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茹冪喜歡這種娘娘腔的男人?
不,絕不可能!
雷聿還有這分自信,夏茹冪的眼光不會那麼短淺,放著他這個魅力無敵的男子漢不要,挑個可能一根手指頭就推倒的娘娘腔。
范先生?夏苑冪偷笑,她就知道,雷聿誤會了。
范畢青打扮是很中性沒錯,可她是貨真價實的女人吶。
「小冪……」范畢青跟夏茹冪交換一個眼神,要她解釋一下。
「製作,有什麼問題嗎?」夏茹冪跟范畢青眨了眨眼,不打算在性別這問題上多做文章。
收到夏茹冪調皮的暗示,范畢青回以無奈一笑。「沒事。」
關於雷聿和夏茹冪的關係,范畢青也知道一些內幕,因為黎敏私下跟她咬過耳朵了。
雷聿這回顯然假公濟私想追回夏茹冪,才會這麼乾脆答應接受節目邀約,可夏茹冪對雷聿恨之入骨,巴不得跟他切八段,這麼有趣的角力戰,范畢青很期待。
或許,這兩人的交鋒,還能為節目撞擊出燦爛的火花。
「雷先生,現在可有空討論訪談重點方向?關於每一集的訪談內容,我們絕對尊重雷先生的意願,問題由雷先生來篩選、決定。」范畢青揚了揚手中的資料,這些都是企劃小組整理出來的訪談要點。
「范先生,我現在沒空,我還需要跟小冪談一些有關這間房子二樓部分的整修重點,加強小冪對老宅裝修的概念。」不由分說,他上前從范畢青手中搶回夏茹冪,火速將她帶往樓上。
范畢青旋即跟上。「正好,我也想多瞭解雷先生對設計方面的理念。」
雷聿回頭不善的瞪了范畢青一眼。「抱歉,這是業務機密。」
「雷先生,這個節目的金主是范製作。」夏茹冪不得不提醒雷聿。
「我們的合作還沒正式開始,在這之前業務機密不能對外公開,目前只能開放給主持人參與。」他就是鐵了心不准這娘娘腔越雷池一步。
雷聿拉著夏茹冪往樓上走,謝絕范畢青這只跟屁蟲。
范畢青擺擺手,由著他去,其實她也壓根不想趟這渾水。
雷聿瞪起人來好兇惡,拳頭又握得那麼緊,感覺那鐵拳好像下一秒就要朝她招呼過來。
保持適當距離絕對是明智之舉!絕對!
「二樓早看過了。雷先生,我們實在沒必要再浪費時間。」不敵雷聿的力氣被強拉至二樓的夏茹冪,費了好大力氣才甩開他的鉗制。
她抬高美顏,眸裡迸射出強烈不滿,不想理會他莫名其妙的舉動。
虧他講得出口,一早這裡就人來人往,還開放建築系學生過來參觀拍照,他竟然還敢胡扯跟業務機密有關?
「你跟范畢青是什麼關係?」滿臉妒意的雷聿高大身軀朝她強壓過去。
她閃避不及,堪堪往後退了兩步,背脊抵著牆壁,退無可退。
他一隻手臂扣在她身側,胸膛朝她壓去,一臉陰沉的將她困住。
「你、你做什麼?」被他氣息團團圍住讓她心慌起來。
「說,范畢青跟你是什麼關係?你們在交往?」
「雷先生,我跟范畢青有沒有交往,有沒有過從甚密,跟你一點關係都沒有。」居然一副妒夫質問妻子的樣子,他有沒有搞錯?
推推推,夏茹冪試圖用薄弱的力氣推開他,推不動就改用拳頭伺候。
他們早就沒有瓜葛,她也說得很清楚了,這幾天他態度轉為冷淡,不是已經放棄了嗎?怎麼現在卻是這副模樣,真是讓人覺得很可笑。
聽了黎敏的勸說,夏茹冪失眠一整晚冷靜的思考過後,還是決定跟雷聿劃清界線。
撇開揮霍成性的母親和病倒的父親這重擔讓她不敢談戀愛,怕拖累對方這個顧忌不提,當年雷聿是千真萬確背叛了她,提分手時還帶著新歡張藍。
一個背叛過自己的男人,誰也不敢保證不會再背叛。她不想當傻瓜,一次又一次被騙、被玩弄。
他捉住她逞兇的小手扣住手腕,忍著妒意咆哮。「夏茹冪,不管你如何極力否認,永遠都別想跟我撇清關係,別忘了,我們曾經像夫妻一樣同居過!」
妒意讓他失去理性,連日來兩人表面和諧的互動在這一秒全數破功。
「你閉嘴!」他還有臉敢提起前塵往事?!
他不提她還能保持冷靜,這一刻讓夏茹冪新仇舊恨全攪在一起,氣得理智在瞬間灰飛煙滅。
「我是你第一個男人。」他偏不!
「閉上你的嘴,我曾經做過的種種難以啟齒的蠢事我巴不得忘記!」
過去種種都是蠢事?!他更火了。「你這女人,壓根不懂我的用心良苦,你是存心氣死我嗎?」
「把我的感情踐踏在地是你用心良苦?雷聿,我很慶幸自己能夠及早認清你的真心有多虛偽多廉價——」
第5章(2)
她反駁的聲音消失在他的口裡。
他封住她那張犀利到讓人大動肝火的小嘴,仗著身軀高大的優勢將她壓在牆上,不允她說出讓兩人更憤怒、關係變得更劍拔弩張的言詞。
她試著抵抗他,頑強的不讓他濃烈的男性氣息將她理智淹沒,不讓心頭築起的高牆崩塌。
她被這男人無情拋棄過,明白他給的愛有多薄弱,她告訴自己絕對不能沉淪在他的誘惑下,一旦受了誘惑,將陷入無法挽回的痛苦深淵裡。
她一雙小手抓著他的黑髮,意圖抓開他貼近自己的頭顱,高跟鞋鞋尖朝他小腿踹去。
但他比她更頑強,忍痛接受她蠻橫的襲擊。
她繼續進攻,不信他真是銅牆鐵壁。
「你想謀殺親夫啊!」
「我不會嫁給你!」又想補他一腳。「還不放手?」
「雷先生,小冪,你們沒事吧?」
樓下驀地傳來範畢青的聲音,伴隨而來的是拾級上樓的腳步聲。
夏茹冪瞪著雷聿,著急的把他推開。
雷聿正彎身揉著被踹傷的小腿,面對突如其來的力道,他一個不穩身軀搖晃了一下,整個人便被推倒在地,屁股吻上木頭地板,後腦杓也難以倖免的撞了一下,痛得他眼冒金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