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去吧。」
宋堅陪著宋父在樓下,兩人說著話,宋堅分神看了一眼舒米愛。
「你幹什麼,還怕你媽和你妹欺負她?!」宋父揶揄道,宋堅剛才看舒米愛的眼神就跟護著小雞的母雞似的,讓旁觀的他哭笑不得。
宋堅難為情地笑了笑,「沒。」
舒米愛走到樓上,她以前來過,知道哪一間房是宋雅的,她敲了敲門,「媽,你在嗎?我是小愛。」
「小愛來了啊。」宋母開了門,笑著說:「也太久沒來了,怎麼看著有點瘦了。」宋母拉著她的手進了房。
「呵呵,瘦了嗎?現在流行瘦嘛。」
「瘦哪裡好了!」宋母不悅地說:「你不要跟那些小女生一樣趕著要減肥,又不是當明星,要瘦才會上鏡好看。」
「知道了,媽。」舒米愛倒不覺得自己瘦了,這一段時間她吃好睡好,反觀宋堅,他倒是清瘦了。
「來,見見你小姑,你都沒見過她。」宋母拉著她介紹宋雅,「她是宋雅,你叫她小雅就好了。」
舒米愛不是第一次見她,大街上匆匆一瞥,她根本沒仔細看,就急著給宋堅定罪,現在仔細一看,宋雅的臉色很難看,唇色也是一片粉白,一看之下真的有幾分林妹妹的纖弱。
「小雅。」舒米愛笑著跟宋雅打招呼。
宋雅毫無生機地看了她一眼,禮貌地喊了一聲:「嫂子。」
舒米愛忽然明白宋堅之前為什麼不讓她見宋雅了,宋雅今天的狀態都這麼差了,那以前又能有多好呢。
舒米愛的眼角瞄到宋雅手腕上未癒合的傷痕,她努力控制自己想要認真察看的衝動,她不敢太過明目張膽,以免刺激到宋雅。
現在的宋雅很敏感,一點也受不了別人的眼光,不管是善意還是惡意,只要逗留幾秒,她就會渾身不自在。
儘管舒米愛很小心,可宋雅還是感受到了,她急忙地將手縮回了被子裡,怯懦地說:「媽……」
宋母心疼地正要說話,舒米愛開口道:「小雅,我有一個cosplay服飾工作室,裡面有很多動漫人物的衣服,還有現在很流行的電視劇角色,你對這個有興趣的話可以去我那裡玩哦。」
宋雅怯怯地看了她一眼,沒有說話。
「喜歡動漫嗎?」舒米愛自在地坐在不遠處的凳子上,「有喜歡的人物可以跟我說,我可以幫你設計一套哦。」
「我不看這些,謝謝嫂子。」宋雅輕輕地說。
「小雅是學音樂,從小就喜歡唱歌。」宋母疼愛地摸摸她的頭。
「原來是遺傳,你哥哥唱歌也很好聽,不過音準有些問題,你有空要指導指導他。」舒米愛發現宋雅雖然有些不愛說話,但很有禮貌,說起宋堅她也會認真地聽著。
「哥哥會唱歌?!」宋雅吃驚地看著她,「我從小就覺得哥哥的音色很好,可他很少唱歌洽我德。
「呵呵,是啊,我跟你哥第一次見面時,多虧了你哥的歌聲,否則我們還吃不到免費的晚餐呢。」
宋母也有了興趣,她還沒有聽過兒子說起這件事情,「他唱了什麼歌?餐廳怎麼不收費呢?」
舒米愛說起了他們第一次見面的事情,宋母聽了笑個不停,宋雅蒼白的小臉浮現淡淡的紅潤,小聲地說:「哥哥真厲害。」
三個人聊了一會天,舒米愛提議道:「我買了一個芝士蛋糕,你們要吃嗎?我去拿。」
「小雅,要吃嗎?!」宋母問宋雅,宋雅自從回來以後,胃口一向不好。
「好。」宋雅點頭。
舒米愛正要站起來下樓,剛一拉開門,宋堅正一手拿著蛋糕,一手舉著要敲門,猝不及防,手就敲到了舒米愛的頭上。
咚的一聲,很響。舒米愛疼得兩手捂著額頭,怒罵:「宋堅,你幹嘛?找打!」
「小愛,我……」宋堅緊張得不知道說什麼,想去摸她的頭,手上卻拿著蛋糕,想找一個地方放蛋糕,結果沒地方放。
宋母看得直搖頭,她這個兒子真是傻氣,她正要說話,宋雅開口了,「呵呵,哥哥,蛋糕拿進來吧,趕緊看看嫂子,免得嫂子今天不讓你睡床。」
舒米愛被說紅了臉,接過蛋糕,順便以手肘頂了他胸膛一記,「走。」
「小愛。」宋堅站在原地。
宋母看著一臉笑意的女兒,心頭一暖,上前拿過舒米愛手上的蛋糕,順便把他們兩個都趕了出去,「趕緊哄一哄。」
宋雅笑著看門關上,「媽,哥的性格會哄人嗎?」
「不知道,反正老婆跑了,他自己看著辦!」
「呵呵。」
「小愛工作室的東西很有趣,你有空就去看看,上回你說我戴的項鏈好看,就是小愛做的,不是很名貴,勝在新奇。」
宋雅猶豫地低著頭,很久才點點頭,看得宋母放心了不少,肯出去走走散散心,也總比在家裡悶成一個葫蘆好。
宋堅一把摟住被宋母推出來的舒米愛,一眼就看到她額頭的紅印,「疼不疼?」
他這是要哄她的節奏啊,舒米愛惡寒地身體發顫,「不疼。」
宋堅低頭在她額頭吻了一記,像哄小孩似的說:「不疼不疼,痛痛飛走了。」
隨便來一個人將這個男人拖走吧!舒米愛情不自禁地紅了臉,用力地捶了他一記,「幹什麼,當我小孩啊。」
「小愛,剛才不是故意的。」
「你要是故意的話就死定了!」舒米愛耍狠地說。
「真的不是故意的。」宋堅彎下腰,俯首露出光潔的額頭,「別生氣,我讓你敲回來。」
舒米愛立刻曲起食指要敲,可一想到被宋家人看到了不好,她陰森地看著他,「欠著,回去之後再跟你算帳。」
這是不是意味著在宋家,他可以為所欲為?宋堅不由自主地伸手抱住她,屬於她的香氣鑽入他的鼻尖,他心一動,緊緊地摟住她,薄唇落在她的脖頸上,他的唇能感受到她跳動的脈搏。
他的雙臂微微收緊,他的吻順著她的脖頸不斷地往上,舌尖赤裸地舔舐著她的耳垂,「你幹什麼,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