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百萬情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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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2 頁

 

  愈是發現尹松崗的癡心真情,他愈是害怕,身體忍不住輕顫。因為,他可能因此而成為尹松崗的手下敗將。

  他煩躁地等待著。她會到哪裡去了?三個鐘頭過去,她仍不見蹤影。

  「先生,你找誰?」一位剛練完芭蕾舞的女學生經過他身旁時問道。

  「我找住在這幢紅磚別墅的女主人。」他指了指身後的建築物。

  「一個懷了孕的美麗中國女孩嗎?」她偏著頭間。

  黑鷹點點頭。「你認得她?」

  「她是我的中文會話老師。」

  「你知道她到哪裡去了嗎?」

  「你來的不是時候,她不在家。」她笑了笑,聳聳肩。

  「她今天回來得好像比較晚。」

  「她今天不一定不回來哩!」女孩神秘一笑。

  「什麼意思?」他腿起危險的黑眸。

  「葉老師今天到法院公證結婚去了。」

  再也沒有比這更今他震驚的事了。黑鷹踉蹌了一步,心口悶熱,幾乎要暈了過去。「她和誰結婚?」

  女孩微皺了眉頭,努力地回想。「也是一位中國人。」

  他幾乎已可以確定是尹松崗,他的嘴角抿成危險的線條。她這麼快就投入其它男人懷抱?他顧不得禮貌,忘了向女孩道謝,即沉默地離去。

  在葉醉悠的心裡,難道不留對他有過任何漣漪嗎?

  就在路口轉彎處,他看到她了。尹松崗挽著她的手,他正和醉悠輕聲細語地不知說了什麼笑話,讓醉悠臉紅她笑著。

  猛地,尹松崗抬起頭,先看到他。

  葉醉悠緩慢地抬起頭,酡紅的臉龐倏地剛白。她驚喊出聲,反射性動作的轉身想要離去。

  尹松崗拉住它的手,不讓她逃避,通她面對。

  「真巧,今天我和醉悠大喜,你是特地來為我們祝福的嗎?」尹松崗的話中有黑鷹看著她,一時無法接受葉醉悠隆起成一個小山丘的肚子。

  「你來這裡做什麼?」葉醉悠好不容易擠出這句話。

  「你想偷走我的孩子?」黑鷹看著她。

  「不是偷。」

  「是嗎?」他苦澀的一笑。

  「你說話別咄咄逼人。」尹松崗低吼道。

  「我們的事輪不到你插手。」黑鷹冷笑一聲。

  「我已經是她丈夫了,享有比你更多的權利與義務。」尹松崗未掩怒氣地道。

  黑鷹與葉醉悠目光相鎖,好像想把對方望進靈魂深處似的。對葉醉悠而言,他的心思如海底針,根本不是她可以窺探的。

  為什麼他會遲至今天才到紐約?或許他們的緣分已盡,葉醉悠心裡痛苦地想著,身軀不住地緊繃,恐懼襲上心頭。她覺得黑鷹的眼神裡透出一股寒意。

  「跟我走!」就算要奪人之妻,他也在所不惜。他只有一個念頭,她是他的。

  「黑鷹,你別在這裡耍流氓!」尹松崗真的生氣了。

  黑鷹根本不看他,表情專注地凝視著葉醉悠。

  「跟我走。」黑鷹粗嘎地又道。

  心慌的尹松崗生怕失去葉醉悠,猛然用力拉了她一把,讓她幾乎絆倒。

  葉醉悠經過這麼一折騰,子宮突然開始收縮,產前的陣痛提早蒞臨。她蒼白的臉沁著汗珠,輕咬下唇,盡可能的忍耐。

  看著她細微的蹙眉,黑鷹感覺到了。「醉悠,你不舒服是嗎?」

  葉醉悠一聽黑鷹溫暖的關懷,整個情緒完全瓦解。「我大概快要生寶寶了。」

  黑鷹推開呆立著的尹松崗,攔腰抱起醉悠,叫了車,直奔醫院。

  漫長的二十個小時,葉醉悠承受陣痛的煎熬,終於生下了她和黑鷹的孩子。

  「是個兒子。」護士小姐趕忙報喜。

  擔憂的黑鷹在得知孩子出生後,鬆了一口氣。

  護士奇怪地看著產房外的兩人,不知道哪一個才是產婦的文天,不過她不會多事地問這問那。

  接下來的日子,葉醉悠幾乎將所有的心思全放在孩子身上,孩子長得像他的父親,由五官輪廓已可看出,這個孩子長大後,將是個擁有致命吸引力的俊偉男子。

  回到她在紐約的住所,尹松崗替她請了一個中國婦女為她坐月子,經過她細心的照料,使葉醉悠很快便恢復了元氣。

  她的心是矛盾的,她恨清楚自己對松崗只有兄妹之情;而對鷹則是熾烈的愛情,可是——她嫁的卻是只有兄妹之情的男人。

  在夜裡,她曾往思念黑鷹的時候緊擁孩子,衷心祈求上蒼讓這件事有個圓滿的結果。

  因為她才生完孩子,身子仍虛,所以到目前為止,尹松崗仍然未和她履行夫妻之禮,雖然他的眼神裡已透露出明顯的慾望。

  突然,她很怕那一天的來臨,隨著時光一天天的流逝,她益發害怕,想到要和除了鷹之外的男人躺在床上做那件事,她的心情便開始低落。

  她很想拒絕他,但不能。他是她的丈天,有合法的權利。

  她對他已經十分不公乎了,更不能在這件事上逆了他的心意。

  鷹呢?他到哪裡去了?

  自那日醫院匆匆見他一面之後,他就像泡沫一樣不見蹤影,她想問松崗,又不敢敢口。

  「孩子要取什麼名字?」尹松崗推門而入問。

  「我——」她恨苦惱。

  「你想將這個權利給他的父親是嗎?」尹松崗面無表情地問。

  除了輕輕點頭之外,她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尹松崗帶著一顆失望痛苦的心,離開了她。

  她不知道他會到哪裡過夜,她也不知道它是否有其它女人。她恨自己,是她自己將一切局面弄得如此棘手、進退兩難的,如果不是為了孩子,她真想一死了之。

  她覺得自己是個不祥的女人,帶給許多人痛苦和心碎,每一個靠近她身邊的人都成了不快樂的人。

  這天早上,葉醉悠家來了一位貴氣十足的美女。

  「我好像不認識你。」葉醉悠疑惑地看著她。

  「你不認識我,但應該聽過我的名字,我叫江小瓶。」那個自稱江小瓶的女人自顧自的找了張紅木椅坐下,仔細地打量葉醉悠,像是在欣賞一幅畫。

  江小瓶?葉醉悠曾聽小柔說過她和黑鷹、小鄉姑姑的故事。她來紐約找她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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