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亥時ソ玻璃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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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7 頁

 

  「一半一半啊。我從和他閒聊的過程裡,知道他許多不為人知的事喔,這回我的專訪一定會令大家嚇一跳。你不要怪我,誰教他是我未來夫婿的老闆。」

  「你說了我什麼事?」

  「我也不記得了,年紀大了,記憶力衰退很多。反正是好事,你不用緊張。」

  「我不緊張,反正我和他之間也沒什麼。他知道我的事又不能幫他日進斗金,真是無聊。」她故作輕鬆地道。

  此時,辭呈一定到他手裡了,會不會有什麼動作,她一點把握也沒有。

  「他向你求婚,你為什麼還要考慮?」

  「他爸媽不喜歡我。」

  「很正常啊,你們的身份相差太懸殊了嘛。如果我們將來成了有錢的媽咪,一樣會嫌貧愛富的。」何韻文實際的說。

  「我不會。」

  「可是我很可能會,而且機率很大。所以我相信這世上一定有大部分的人跟我一樣,這是人性。」她不矯情的陳述,坦白又可愛。

  「連你都這麼說了,我還能嫁嗎?」

  「容先生可是一片真心。他現在沒有財產繼承的問題,所以不會犧牲你,結果絕對和一般肥皂劇不同。」

  「韻文,你這是什麼比喻!」

  「而且你還有金未來大師的預言當『金鐘罩鐵布衫』,一定如童話故事般,從此過著幸福美滿的日子。」

  「金未來大師可沒說我的婚姻是一則童話,我不相信王子和公主的故事。」

  何韻文以無比鎮定的語氣對她說:「連你這個得到金未來大師預言的人都不相信愛情童話了,那我們這些乎凡人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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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容海堯在何韻文的專訪裡公開向冉曼珩求婚,這是何韻文承諾要保密的部分。

  專訪一披露,便有一大堆媒體追著冉曼珩滿街跑。

  「你這個不知感恩的丫頭,是不是翅膀硬了,不捨得讓你老爸過好日子,才自作主張地回絕容先生的求婚?」

  「不是的,雜誌上登的消息有三分之二是假的,我和容先生根本不熟。」

  「寫那篇報導的不是你那個叫什麼韻文的同學嗎?她怎麼可能亂寫?」冉裕堂不悅地道。

  冉曼珩正經八百的回答:「我說沒有就是沒有。」

  「薔薇告訴我你和容先生準備同居……難怪,那天你整夜沒回家,原來真的和男人在一起。」

  「我就說嘛,工作也辭了,每天一大早就出去瞎晃,也沒看你急著找工作,原來是找到長期飯票。」柯珈珈酸溜溜地道。

  她當然酸了,自己的女兒沒元配生的孩子出色,不酸個幾句,難消心頭之恨。

  「阿姨,工作不是不找,只是想休息個十天半個月。妳放心好了,明天我就搬出去住,不會吃你一斗米。」

  「你挖到金礦就想把我們一腳踢開是不是?裕堂,你看鄭敏蓉生的好女兒。」

  「曼珩,我們又沒趕你,為什麼急著搬出去住?」下半輩子恐怕得靠敏蓉替他生的孩子,他可不能壓錯寶。

  「裕堂,她要搬就讓她搬,不要求他。」

  「你懂什麼?」冉裕堂斥了聲。

  「我怎麼會不懂?曼珩,你要搬可以,每個月的生活費只可以多,不可以少,否則我就召開記者會告你遺棄。你要記住,你現在是知名人士,你有負面消息就等於容先生有負面消息。」

  她不作響應。不就是錢嘛!她給他們錢就是了,相處模式回到原點。

  ###

  午後下了一場雨,深秋後每下一回雨,氣溫便下降一些,越來越接近冬天了。

  程珊嵐透過簡愛玲,約了冉曼珩見面。

  「這裡的咖啡很香。」冉曼珩心十分坦然,沒有患得患失,所以特別自在。

  「你應該答應海堯的求婚的。」程珊嵐開門見山地說。

  「我知道你也愛著海堯,為什麼反而成了說客?」

  程珊嵐點了一根煙。「希望你不介意我抽煙,不過你就算介意也來不及了,我已經點了。」

  「你抽煙的樣子很美。」

  「謝謝你,你是個大方的女人,不吝於讚美女人。」就是基於這一點,她無法與冉曼珩為敵。

  「我想我會退出。」冉曼珩心痛的說。

  程珊嵐楞了下。「為什麼?海堯選擇了你,你是贏家,為什麼退出?」她不明白。

  「容家二老不會接受我做他們的媳婦,他們不喜歡我。」

  「他們也沒喜歡過我,我不甩他們,一樣進了容家。你可以學我,我是大著肚子進門的。十年前我都敢這麼做了,現在社會風氣更開放,你有什麼好怕的?」

  冉曼珩有她自己的想法,「強摘的瓜不會甜。」

  「有的時候也不會太苦。」她說的是屁話。

  因為她強摘下來的瓜真的很苦。熬了十年,除了吃好、穿好,表面風光之外,她一無所有。

  「是嗎?我沒有冒險精神。」

  「你的運氣不會比我背。我嫁的是個短命鬼,你嫁的人會同你白首偕老。」

  「我選擇退出,你應該高興啊,這麼苦口婆心的勸我,很令我意外。」

  「我也不知道自己哪根筋不對,就是不想見海堯痛苦。他很痛苦,妳明白嗎?」她撩了撩頰邊的卷髮,風情萬種地說道。

  「我明白,你轉告他日子久了就不會痛了。」

  她搖搖頭。「妳是身在福中不知福。要我安慰海堯,不用你交代我也會做,而且求之不得。」

  冉曼珩覺得很累,這麼多人勸她,她也不知道自己在堅持什麼,是因為害怕嗎?怕什麼呢?怕她和容海堯的感情禁不起時間的考驗?怕世事多變?

  「妳比我想中善良。」相形之下好像是她在鬧彆扭,是她舉棋不定。

  「因為我知道要心機也是徒勞無功。」她一直強調這一點,聰明人一聽就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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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晚,容海堯來找冉曼珩。

  兩人坐在他的保時捷裡,就著天際的明月論婚嫁。

  「我們的婚禮在歐洲舉行奸嗎?你怕被媒體追逐;那我們就躲遠一點,媒體追不了這麼遠。」

  「紅妮的媽咪今天來找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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