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借種醫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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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1 頁

 

  「哪一種?」太斗沒好氣地睨他一眼,再望向山坡邊。就他所見就是一片綠,裡頭夾雜著或紫或紅的小花,沒一種他識得的。

  「就——若華,你左手邊的是烏頭,別摘!」話說到一半,他忽然對著車窗外頭吼道。

  幾步外的連若華愣了下,回頭望向他,神色有些複雜。

  「我不是在凶你,是怕你真摘了毒花。」以為她心有不快,他又趕忙解釋。

  「我沒要摘花。」她只是覺得這紫色的花有點眼熟,一時想不起在哪瞧過,所以想靠近一點瞧而已,豈料他卻說出和「他」一樣的話……

  到底是怎麼搞的,為何總會將他倆給重迭在一塊,明明他們壓根不像,不管是外貌還是性情,無一相似,可偏偏對中藥材的研究又相似得教她錯愕。

  大千世界裡有無數個平行時空,難道這裡會是「他」的前世所在,而她來到此處與「他」重逢?思忖著,自己都忍不住笑了出來。

  太不科學,太無根據,她想像力太豐富了。

  但是,她就是忍不住在意起他。

  「二爺,好溫柔。」太斗倚著窗朝他眨眼。

  夏侯歆似笑非笑地看著他。「去摘藥材,我只要莖就好。」

  「哪一種?」說半天還是沒說嘛,總不能要他胡亂摘。

  「在天為風,在地為木,在體為筋,在髒為肝,在色為蒼……算了,跟你說再多也是白搭,采織旁邊,開著小白花的接骨木就是。」他搖了搖頭,一副爛泥扶不上牆的嫌棄神情。

  太斗撇了撇嘴,悻悻然地去摘藥材。

  夏侯歆搖了搖頭,餘光瞥見連若華停下手邊的動作,若有所思地直睇著自己,教他不解地微揚起眉。

  然,她什麼也沒說,逕自思忖著,須臾轉過身去繼續采野莓。

  他不以為忤,盯著太斗取藥材,確定無誤後,目光轉往山頭望去,就見一片濃綠山壁像是被削了一大片,光禿禿的引起他的注意。

  好一會,三人終於采收完畢,欲上馬車時,連若華順著他的視線望去,道:「那片山壁下頭就是當初你們掉落的埡口。」

  「那裡?」

  「這個埡口是西霧山南北脈的交接處,也是拾河的分水嶺,一邊向東往齊天城,一邊向西往出陽縣,而婭口這一段山道極緩,所以也是鄰近府縣來往的必經之道,可之前洪災的時候,通往齊天城的路塌了,為了提醒商旅,有村民在路口紮了蘆桿堆擋路,我實在搞不懂,你們怎會走這一條路。」

  太斗聞言,不禁和夏侯歡對視一眼。

  「可我不記得有擺什麼蘆桿堆,許是下過雨被水給沖了。」當時他和車伕坐在一塊,前頭若有什麼東西,他不可能瞧不見。

  「之前那場大雨連下七八天鬧了洪災後,就算下雨也只是小雨,不可能沖得掉。」

  「沒再下雨怎會山崩?」

  「我也想知道。」連若華邊說邊上馬車。「要是沒有山崩的話,你們再往前一些也會發現路塌,頂多是回頭也不至於會掉落山谷。」

  夏侯歆聽至此,斂睫忖度。

  如果是人為……知道他前來齊天城的人,只有皇兄和戶部侍郎姬榮顯,這意味著姬榮顯和齊天城知府有掛勾?

  這事看來是拖不得了,得趕緊著手處理才成。

  第六章 裝殘為溫存(1)

  夏侯歆神色冷沉,就因為他再一次被太斗打橫抱進餅鋪的後院裡,雖說太斗抱著他進屋時,大街的人潮不多,而他也不在乎街上的人如何看待他,問題只出在,他瞧見連若華笑了。

  「二爺,我打掃好了,現在要到床上歇著嗎?」太鬥將後院客房稍作整理後,回頭問著。

  「現在沒人,我就不能坐著?」夏侯歆懶懶地倚在窗邊的羅漢床上。

  「欸,二爺摔進糞池了,要不這臉色怎會如此臭?」太斗嬉皮笑臉地走到他面前。

  夏侯歆笑瞇眼,突地腿一掃,卻被太斗輕易避開,夏侯歆不禁暗咂著嘴,氣惱自己的腿傷未癒,要不這一腳肯定掃得他當場狗吃屎。

  「就這麼點勁?好像比你當年還糟。」太斗不禁憐憫起他。

  「你等著。」

  「這有什麼問題,我多的是時候等,是說你到底在不爽什麼,倒是說清楚,要不我怎會知道。」

  「下次不准再用那種方式抱我!」他咬牙道。

  他知道,太斗是故意用那種抱法羞辱他。

  「你總得給我點練習機會,下次我要是抱若華姑娘時就會順手些。」

  「我要你辦的正事趕緊去辦,別滿腦袋想著下流事。」

  「放心,二爺交託的事我待會就去辦,但我的正事也不能丟在一旁不管。」

  「你那是什麼正事?」

  「二爺說話要憑良心,我的年歲可是比二爺還大,這年歲還沒娶妻,二爺不覺得我孤家寡人很可憐?」

  「關我什麼事,是我害的嗎?」

  「當然不是二爺害的,只是現在好不容易遇上一個心儀的姑娘,不管怎樣總是想要試著接近,一如當初二爺看上少敏時。」

  「你憑什麼直呼皇后閨名?」

  「少敏說可以,你知道她是個不拘小節的姑娘。」

  夏侯歆啐了聲。「你把心思擱在要查辦的事上就好,若華……」話剛要出口,他又艱澀地打住。

  這事難以解釋,但不管怎樣,他都該讓太斗別再把心思擱在連若華身上。

  太斗正等著下文,卻從他身後的窗瞧見有人走來,不禁微瞇起眼,道:「不知道這個男人是不是若華姑娘說的申大夫。」

  夏侯歆聞言,頭也沒回地走到床上躺下。

  太斗見他走起路來不算太穩,但至少是可以走動的,不禁問:「我實在是摸不透二爺為什麼非得裝殘不可。」

  二爺是主子,有何決定他向來不過問,但這事真是古怪得緊,明明就有正事待辦,二爺卻故意裝殘不走,這用意實在是太深奧了,他想不透。

  「往後你就知道了。」夏侯歆悶聲道。

  太斗很想追問,但聽見接近的腳步聲,便走到床邊等候來者進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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