書給他閱讀,又吩咐他每次用膳前都要先問清楚廚房給他送的是什麼菜,以免又吃下傷身的食物。

  而這幾個月來,廚房給他送的膳食都非常正常,不曾再發生之前的狀況。

  這讓趙海兒十分困惑,出餐的是廚房,可她看不出廚房有任何人會故意傷害封天鐸的身體及性命。

  是不自覺的錯誤嗎?若真是如此,為何以前老是錯,現在卻不再犯無心之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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