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看大帥哥啃紅豆麵包真的很違和;再者,他吃她的口水讓她很不好意思;還有,連麵包都要搶,這位美食主義者是不是餓壞了?
慕越還是沒說話,開了車門,示意她上車。
不說話是喉嚨痛嗎?
他看起來不大高興,難道是氣她胃不好還吃紅豆麵包?發酵食物容易提高胃痛的機率,偏偏她就是偶爾愛來個紅豆麵包解解饞。
她上車乖乖坐好,不敢亂動。
BMWX6SRV不愧是好車,座位寬敞,儀表板科技化又先進,車子裡除了真皮座椅的味道,還摻著刮鬍水的淡淡麝香味,融合成一種很陽剛的味道,她抿緊了唇,不自在地挪挪坐姿。
慕越上車,橫過身替她繫上安全帶,她嚇一跳,畏縮了下。
「怕我?」男人的嗓音低沉。
她微仰下顎,支吾著。「當然沒有……」
他沒有表情,俯首,灼熱的吻落在妻子柔嫩的唇上。
季昕元驚呼,慕越的氣息撲面而來,帶著不容抗拒的強勢,甚至伸手捏著她的下顎迫使她張嘴,他吸吮著她顫抖的唇,用牙齒輕輕啃咬她的唇瓣,舌頭探進嘴裡,霸道勾纏著她的舌,他解開安全帶將她扯進懷裡,按著她的後腦勺,更加激烈地吮吻。
她無助地低吟,在車內密閉的空間裡顯得格外曖昧,情慾的火苗迅速燃燒,她心跳加快,呼吸急促,陌生的脹痛感由小腹迅速竄起,慕越的大手由腰際伸進她的襯衫內,拉開她的內衣,將她小巧渾圓的ru/肉揉進掌心裡。
這男人太霸道了,所有的紳士與溫和都是假象。
「唔……」她弓向他,手指無助地揪著他的襯衫,慾火一發不可收拾。
「慕越……不要……」
就算她被吻得意亂情迷,也知道車子就停在醫院外的人行道旁,她有可能會成為明天醫院最勁爆的話題,從醫院之光變成醫院之羞。
慕越放開她的唇,兩人灼熱的視線相對,他像沒事一樣抽回手,拉好她的衣服,重新替她繫上安全帶,坐回駕駛座,車子利落地駛上車道。
男人收放自如,倒苦了一個完全沒經驗的女人……那種陌生且強烈的情慾,嚇得季昕元一動也不敢動,連瞄都不敢貓他一眼。
其間慕越打了通電話訂位,是他投資的法式餐廳「cadeau」。
公證結婚那天中午,大夥兒曾在「cadeau」用餐,聽慕媽媽提起,她才知道原來那間充滿「愛恨糾葛」的餐廳幕後老闆居然就是慕越,當時哥兒們還虧她以後有吃不完的法國料理,當下她還挺期待的。
抵達飯店停好車後,季昕元乖乖地任由身旁的男人摟著她的腰,一路由地下停車場來到法式餐廳。
他衣著正式,她穿著襯衫和休閒褲,兩人的裝扮很不搭調。
餐廳經理已在門口等待,一眼就認出老闆摟著的女伴是之前潑水的那位女士,他一驚,只能感歎男女感情的奇特。
第7章(2)
入座後,餐點迅速上桌,大廚當然明白老闆的喜好。
畢竟是米其林餐廳,飲用水是Vittel,餐點豐富華麗,經典的蟹肉魚子醬、法國吉拉多生蠔、炙燒干貝龍蝦以及生牛肉,美味到讓季昕元驚呼不已。
這根本是美食的藝術饗宴,如果她能全心投入會更好,偏偏影響她心情的男人就坐在對面,姿態優雅地啜著紅酒,季昕元避開他的目光,專心進食,臉頰上的躁熱猶存。
「你還沒搬家?」
離開那晚,他曾將他位於信義路住所的芯片鑰匙和地址交給了她。
「最近比較忙。」
「不是還想和哥兒們去吃飯?」
阿泰的大嗓門不意外。
她沒回話。
今天的慕越冷得像是由冰窖裡走出來一樣。
她不懂為何慕越老是對她的哥兒們充滿敵意?
「肚子餓了,想說一起去吃飯……」反正你又不在。雖然不是以愛情(為基底,但至少都是因為「在意」才同意結婚,說實話,新婚丈夫突然離家五天,她心裡多少會不舒服。
似乎能感受到她的委屈,慕越微乎其微地歎息。「我這趟去美國是去處理大哥被陷害的後續,算是收尾。」
這算事後補交代嗎?「喔。」
「媽感冒,謝謝你去主屋幫她看診。」
咳嗽也是胸腔外科的專門。
她抬頭,訝異他怎麼會知道?見到他眼中的灼熱,又趕緊低頭,這沒什麼好奇怪的,慕媽媽自然會告訴他……
「這是應該的。」
「那邊的人沒為難你?」
「沒有……」才怪。但不必讓他知道,她站在門口等了近二十分鐘,明明屋內有聲音,卻沒人要幫她開門,也不用讓他知道,大門開啟時那位美麗的三姨太故意放寵物狗要咬她,幸好她不怕狗兒的虛張聲勢,大喝一聲就把寵物狗嚇得夾尾巴落跑,氣得三姨太臉都黑了。
慕越撫著唇,回味著不久前她唇上柔軟的觸感,昕元顯然不知道,從她成為他妻子的那一刻起,她的一舉一動已有人嚴密保護著,所以他知道那天她在慕家所受的委屈,那天下著傾盆大雨,她在颳風起霧的陽明山上罰站近二十分鐘,哪怕是炎夏,當時的溫度不過才十幾度,她一身水氣,打了兩個噴嚏,還差點被謝莉莉的狗咬傷,這些他全都知道。
顯然謝莉莉把陽明山的慕家主屋當成她的地盤。
不過她可能忘了,爺爺已經將主屋的所有權給了他,他的妻子比她更有權力進出自如。
「你喜歡住在陽明山還是信義路?」
季昕元沒太多的考慮,她沒能耐參與豪門爭鬥的遊戲。「信義路好了,離醫院比較近,畢竟有時候住院醫生也會在半夜被Call回去的。」
慕越又拋出一個問題,語氣絕對不是問問而已。「如果謝莉莉不在陽明山呢?」
她心一緊,抬頭,沒錯過他眼底的戾氣。
比利有二十四種人格,慕越至少有兩種人格,極端的溫柔與極端的暴戾,這絕對不是「小肚雞腸」四個字就足以形容他眶皆必報的性格,他對領域性的偏執已到了狂人的境界,不容許被人侵門踏戶。想當初她惹毛了他,只得到黃先生離開她的報應,已經算是大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