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福妻興家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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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4 頁

 

  「倒是不曾。」

  「也不會要人的命,就做幾個絆足陷阱好了。」只有千日做賊,哪有千日防賊的道理,不一次讓覬覦的人受到教訓,吃足苦頭,就怕貪婪的人心會去而復返,那豈不是沒完沒了?

  「姐兒怎麼說,我們怎麼做就是。」

  「進屋去,先把家裡的鐵片找出來,我再告訴你們怎麼做。」說穿了,她要做幾個現代的捕獸夾,她已經管不了這個在現代號稱動物殺手的器具早被全面禁止,既然人家都不怕她斷食絕糧,她又怕他什麼?!

  忙活了一整天,到傍晚時,昆堇和秋嬋趕工將那捕獸夾做出來,鐵箍上帶齒,兩個鐵箍配以彈簧和觸發器,雖然還沒見識過它的殺傷力,但是要是被這玩意夾到手還是腳,那個慘況……應該不會太好。

  昆董有些挪不開眼,忍不住暗地佩服起鄔深深的應變之策以及魄力。

  好奇來看看的鄔淺淺和壯哥兒知道姊姊的用意,都有志一同的點點頭。

  這種事鄔深深也不瞞著他們,被保護者完全不知人心險惡,不懂人間世事,不是她的初衷,他們以後會長大,有自己的人生要面對。

  「要不要試試力道如何?」鄔深深去裝菜的盆子裡拿了顆土豆。

  幾個人的頭點得非常一致。

  鄔深深將土豆放上去,只聽見「喀」地一聲,土豆一分為二。

  這麼堅強的殺傷力,看誰還敢來染指她的鹿?!

  「去熬一鍋濃濃的薑湯,多放些糖。」鄔深深吩咐鄔淺淺,「煮好了用茶窠子溫著。」

  「大姊,這是要做啥?」

  「一會兒,她們回來都給喝上姜茶祛寒。」

  昆堇和秋嬋想不到薑湯居然是要弄給她們倆喝的,心下頗為感動,只覺得跟對主子了。

  鄔淺淺一溜煙鑽進廚房去了。

  鄔深深義不容辭地帶著兩個丫頭,趁著天黑摸到鹿圈,一個個彎腰低頭,埋起捕獸夾。

  接下來她也不去管它,也不會刻意查看,日子照樣的過,該幹什麼就幹什麼。

  第七章 被退了親(2)

  臘月初八,那天鄔家也應景地煮了臘八粥。

  家裡一口氣多了那麼多人,還加上戰止和梁驀家都得送上,所以鄔家大廚鄔淺淺得了大姊同意,下了重本,一大鍋粥裡放了不下十幾種佐料,因此那香濃黏稠的香氣讓聞香而來的壯哥兒拿著自己的碗勺,像條小尾巴似的跟在鄔淺淺身邊,甩都甩不掉。

  鄔淺淺被他跟得噴笑不已,粥一起鍋就先舀了一碗給他,還給他淋了一匙的野蜂蜜。

  冷冷冬日,甜蜜一口口,暖心溫腸胃。

  其餘的鄔淺淺用瓦罐裝了放進竹籃,再放進碗筷,然後用布罩上,這些是要帶到鄔淮的墳前去的。

  出人意外的是,在這祭祖供佛、祈求來年豐收的日子,鄔家卻來了稀客。

  一輛鄉下少見的大馬車,幾個僕人也不進門,就捧著禮物站在廊下,登堂入室的其中一人留著小鬍子,看似是管事,另外兩張陌生的臉孔,一看就是富貴人家,屋外那些,一看就是有錢人的做派。

  他們家的親戚里沒這號人物啊。

  年紀大的,中等身材,袍子是團花錦袍,法令紋深鐫,面容嚴肅,看起來就是個不好相處的人,一進門也不跟誰客氣,十分托大的逕自找了位子坐。年少的長得高高大大,俊臉,眼角微提,是個公子哥。

  客人來,自然得奉茶,兩個丫頭奉了茶水,沒下去,一左一右立在鄔深深身邊伺候。

  「去請母親來。」鄔深深低聲吩咐秋嬋。

  秋嬋應是,去了。

  「小女子眼拙,不知客人從何處來?」鄔深深施禮道。

  這冬日裡寸步難行的天氣,這行人不辭辛苦到沙頭溝,有何事緊要到勞師動眾走這麼一趟?

  一老一少眼中掠過不解,曾幾何時這鄔家用得起丫頭了?

  那小公子的心不在這點上,他打量著鄔深深,眼前的女子胳膊粗大,頭髮太黃,指甲太短,臉太黑,到處都留著風吹日曬、長年勞作的痕跡,和縣城裡的閨閣淑女、小家碧玉都沒得比,粗糙、粗糙,他家三等的灑掃丫頭都比她強。

  小公子一臉嫌棄,遮掩都遮掩不住,本來不帶好臉色的臉幾乎沉了下來。

  老人冷咳了聲,小公子這才收回不甚友善的目光。

  一番客套,鄔深深才弄清楚,這老者姓孫,是致仕官員,曾居五品官,兒子叫玉成,是縣學的生員,是江縣有頭有臉的人家。

  雖然致仕,官威看起來依舊不小,可年齡看起來也不到五十怎麼就致仕了?想是家中財大氣粗,退出官場,享清福了。

  還沒得知來意,秋嬋扶著肖氏出來了,雙方一番見禮寒暄。

  「閨女,讓娘來和客人說,你退下。」肖氏輕聲細語。

  鄔深深意外了下,但眼觀鼻,鼻觀心,應了聲「是」,安安靜靜的退下了。

  鄔家沒有男主人,向來頂缸的是鄔深深,所以家中無論大小事情不可能跳過她去說,不過這攸關女兒的親事,她不好也還在。鄔淮走了,肖氏還活得好好的,她縱使不管事,但對父母來說沒有比子女更要緊的,女兒的事她是非要出頭不可的。

  鄔深深避到雜物間,讓昆董回去守著母親,自己聽起牆根來了。

  「您這是想毀婚?」從來都細聲細氣的肖氏發出一聲尖銳高亢的暴喝。「憑什麼?!」

  鄔深深冷冷聽著,一言不發。

  忽然冷風從外頭灌進來,雜物間的窗從外打開,翻進來一個人。

  那人利落的翻滾,在雜物堆上一按,輕盈如貓的起身,拍拍手,對著因為驟然吹到冷風、寒毛直立的鄔深深露齒一笑。

  「有門不走,這是做什麼呢?趕緊把窗關了。」壓著聲音訓斥著亂來的男人。

  這些日子,她忙,戰止也忙,有時到了飯點也不見人影。她忙著要找飼料,要找門路,他也是想盡辦法希望在年前多窖幾頭鹿,兩人一忙,戰冽和壯哥兒全扔到梁驀那裡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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