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慕家主屋的情況,她還是希望能大事化小,於是她委婉地建議。「慕媽媽最近情緒起伏比較大,雖然你很生氣,但我不建議讓老人家看見太激烈的爭執。」
慕越危險地瞇起眼。「慕媽媽?」
識時務者為俊傑,季昕元立刻改口。「我的意思是,媽媽最近身體不舒服,情緒起伏較大。」
男人撇撇唇角。「還不習慣?」
「一時口誤……」她低頭繼續享用美食,這男人存心用灼熱的眼神燒死她,嗚,好可怕。
慕越漆黑的雙眼盯著妻子好一會兒後才說道,「那就順你的意,住信義路。」
呼,如果她一直持續阻止慕越採取偏激的復仇行動,他那些敵手應該頒給她一塊「惠我良多」的匾額才對,當然,也要她有阻止的能耐才行。
晚餐接近尾聲,主廚為老闆的女伴獻上拿手的甜點——熔岩巧克力球,漂亮的擺盤一上桌,季昕元就深深愛上了它。法國主廚親自來到桌邊服務,他在甜點上頭淋上焦糖醬,讓頂級黑巧克力融化,呈現球內神奇的魔法,由百香果、香蕉打成的奶泡,配上巧克力慕斯和碎片堅果,基底是香草冰淇淋,四種不同層次的口感,讓她幸福地瞇起了眼睛。
「這麼好吃?」
季昕元幸福的模樣,柔和了慕越冰冷的神情。
五天不見,他由機場直接去醫院,迎接他的卻是妻子和男同學間戲論親密的互動,或許這是他們同學間相處的方式,但不管是什麼理由,他都會在意,他的妻子只屬於他,他不允許任何人碰觸。
這時,餐廳經理前來詢問老闆是否還有其它需要。
「幫我和飯店櫃檯預訂一間客房。」
餐廳經理領命離開,也明白這位女士和慕先生絕對關係匪淺。
季昕元瞪著他,心跳加快,美味的熔岩巧克力球不再吸引她了。
「你不回家?」她呆呆的,問了一個很蠢的問題。
「你想回家?」
男人伸手,拇指拭去她唇上的巧克力漬,送至自己嘴邊,舌頭緩緩舔過,這明晃晃的性感誘惑,讓季昕元頓時炸紅了小臉。
「呃……其實可以回家……」
夫妻間的親密行為很正常,她總不能永遠獨守空閨是吧?吃飽喝足該是履行夫妻義務的時候了,哈哈哈……她尷尬地笑,努力耍寶自娛。
男人勾起笑,魅惑的神情像個期待收網的獵人——「是我等不及。」
慕越望著妻子紅通通的臉頰,漂亮清澈的大眼飄移不定,除了期待,還有更多的驚慌。
GP的頂級套房內,男人和女人親密地交纏在KINGSIZE的大床上,兩人的軀體沒有一絲空隙,唇舌熱情地交換著對方的氣息,昏暗的光線讓氣氛更顯曖昧……
季昕元看著慕越,有些不知所措,他吻著她,將她身上的襯衫撩高,她呼吸急促,體內竄升的熾熱是她所不曾經歷過的,她在他懷裡,貼著他的溫度和重量,明白自己每個細胞所承受的感覺,在醫學領域裡,這叫做「慾望」——
「不……先洗澡?」
她以為在親密關係前應該先沖個澡讓雙方冷靜,畢竟這太瘋狂了,從進房開始,慕越的唇就沒離開過她……
現在她只慶幸在離開醫院前,她曾在醫生休息室裡衝過澡,因為她不想帶著醫院的氣息搭捷運回家。
「你很香。」
慕越邊說,邊像標記所有物般,對著她白皙的頸子又吸又吮,留下一朵朵艷紅的吻痕。
老天,他是狗嗎……
「等等……嗯……等等……」季昕元扭動著嬌軀,一脖子的吻痕,她明天要怎麼見人?
「怎麼了?」
她紅著臉,怯生生地說:「不要咬脖子,衣服會遮不住……」
男人笑了。「如果這正是我的目的呢?」
耶?不是吧?
他吮著她的唇瓣。「如果你的哥兒們余醫生看見會怎麼說?」
這男人……「你為什麼總是針對他?」
男人冷哼,聽不得自己的女人替別的男人說情。
……
慕越抱住微微嬌喘的妻子,讓她軟軟地偎在自己汗濕的胸口,緊密地貼著自己。
他低頭輕吻她泛著薄汗的額頭,釋放後的yu/望依然埋在她體內,不捨離開。
「會痛嗎?」
男人饜足、慵懶的嗓音在她頭頂響起。
季昕元半瞇著眼,輕輕搖頭。
情/yu的狂潮正緩慢褪去,她疲憊得連一根手指頭都抬不起來,不明白這男人的體力怎麼這麼好?竟然還可以聊天……難道搭長途飛機不會累嗎?
「你那些哥兒們裡有婦科醫生嗎?」
她點頭,阿祥就在婦科,雖然不知道他的用意,但她也沒力氣詢問。
慕越纏綿地撫著她的長髮,讓那滑潤的觸感溜過指間。
他低頭,在她雪白的頸窩處再烙下一個吻痕,並貼著她的耳畔,淡淡地下令。「你如果懷孕,不能找他們看診。」
天啊,這男人實在是……季昕元又羞又氣。
「不高興?」
「哪敢……」
「聽話。」
慕越低頭,輕輕的吻落在她嘟起的唇瓣上——
一下接著一下,彷彿怎麼親也不夠。
第8章(1)
其實婚後生活還挺不賴的。
完全符合她的理想,有舒服乾淨的居家環境,還不用自己燙衣服、刷馬桶,早餐和晚餐還有主廚級的大師負責打理,那位大師不是其它人,也不是「cadeau」的法國主廚,而是她季昕元的男人,哈,當然,這麼霸氣的宣告,臉皮薄的她也只敢在心底O.S.。
天知道這位家政夫居然這麼的十全十美,有道是上得了廳堂,下得了廚房,在家裡是巧夫,在床上是蕩夫,老天爺啊,請原諒她邪惡的思想,除了心裡對他的那份悸動外,她著實有種賺到的感覺呢。
說到床事,不禁又讓人臉紅心跳,他們才剛新婚,親密行為自然不少,每天早上天未亮時,她幾乎是被壓著吵醒的,頸子被某人又濕又熱的嘴唇啃舔著,就算睡神還沒離開,她也感覺得到腿窩間被某種硬邦邦的東西抵蹭著,宣告著男人早晨的劣根性正蠢蠢欲動,如果不是因為要上班,她絕對沒有全身而退的機會,而這在前幾次輪休時也已印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