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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7 頁

 

  「他們相識在拉斯維加斯,聊天,喝酒,一見鍾情,一拍即合,手牽手地跑去教堂結婚……」

  這一段故事夏瑜太熟悉了,熟悉到她的車已經停在公寓樓下時,她都沒有關掉廣播,也沒有下車。

  「結果他們結婚第二天,我老闆有事就先走,彼此都忘記留下聯絡方式,兩個人就分開了,誰知道這麼巧,他們在台灣相遇了,但他們那時結婚得太匆忙,老闆娘就想反悔了,我老闆立刻展開種種方式追回老闆娘,費盡了九牛二虎之力,終於將老闆娘拐回來當『水某』了……」

  後面幾句有些陌生,前面卻太熟悉了,良夏之夜……有他程毅良的良,有她夏瑜的夏,有他們共同度過的拉斯維加斯之夜……這個世界上還會有人跟她發生一模一樣的事情嗎?聰明的大腦睡覺去了,她失神地坐著。

  叩叩!車窗上響起一陣敲擊聲,夏瑜抬頭看去,朦朧的窗戶上倒映著程毅良英俊的輪廓,她愣愣地關掉了廣播,拿著滷味走下了車。

  他撐著傘,氣質如墨地站在雨中,她的心跳評評作響,他將她拉到懷裡,曲起食指輕敲了一下她的頭,「傻了?」

  夏瑜任由他拉著她回到公寓,嘴唇嚅動了幾下,好想問他,良夏之夜是他開的嗎?她卻問不出來。

  在她發呆的時候,程毅良已經拿著毛巾擦拭著她髮絲上的雨珠,「怎麼了?傻傻的。」

  她聽出他聲音裡的溫暖,她舒了一口氣,「沒什麼。」她伸手將毛巾扯了過來,自己擦拭著。

  「好吃嗎?」他問。

  她的手頓了頓,點了點頭,「嗯,還不錯。」她偷偷地透過凌亂的髮絲瞧著他的臉,他臉部肌膚很放鬆,沒有露出任何異樣。

  那段故事影響了她,只要想到故事的結尾,她就開始頭痛,難道程毅良在追她?他不想跟她離婚她知道,可他在追她,她感覺不像啊。

  夏瑜承認自己對感情很白癡,林佑寧喜歡她這麼久她沒有發現,連人家特意取的店名意義她都想不到,更何況良夏之夜的意義呢。要是讓她去發現、讓她去猜透,那一輩子也猜不到,她又不是偵探,怎麼可能從蛛絲馬跡之中就發現了不同呢。

  如果不是偶然聽了電台節目,她真的想不到他要追她,他在追她嗎,他真的在追她嗎?

  她不相信,根本無法相信他在追她。

  也許只是巧合而已。她放下毛巾,豁然開朗地搖搖頭,她想太多了,不可能,她轉眼看去,程毅良把滷味放在茶几上,上面還擺著兩罐啤酒。

  夏瑜看過去,他正好看過來,「一起吃。」

  她看著他,心跳不斷地加速,她嚥了一下口水,落荒而逃,「我要洗澡。」

  程毅良疑惑地挑挑眉,她今天有些奇怪,平時看到他少不了張牙舞爪,今天看到他居然這麼乖,奇怪了。

  夏瑜朦朧地睜開眼睛,對上一雙黑眸,淡淡的藍光在程毅良的眼底飄散著,她今天沒有睡沉,她呆愣地看著他。

  「醒了?」他輕聲問。

  夏瑜轉頭看了一眼床頭櫃上的鬧鐘,她才睡了一個小時,她又看著他,有些不知所措,「你在幹什麼?」

  他朝她邪惡一笑,腰部一沉,她低呼一聲,沉重的男性帶著溫柔深深地進入她的體內,她似是難受地蹙眉,雙手緊緊抓住他的肩背,「啊……慢一點……」

  ……

  第9章(2)

  夏瑜咬著唇,輕聲地下了床,跑到浴室裡打理自己。浴室裡燈光明亮,她終於看清了自己的身下有多恐怖。被他寵愛到了極致,鏡子中的她,一臉被滋潤過後的春意,每一個細胞都像喝足了水,發出耀眼的光芒,但與之相反,她滿是痕跡的身體上就面目全非了,紅紅點點佈滿了她的身體。

  她軟著身子地站在浴缸裡,任由溫水沖刷著身體,想著他昨天如狼似虎的模樣,她禁不住地打了一個冷顫。

  洗完澡,她又泡了一個精油澡,熨燙的熱水搭配著薰衣草精油,讓她整個人都放鬆了。泡完澡,她起身擦乾身體,穿著浴袍回到臥室。

  原本該在床上躺著睡覺的男人不見了,夏瑜淡定地從衣櫃裡挑了一套衣服穿著,走出臥室,沒有意外地在廚房裡看到他的身影。

  雖然說他命令她做晚飯的行為很過分,可是他會很自覺地起來做早飯,這讓她的不滿少了很多。

  她走到桌子旁坐下,她不喜歡西式早飯,程毅良做了粥,蒸了五穀包子,以及金黃的培根肉,旁邊還有幾盤小菜,早餐很豐盛。

  「你先吃。」他扔下一句話,去臥室換衣服了。

  夏瑜看了看時間,還早,慢慢地吃著,吃了一會,無意間看到沙發上的文件,她挑高了眉,那文件上的內容她很眼熟啊。

  她叼著包子,走到沙發旁,沒有動文件,因為這文件不是她的,她蹲下身子,看著文件標題,心裡一沉。

  「吃飯好好吃,蹲在那裡幹什麼。」他走出臥室,看到的就是她像小狗似的半蹲著身子,小嘴咬著一個包子。

  夏瑜慢慢地站了起來,「你們要競標這塊地?」她又想到了上次競爭輸掉的地,想想她就不開心了。

  程毅良打著領帶,頷首,「對。」

  夏瑜走回廚房,乖乖地坐在椅子上,低眉順眼地吃早飯,心裡則是盤算這一次如何才能一雪前恥。

  程毅良也跟著坐下吃飯,「夏氏也有這個興趣?」

  夏瑜喝了一口粥,氣勢洶洶地看著他,「對啊,看看最後誰能贏。」

  她在宣戰,不過他沒什麼興趣,他安靜地低頭喝粥,夏瑜不服氣,「幹嘛不說話?」

  他瞟了她一眼,「有什麼好說的。」

  他在侮辱她、看不起她,他是以勝利者的角度在俯視她,太過分了!夏瑜氣得要正要大罵之時,他又說話了,「你把輸贏看得太重了。」

  夏瑜滿臉的不悅,諷刺地說:「你難道不想贏,你願意做失敗者?你贏了你當然有資格這麼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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