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對像不乏聯合國秘書,抑或是大使的女兒,就連某些歐洲小國的皇室成員都名列其中。
但多年來,這位被無數女性視作國際刑警楷模,擁有漂亮外貌,卻有著不折不扣的硬漢性格的男人,身邊位置依然空著。
「老大,我很好奇,難道你從不覺得厭倦嗎?」雷嘴裡含著巧克力棒,含糊不清地問道。
「厭倦什麼?」電腦前的高大背影不感興趣地反問。
「這一切啊!」雷雙手平舉,環顧四周。「冷冰冰的高科技儀器,刺眼的追蹤訊號,永遠記錄不完的竊聽內容,那些令人作嘔的混帳……」
「因為這是我該做的。」一句簡潔有力的話,堵住了雷的叨絮。
「你是美國隊長,還是鋼鐵人?」雷挑高眉頭,用力咬斷嘴上的巧克力棒。
凱爾頭也不回,冷嗤:「但願我是,這樣我就不必浪費這麼多時間,直接逮捕這些狗娘養的垃圾。」
雷一邊咬嚼一邊翻了個白眼。「布萊恩說的沒錯,最適合你的對象,就是你口中的這些垃圾。」
面對夥伴的調侃,凱爾絲毫不以為意,兀自聚精會神地匯整手邊資料。
平板單調的鈴聲響起,雷側過身,睨了一眼凱爾,掀唇笑問:「老大,你最後一次換手機鈴聲是什麼時候?恐龍滅絕之前?」
凱爾淡淡回睨,高挺的鼻腔逸出冷哼:「很好笑。」
雷兩手一攤。
「我是凱爾。」深邃茶眸緊盯著螢幕視窗,絲毫不浪費一分一秒。
手機彼端傳出嬌細的尖叫聲。
凱爾當下一頓,僅僅兩秒鐘,隨即反應回神。「蕾妮?」
顫抖而無助的聲嗓,破碎地飄入耳底:「凱爾……幫幫我……我好害怕……」
凱爾渾身一凜,推椅起身,使勁攥緊了附耳的手機。「別怕,冷靜下來,告訴我,發生了什麼事?」
「我不確定……好像有人撬開了門鎖,闖進我的公寓……噢,天!我從沒遇過這種事,我該怎麼辦?」
聽見她脆弱的啜泣聲,他的心倏然重重擰了一把。
「蕾妮,仔細聽我說,找個安全的地方躲起來,找一個能防身的武器,什麼都可以,只要方便取得就好。」
「我不知道該怎麼做……凱爾,幫我,我好害怕……」
「嘿,那是女人在哭的聲音嗎?」雷疑惑的發問。
凱爾冷冷瞥去一眼,做了個手勢,示意他閉上嘴巴。
「凱爾……幫幫我……噢,我的天!他來了,我必須先掛斷——」
「蕾妮?蕾妮!」
Shit!凱爾臉色陡變,轉身奪門而出。
雷詫異的張了張嘴,斷成兩截的巧克力棒掉落而下,對著凱爾的背影自問自答:「蕾妮?那是個女人沒錯吧?」
媽媽咪呀,距離上回有女人撥打老大的私人手機,約莫有一個世紀之久吧?
第2章(1)
蕾妮正試著讓自己看起來深陷恐懼,而又不那麼過度造作。
她深呼吸,對著鏡中那張平靜的嬌顏擠眉弄眼。
下一刻,她的腳邊傳來男人微弱的呻吟聲:「拜託……放過我吧……」
她冷冷挪動媚眼瞥去,一個身形高壯,穿著邋遢,頭頂微禿的男子,此刻正面朝下,趴伏於地板上,被反折在腰後的手骨明顯突出,已達開放性骨折的程度。
男子的另一手,被一把銀森森的藍波刀固定住,鮮血淋漓。
「拜託,放過我吧……」男子痛嚎的哀求起來。
「嘿,別這樣,你得再堅持一下。」穿著黑色蕾絲睡袍的蕾妮,彎下腰身俯瞰被她一腳踩著的男人。
「我發誓,我絕對不會再動你的歪念頭。」男人臉色發白,額頭沁滿汗水,努力抬動眼皮往上凝覷。
「沒弄錯的話,你應該是大衛。羅德曼?」
看著右上方低俯的嬌艷臉蛋,直至這一刻,男人幾乎不敢置信,這個柔弱的女人在短短二十秒之內,奪走了他的刀,將他制伏於地。
「你是條子?」男人痛得直抽氣。
「你覺得呢?」蕾妮揚動水嫩的紅唇,笑得甜燦。
「不,不可能,條子的身手不可能有你這麼好,你是軍人?」男人努力想猜出性感新住戶的背景。
「你不需要知道這麼多,你的工作就是騷擾我,盡可能的傷害我,讓我感到害怕。」蕾妮笑咪咪地說道。
……瘋子!男人在心中咒罵道。看看他現在是什麼狼狽模樣?她別傷害他就不錯了!
驀地,蕾妮瞇起那雙柔媚的貓眼,柔軟的嬌軀倏然緊繃。
男人正覺得奇怪時,插在手背上的藍波刀忽然無預警地被抽起,鮮血冒出,他發出慘痛的哀嚎。
「給我閉上你的狗嘴!」蕾妮壓低音量咒罵道。
下一刻,塊頭沉重的男人如同沙包一般被抓起,老天,他要被這個瘋婆娘解決了?!男人的臉孔因驚恐而扭曲,歪斜的嘴巴張大,發出嚎叫。
但就在下一秒鐘,男人的嚎叫即刻遭蕾妮的尖叫掩蓋。
這是什麼情況?看見蕾妮往床上一躺,緊接著將他拉過去,男人傻住。
「變態!放開我!不要!」蕾妮放聲尖叫。
男人錯愕之時,房門忽被重重踢開,發出劇烈的碰撞聲響,他別過臉,看見一名高大年輕的俊朗男子,手中緊扣著一把短槍,臉色陰沉地衝進來。
男人興奮難抑的疾呼:「嘿,你來得正好,救救——」
一道硬物快狠準地撞上男人的鼠蹊部位,男人霎時消音,一張臉漲成茄紅色,直挺挺的倒落在蕾妮身上。
「給我起來!你這個該死的人渣!」凱爾咒罵著,把槍管頂上了男人的後背。
蕾妮蒼白著嬌顏,美眸含淚,不住地飲泣。「凱爾……」
「別怕,你已經安全了。」凱爾動手將男人撂起,用著堅定的口吻安慰道。
儘管他不明白,為何這個意圖強暴蕾妮的變態,漲紅著臉發出悶哼聲,不過他雙手緊撫著胯下,猥褻的舉動做足了暗示。
「你這個狗娘養的混蛋!」凱爾將槍收至後腰的槍套,撈起癱軟在地上的男人,狠狠痛毆了男人數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