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魂縈染娘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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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6 頁

 

  「不是,只是覺得事情的發展,有些出乎我的意料之外。」凌常風不來搶他的親,害他沒借口搗亂,這下子只好娶個不愛的女人放在府裡當擺飾了。

  「那麼十三爺打算如何因應?這事情趙姑娘遲早會知道的。」

  鳳棲梧掀唇正想回話,卻瞥見一抹身影走進房裡來,寂影回首,臉色僵然。

  「有什麼事情是我該知道的?你們……剛才口中所說之人是誰?」趙盼盼內心震盪,恐懼與害怕的感覺霸佔了她。

  「你心裡有數,不是嗎?」鳳棲梧直起身子,將寂影支開,他雙手負於身後,朝她走近。

  身子晃動了下,內心大受打擊。「是……常風?」不會的,不會是他。

  鳳棲梧玉面生冷,看著她,不回答。

  見他不答,趙盼盼內心更為焦急,她上前一步,接觸到他嚴峻的眼神又止住腳步,她以近似哀求的嗓音低喊,「告訴我,不是他。」

  鳳棲梧微斂眸,表情鎮定如常,「不管你知道多少,我們的婚事將不會有任何變數。」就算婚事原本是想設圈套給凌常風跳,如今他人雖已死,鳳棲梧卻也沒有反悔的打算。

  「為什麼?我很清楚你根本不愛我。」眼眶蓄著薄熱,她忽然覺得呼吸有些困難。

  看著眼前這個不愛的女人,鳳棲梧忽然間想起那個女人臨死前,對他下的詛咒。

  「婚事已定,多說無用。」他字句鏗鏘,不容二話。

  捏緊的雙拳掄在身側,趙盼盼霍地大喊:「我要解除婚約。」她要去找常風,確認他的生死。

  「不可能,本王不允許自掃顏面之事發生。」鳳棲梧動怒拂袖。

  回想起過往那段惡劣的回憶,讓鳳棲梧的口氣也跟著暴躁起來。

  「你要我,只是為了扳倒皇上身邊的左右手,現在常風已經不在了,你還要我做什麼?」眼底的熱意懸在眼眶,好重好重。

  「你沒有自己想像中的有用處,況且會走到今天這局面,也是你爹弄出來的。」他只是順水推舟。

  熱淚滾出眼眶,後悔的感覺難以言喻,她看著他,聲音顫抖,神情卻堅定異常。

  「放我離開,我不會對外揭開這樁陰謀,我只想要回到他身邊。」她不相信他已經死了。

  常風怎麼會死?她明明就已經按照算命之言,沒有嫁給他了,他怎麼會死?

  臉色陰鷙,他控制著情緒,「他已經死了,而你是我的准王妃。」

  「讓我走,讓我去找他……」她不相信!

  「嫁給我,你還能搏得王妃之名,為你趙家攀高接貴旺門風,這才是你最好的選擇。」他伸出手扣住她的下巴,皺眉想替她拭淚,卻被她一手揮開。

  「你根本不愛我。」你只是利用我。

  「已死之人,更不可能給你想要的愛情。」現實永遠比理想殘酷。

  「更少他愛我……」趙盼盼完全無法接受凌常風逝去的消息,眼淚潰堤。

  「是你自己負氣離開他,而你爹則因為心疼你的遭遇,才找上本王娶你,這一切的一切,都是你起的因,所以接下來的苦果,你也得承受。」看著即將迎娶的女人,為另一個男人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即便他內心對趙盼盼並無感情,仍覺得很不是滋味。

  「我不要,放了我,讓我去找他……」她拉著他的手,極欲擺脫這牢籠,她要去見凌常風。

  「不可能!寂影,把她帶下去嚴加看管,在她正式成為你的主母前,不准她外出。」

  鳳棲梧終是忍不住的使出最後手段,將趙盼盼軟禁在小王爺府。

  看著那個一開始只想當棋子利用的趙盼盼傷心欲絕的模樣,一向冷淡寡情,抱持唯我主義的鳳棲梧,感覺內心好像有什麼東西鬆脫了……

  第10章(1)

  夢,來得詭異。

  畫面是從江風與虞情逃亡開始,凌常風看到他們歷經飢餓與戰火的流浪,也看到虞情死在江風的懷裡,更看到因為他們誤間異族的領地,所以江風也陪著虞情一同死在異地。

  那些畫面像是走馬燈似的閃過,畫面零碎而不完整,最令凌常風難以理解的是最後那位替汪風與虞情合葬的異族將宮慕黑,居然時常單獨的挽采鮮花數朵以及美酒一壺,行至江風與虞情的墳前,像一位久別的故友,在那裡與墳內的兩人細細叨叨的訴說他內心不為人知的滄涼。

  這樣的行徑,從他少壯之年,一直持續到他白髮蒼蒼之時……以至於他最後終不再出現。

  夢至此,凌常風忽地喃聲自語,這個慕黑怎麼瞧著有些眼熟?看起來竟有些像粗獷版的鳳棲梧?

  這是什麼亂七八糟的夢?

  凌常風自語的疑問剛出口,夢境畫面像狂風掃過似的,頓時陷入一片黑暗,他吃痛地欲撐坐起身。

  「醒了?看你這回吃足了苦頭,還敢不敢再意氣用事?」

  熟悉的語調,幾乎讓凌常風想也不想的脫口:「宇文仲?」

  「還好,腦子沒摔到。」宇文仲唇角逸出淺痕,他見凌常風欲起身,輕鬆的挪出一手扶他。

  坐起身後,凌常風只覺腦袋一陣暈眩,他知道是因為失血過多所致,低頭看著裹著布條、裸著半身的自己,他滿眼困惑的瞅視眼前那張端正嚴肅的臉。

  「這是怎麼回事?你為什麼會在這裡?」

  宇文仲俊目鎖住他,眼神帶著責備,卻仍是起身為他斟了杯茶,以內力溫熱後才遞給他。

  「還敢問我?今天要不是你患情傷,差點因衝動喪命,我也不需出現在這裡。」如果撇除他的私事不淡,以凌常風的武藝與智慧,絕對能毫髮無傷的將陽鴆緝捕到案。

  「……我聽不懂你說的話,這是哪裡?」頂上簡樸的瓦捨,一看就像是尋常人家的倉庫,凌常風皺著眉,直覺就想下床離開。

  「慢著!」宇文仲單掌壓住他的肩,面色嚴肅地說:「皇上有令,讓你在此養傷至痊癒,還交待若無聖諭,你不准離開這裡半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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