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糟糠整霸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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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見她一味偏袒,甚至為此斥責他,喻子懷氣壞了,「好,是我的錯,全是我的錯,可以了吧,我走!」他將手上拿著的那包物品重重擱在桌上,憤而轉身離去。

  在他走了之後,東蓮猶豫了下才開口解釋,「小姐,方才是我說了些懷爺的不是,才會惹得他生氣。」

  「這兒不是喻府,不管你說了什麼,他都不該拿你發脾氣。」

  見她一心護著她,絲毫沒有責怪她,東蓮心中一暖,遂將適才發生的經過一一告訴她。

  「……懷爺那樣問我,於是我就老實的數落了懷爺以前苛待下人的事,後來提到喻二爺,說他待咱們下人很好,懷爺便臉色陡變,氣急敗壞的怒罵我。」

  聽完事情的經過,羅晴娘思忖須臾,便明白他約莫是被弟弟奪了家產,卻聽東蓮如此誇讚子安,心中難免不平,才會暴怒斥罵她。

  東蓮說完事情之後看向桌上的東西,「懷爺留下的這包是什麼?」她好奇的打開外頭包著的布巾,見裡頭擺放了兩隻錦盒。

  她先打開左側的那個錦盒,裡面擺放了一隻精巧雅致的白玉手鐲,她訝異的脫口而出,「噫,這是羊脂玉手鐲。」她忍不住再打開右側的錦盒,裡頭放著一根野參,東蓮驚訝的望向羅晴娘,「懷爺留下這兩件東西,莫非是要給小姐的?」

  羅晴娘不由得想起日前她曾無意間向他提過,母親久咳不愈,大夫說她元氣不足,若是能找到百年人參來溫補調養身子,多少會有些幫助。

  這人參是他特地找來要給娘服用的吧?看人參的樣子至少也有上百年了。

  東蓮拿起那隻玉鐲子,仔細看了看,「這鐲子摸起來溫潤細膩,定是懷爺要送給小姐的。」思及適才他帶著怒氣離去的事,她神色有些訕訕,早知道他帶回了這麼好的東西要送給小姐,她先前也就不會那麼說,氣跑了他。

  「這兩件物品價值不菲,咱們可不好收下。」羅晴娘不知他手上還有多少銀錢,卻知道在這種時候,他手頭應當並不寬裕,何況兩人已不是夫妻了,她也沒理由收下這樣貴重的物品。

  東蓮不以為然的表示,「像這樣的東西算得了什麼,以前懷爺可是眼也不眨的全捧到岑姨娘面前,也不知送了岑姨娘多少比這還要昂貴的物品。」

  「今時不同往日,現下他已不是喻家家主,又犯了事,怕是無法再像往日那般揮霍。」

  「對了,小姐,懷爺方才說是喻二爺栽贓構陷他,還謀奪他一手掙來的家產,可我覺得依喻二爺的性子應當不會做出這種事才對。」她覺得這事怕是另有內情。

  「其中的是非曲直咱們不知,也不好瞎猜。」羅晴娘心忖此事若是真的,那麼子安多半是遭人給利用了,才會做出這種事來。

  而能利用他的人,除了他癡戀的岑雲虹之外,她想不到第二個人,但她想不透的是,子懷哥已要抬岑雲虹為正室,她為何還要唆使子安做出這種事來?

  難道真如子安那次酒醉清醒過來時說的那樣,他與岑雲虹一見鍾情,是子懷哥橫刀奪愛,拆散了他們?

  她按下心中所思,收起桌上的物品,準備待喻子懷回來時再還給他。

  第6章(2)

  不想他這一走,一直到半夜都沒有回來。

  入夜後外頭便下起大雨,也不知是不是雨聲吵她清眠,羅晴娘躺在床榻上,輾轉反側,有些難以入眠。

  這樣的雨夜,讓她想起那天她被趕出喻府時,也是下著這樣的大雨。

  那天他沒來見她,只差了管事拿了一包銀子給她,並讓管事對她說「往後婚娶,互不干涉」這話。

  她帶著東蓮,淒涼的坐上喻府的馬車,回到羅家。

  她接著又想起今日她拿包子去給常娘子時,小昱見到她,拉著她小聲對她說的話——

  「晴姨,那天你回去後,喻叔叔又偷偷跑來找小昱,問是哪些孩子在說晴姨的壞話,他說他要去求神明,好讓神明來懲罰他們,結果啊,他們真的被神明懲罰了,還有他們的爹娘也一樣,不停的拉了好幾天的肚子。」末了,小昱稚氣的嗓音得出了一個結論,「所以在背後說人壞話的人,一定會被神明處罰,不過娘說這事不能再告訴別人。」

  「那小昱為什麼還要告訴晴姨?」

  小昱理直氣壯的表示,「因為喻叔叔是為晴姨而去求神明,所以我想讓晴姨知道應當不要緊,」接著他擔心的問了句,「晴姨不會再告訴別人吧?」

  常娘子在一旁聽著兒子的童言童語,好笑道:「你晴姨嘴巴比你緊,才不會到處亂說。」

  「小昱嘴巴也很緊。」他趕緊伸出小手捂著嘴巴。

  羅晴娘摸摸小昱的頭,望向常娘子,「這麼說那些孩子和他們爹娘的事,是他做的?」

  常娘子抿著唇笑答,「多半是吧。不過你也別多想,他這麼做約莫是覺得對不起你,想補償你,畢竟這事說到頭來全是因他之故,是他休離你,才讓你遭人恥笑辱罵。」

  羅晴娘再想起,那天她扭了腳,喻子懷一路抱她回來的事——

  「我絕不會再放開你,當我一無所有後,我才察覺我身邊最珍貴的人是誰,這輩子我若是再放開你,恐怕連老天爺都不會原諒我。」

  她思緒隨著滴滴答答的雨聲,紊亂不已,時而回想起往昔的事,時而想起近來的事,後來終於隱隱約約睡著了,但也睡得不甚安穩,還作了惡夢。

  她夢見一群殺手,拿著鋒利的刀劍追殺著喻子懷,他逃無可逃,被砍得渾身是血,最後倒地氣絕身亡。

  羅晴娘嚇得從惡夢中驚醒過來,發現外頭天色已濛濛亮,而吵了她一整夜的雨聲不知在何時已停了。

  思及昨夜的夢,她心中有些不安,穿上衣物,出了寢房去大哥房裡查看,推開門,裡頭空無一人,他還沒回來。

  羅晴娘關好房門,走到廳裡,在到外頭去打開大門,因下了一夜的雨,路上濕漉漉的,天空仍被錯灰色的雲層籠罩著,似是隨時還會再下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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