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夷。」他喚她。
她往他右側移動數步,安撫梁淳秀:「我和皓玄一直比較喜歡開玩笑,再說他待我完全是哥哥照顧妹妹的心思,你不要誤會。」
說完,她轉身跑著離開。
※※※
袁皓玄不敢置信的看著梁淳秀。「你怎麼可以如此自私?」
「自私的人是你。」她不平衡地道。
「你利用客來的同情心,讓他耗盡心神救你,事情東窗事發後竟然一句抱歉的話也無,現在又苦苦糾纏一個不愛你的人,你這幾年真的變了很多。」
「我會變完全是因為你。」她推得一乾二淨。
他短歎一聲。「看我痛不欲生令你很開心是嗎?」他心情惡劣地道。
雖然他知道被愛的人佔上風,可他不要她給的上風。
「你從來不曾對一個女人像對米幻夷般溫柔,你愛上她了是嗎?」她難過地問道。
「是的,我是愛上她了,認識她是我來忘我城最大的收穫。」他不想再壓抑。
「月顏郡主呢?如果不是因為對你傾心,她不會來忘我城,不會死在方赫聖手上。」
「你怎麼知道月顏是方赫聖殺的?」
她詭笑。「你不也是這麼猜測的?」
「我總覺得你把方赫聖給藏起來了。」他說。
她一個勁兒地笑著。「我沒那麼大的本事,更不會有足夠的耐性伺候方赫聖。」
「你是最後一個見到他的人,我不得不懷疑你沒說實話,你最好老實告欣我,要是讓史大人查出來,沒罪也會變有罪。」他好言相勸。
「綠竹屋還有個苗客來,你為什麼不懷疑他?」
「客來不會說謊。」
她撇了撇嘴。「是嗎?」
「你一定知道些什麼,為何不開誠佈公的說出來?」
「有什麼好處?」她打算和他交換條件。
「若不甘願就別說了,我一樣查得出真相,只是時間早晚罷了。」他不受威脅。
「你拜託人的姿態可真高。」她恨恨地道。
「隨你怎麼說,如果沒有別的事,請自便。」他得快些安撫幻夷的心緒,就怕好不容易接近的兩顆心又被厚厚高牆擋住,他會心碎。
「皓玄。」她拉住他的衣袖。
「決定要說了嗎?」他再問一次。
「賠本生意沒人做。」她討價還價。
如果透過這件事,能得到她想要的東西不知該有多好。
「作罷!」他扯回衣袖,轉身就走。
她追上他,張開雙手擋在他面前。「我可以退而求其次,若無法得到最好的報償,至少給我次等的安慰。」
「你想要什麼?」
「一千兩黃金。」她獅子大開口。
他不吃這一套,「太多了,你的消息值不了這個數目。」
她敢開口要錢是最好商量不過的。
「那你覺得值多少?你隨便開個價。」她抱著有總比沒有好的心態。
「五十兩白銀。」他說。
這和她預期的數目差距太大,她再怎麼好商量也沒法接受這個數額。
「恕難接受。」
他聳聳肩。「那就算了。」
她仍不死心地道:「再往上加一點。」
袁皓玄想起幾個月前的拍賣會,花了四百兩黃金買下方赫聖做妹婿,結果卻是一場空勸
「不加,我的底限就五十兩白銀,讓你做盤纏離開忘我城,要不要全看你了。」
她有骨氣地道:「不要,太少了,你家財萬貫才出這麼點錢,實在沒誠意。」
他冷淡地說:「接近我的女人沒有一個不貪圖我的財富,除了幻夷例外。」
她楞了下,「你不要我,所以我才選擇要你的錢,我不能兩手空空的走。」
「很好,至少妳很坦白。」他馬上補上這一句。
不管是月顏郡主還是梁淳秀,和她們在一起帶給他的往往不是樂趣,而是令他心煩的情緒。
※※※
「為什麼退縮?」袁皓玄直接走進米幻夷的閏房。
米幻夷嚇了一跳,覺得他不該這麼快就出現在自已眼前。
「沒有啊,我們本來就只是好朋友。」她口是心非地說道。
他抱住她,俯身吻住她,瞬間紅霞染上她的頰。
他不想再壓抑自己一發不可收拾的情潮,如同久早逢甘霖似的,不管是否像個初識情慾滋味的毛頭小子。
「我幻想過好幾次吻遍你全身是什麼感覺,這一生從未像此刻這麼想要一個人,幻夷,你肯給我嗎?」
他溫柔而細膩地吻著她,求她的愛。
她沒有猶豫,因為她知道自已也像月顏郡主和梁淳秀一樣,無可救藥的愛上他了。
她任憑他褪去她身上的衣衫,赤裸地站在他面前,他的吻熱情的灑下──臉頰、五官、胸脯……一直來到腹部,和最神秘的地方……
他的廝磨令她呻吟出聲,幾乎要融化她。
「你想把我當點心一樣吃了嗎?」她輕喘著。
他沒有答腔,以行動說明一切。
「好奇怪的感覺。」比她以為的更美妙。
「舒服嗎?」
「是的,你實在太棒了。」她燦爛晶眸裡有甜蜜的光彩,映上他的黑眸。
「你真會鼓勵人。」他笑了。
「是真的,你讓我聯想到每一個人吃了我做的點心之後,臉上滿足的表情,我現在一定就是那樣的表情。」
「我在吃你,滿足的人是我。」他將她放倒在床上,深情的說。
她笑了。「沒想到我被你吃還能這麼開心。」
他分開她的雙腿,手指溫柔地撫著她的大腿內側敏感的肌膚。
「呃……」她呻吟著。
他喜歡她現在的模樣,天真而無害,初識之時,完全沒有想到會有今天。
「我會盡量放慢速度,讓你適應。」他體貼地道。
「謝謝你。」
「這是我應該做的。」他嗓音粗嘎地道,欲潮像閃電般竄進他的四肢百骸。
「你是不是有點喜歡我,才會對我做這種事?」她想弄清楚這一點。
「我不只是有點喜歡你,我瘋狂的愛上你了。」他動情的說,吻遍每一處他曾幻想親吻的肌膚。
記得拍賣會後,她天天在心裡、嘴上咒罵他,在這段相處的日子裡,她越是想抗拒,越是清楚對他的情愫已經不是喜歡那麼簡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