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該做母親了。」
沒有人知情,除了當事人之外。如果他與程珊嵐也有過肌膚之親,恐怕更加難以分辨了,除非驗DNA,她能要求他驗嗎?她為什麼如此在意?
莫非,她也想獨佔他?
她可以這麼自私嗎?假若他是紅妮的爹地,她能狠心拆散他們父女嗎?
她自己得不到家庭溫暖已經很慘了,難道還要要手段逼退程珊嵐母女?
當然不行!她做不出來,不管有沒有天譴,她一樣不能這麼殘忍。
突地,她能瞭解繼母的心態,不再那樣怨恨她了。為人後母本來就難做,做得公正是應該,做得不好是惡毒,與其辛苦一輩子,不如惡毒過每一天。
「去問容老大嘛!他的脾氣大概只有你受得了。」
她搖搖頭。「不想再刻意問他了,他想說自然會說。」
「他真的很疼紅妮,不然也不會花十萬元買下你的玻璃鞋。」
對親侄女會這麼大方,這麼疼愛?
她搖了搖頭,告訴自己不要這麼小鼻子、小眼睛。她又不一定會成為人家的後母,庸人自擾個什麼勁兒!
「不提我的事了,召璋什麼時候才會再約韻文?」
「我哥被拒絕怕了,何小姐不會再拒人於千里之外吧?」
冉曼珩差點脫口說出其實韻文哈召璋哈得要死,礙於淑女的矜持,她才硬是忍住。
「不會了,韻文前幾次真的有事,她現在有空了,召璋可以展開追求攻勢了。」
簡愛玲非常高興。「我快要有嫂子可以喊了。」
冉曼珩走回檔案室後,立刻撥電話提醒何韻文:「召璋再約你,你可得排除萬難。」
(真的嗎?他真的會再約我?放心好了,我這次一定擺好花癡的架式,癡迷的看著他。)
「不用這麼誇張吧,別把人家給嚇著了,他可是頭一回談戀愛喔。」
(好啦,我對待在室男會很溫柔的。)
什麼跟什麼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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冉薔薇又闖禍了。
「我說過沒辦法再幫你,這事你自己看著辦。」冉曼珩狠下心來。
「你不幫我,我就去死。」
「想死是嗎?我不會攔你。你一向有主見,如果你認為自己的本事這麼大,不如靠自己處理,我是無能為力。」她不想背親情的包袱太多年,她背了這麼多年,已經對得起祖先了。
「我死了,你就是劊子手;你害死我,我做厲鬼也不會放過你。」
「薔薇,不管你怎麼威脅我,我都不會幫你。」這次她真的不想心軟。
「孔副理不會放過我的。」
「孔副理?妳惹上的人是孔副理?」
冉薔薇介入孔副理的家庭,還打電話到他家裡騷擾人家的妻子。孔副理的妻子揚言要撕爛冉薔薇的嘴、剝了孔副理的皮。孔副理憤怒至極,要把冉薔薇趕出公司。
「他說喜歡我嘛,我怎麼知道他這麼怕老婆。姊,我被人玩弄了感情妳也不救我?」
薔薇需要幫忙時就叫姊姊,過河拆橋時便翻臉不認人。她冉曼珩難道一輩子都脫離不了親情的剝削?
「當初也是靠孔副理的關係才進容氏的?」
「他在公園遛狗,我主動去搭訕就聊了起來。我以為他是死了老婆的,看他很寂寞嘛,所以就跟著他回家。原來他老婆去大峽谷度假,我被他給騙了,不過他是真的有點錢,買了不少漂亮的衣服給我。」
「挪用公款也是因為孔副理?」
「不是,挪用公款是小陳的主意。他掌管員工團保,一時見錢眼開,本來他準備騙財務長團保費在去銀行的途中被扒了,結果那天要去匯款的人是財務長本人,小陳拿不出錢,只得往我身上推。」
小陳?財務部的小陳?她有點印象,老愛在大廳和總機小姐打屁的小陳。
「姊妹一場也是緣分,我是應該幫你的……」
冉薔薇喜出望外地喊道:「謝謝姊姊。」
「這個月一完我就要遞辭呈了,能否保住你的工作我也沒把握。」
「你要離職?為什麼?」少了姊姊罩她,她可苦了。
「這你就別問了。」
她不想一而再、再而三的為了薔薇的事拜託容海堯,她會覺得很沒尊嚴。
「你走了,我怎麼辦?」
「是啊,你怎麼辦?不如你也一起離職。」她開玩笑地道。
「才不要!我的身體不好,工作又難找,即使死皮賴臉也要在容氏工作,除非被掃地出門。」
「這次很有機會。」
「不要這麼絕情,我是你妹妹耶。」冉薔薇吼著。
這時,洪欣正好走進檔案室。「咦?薔薇,又溜班來找你姊姊。」
冉薔薇瞪了洪欣一眼,隨即推門而出。
「你妹妹真不是普通的縐,不是同一個媽生的差這麼多。我也有大小姐脾氣,但也沒她那麼有模樣。」
冉曼珩只能苦笑響應。
第十章
冉曼珩遞了辭呈的第二天就沒再踏進容氏集團。
她在容氏的時間並不長,加上一切用計算機管理,所以也沒什麼需要交接的工作。
她不想待在家裡看父親和繼母的臉色,所以選了一家咖啡廳殺時間。
何韻文下班後來找冉曼珩。「我不敢相信,茹娟竟然要和馬頌廷結婚了,我的愛情才剛萌芽而已耶!」
「你和召璋一定也會很順利的。」
「不可能,他呆死了。除了工作還是工作,連約會都不關手機的。」
「你不喜歡工作狂?那我同他說去。」她逗著韻文。
「不是啦,我沒有不喜歡,只要不過分,我都可以接受。你不要亂傳話。」何韻文可急了。
「這麼緊張?」
「當然嘍,好不容易有個優質男人愛我,要是不把握就是白癡,我又不是妳。」
「我怎麼樣?別扯上我。」
「容海堯可是尾大魚,你想不要,別人可是搶破頭呢。我昨天替他做專訪,他問了你很多事,他真的很愛你。」
「你有沒有出賣我?」
「沒有。不過我配合度很高就是,他問什麼,我就答什麼。」
「到底是你採訪他,還是他採訪你!」她白了韻文一眼,連好姊妹都扯她後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