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借種醫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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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3 頁

 

  「要你辦的事還不趕緊去!」

  「知道了,我耳力好得很,不用吼那麼大聲。」太斗掏掏耳朵,一把將他推回床上。「歇著,你要真是出事,我沒法子跟皇上交代。」

  夏侯歆瞪他一眼,直到他離去,才抓起被子蒙頭蓋上。

  誰懷春?他只是逼於無奈,以身相許而已!

  等到太斗回來時,天色已經微暗,然而後院裡還沒點起燈火。

  「二爺。」

  「處理得如何?」夏侯歆疲憊地張眼。

  太斗點起燈火,瞧他氣色委靡,關心的往床畔一坐。「不過才過個幾招而已,不至於讓你累成這般吧。」

  夏侯歆疲累的連要坐起身就耗了老大力氣。「不關你的事。」

  太斗見狀,借他一把力,讓他可以倚著床柱坐著。「要是沒恢復那麼多就跟我說上一聲嘛,你知道我向來不會留情。」這人老是跟他耍嘴皮子,再加上他的腿能動了,所以他就認為他的傷該是沒什麼大不了。

  夏侯歆懶懶睨他一眼啐了聲,「我還要你留情?」接著嗓音沙啞地問:「事情辦得如何?」

  「已經差了驛丞派人將加急的信送往宮中。」

  「信不信得過?」在齊天城裡,一個知府就可以隻手遮天、為所欲為,天曉得驛站裡的小官們會不會早已成了他的爪牙。

  「信不過也會讓他們選邊站,一個個都是耳聰目明的,還不至於瞎眼押錯邊,就像北騰衛的千戶長一樣,眼睛雪亮得很。」

  夏侯歆扯唇笑了笑。「就可惜了西霧山南麓的南騰衛竟在一夜之間被埋這事,從北騰衛那也問不出所以然。」

  巡撫奉聖命巡視各地,大抵會在當地衛所別館歇下,可弔詭的是當初巡撫歇腳的竟是南騰衛所別館。王朝的軍制裡,七縣一衛所,要是繁榮大城則設有兩個衛所,一南一北,一大一小,照道理說巡撫該是在驛站邊的北騰衛別館歇腳才是,可偏偏最終是住進南麓的南騰衛所別館。

  如今想來,肯定是知府的精心安排,演出一場暗夜屠殺。

  「就算問不出個所以然,到時如果要辦齊天知府,北騰衛的千戶長肯定可以出點力。」

  當然,他指的是查不出證據時,即便來個嫁禍栽贓也非要讓齊天知府認罪。

  「也是。」

  太斗見他就連說話也是有氣無力,眉頭不禁微皺。「你到底要不要緊,為何我覺得我不過出了一趟門,你反而比待在小屋時還要糟?還是采織那丫鬟忘了給你送藥?」

  夏侯歆如星芒的眸轉了下。「就是喝了藥才糟的。」

  太斗聞言,神色一凜。「那個姓申的大夫有問題?」

  夏侯歆撇唇冷笑。「不是,他只是在我的藥裡下了許多安神的藥罷了。」

  第六章 裝殘為溫存(2)

  「安神?」這聽來也沒什麼不對,身受重創的人本就該多休息,而且入睡後比較不覺得身體痛楚,只是——「他會不會弄錯藥量了?」

  「不,他弄的藥量,差不多就是讓我可以安分守己地在床上躺著。」說到底申仲隱的醫德有待商榷,他分明從脈息裡確定他的身體恢復神速,怕他有餘力對連若華出手,才對他下了重藥。

  小鼻子小眼睛的男人,難怪連若華看不上。

  太斗聽出了端倪,像是想到什麼,突道:「對了,二爺,你可知道我方才回來時在鋪前瞧見什麼。」

  「什麼?」

  「有媒人上門說媒呢。」

  「喔。」他不意外,一來是因為采織提過,二來是因為就連若華的容貌姿色,引人青睞差媒人說媒很是正常。

  「二爺是勝券在握了?」這般氣定神閒,教人討厭。

  夏侯歆閉了閉眼。「我跟她之間不是你想像的那般。」無關情愛,純粹是因為他碰過了她的身子,他不能也不該放任太斗追求她。

  「那麼我可以試著追求她?」

  「你可以再無聊一點。」

  「喜歡就喜歡,你別像當時一樣,喜歡少敏不說,到最後少敏就成了皇后了。」

  「你不揭我瘡疤,日子過不下去是不是?」當年他說與不說有何差別?少敏心裡沒有他,他說再多也是白搭。

  「只是提醒你要把握,要真不喜歡就說一聲,反正我是看上眼了。」

  瞪著太斗一副嬉皮笑臉,一時間他竟分辨不出真假,正要啟口時,外頭傳來腳步聲,一陣藥味從窗口飄進,教他不禁嫌惡地臭著臉。

  待會非想個法子把藥給倒掉不成,要不他一日三帖喝下去,真要日夜在床上躺成廢人了。

  太鬥起身開了門,接過采織手上的晚膳和藥,隨即踅回房裡,嘴上漫不經心地問:「采織,那媒人還在跟你主子說媒?」

  「嗯,我還特地到鋪子裡暗示著要用膳了,可胡大娘沒說到華姊點頭,似乎沒打算要走。」采織歎了口氣走進房裡。「華姊許久沒回城裡,誰知道一回來胡大娘就上門了,就怕華姊被纏得煩,會撂醜話趕人。」

  「看不出若華也會生惱。」夏侯歆笑說著。

  連若華的性子清淡,像是世間所有的事對她而言皆索然無味,沒什麼能教她擱在心上,自然七情六慾就淡了。

  「會呀,華姊生氣時就不說話,冷冷地看著胡大娘,她受不了便摸摸鼻子走了。」

  夏侯歆正要應聲時,連若華的腳步聲由遠而近走來。「看來這一回她應該又是擺了臭臉把人嚇走了。」

  「什麼擺臭臉?」連若華走進房裡時,手裡提了只小籐籃。「你們在說什麼?」

  「不是有人上門說媒,你打發走了?」

  「是啊,我跟她說我有男人了。」連若華大方說著,將小籐籃遞給夏侯歆。

  此話一出,太斗微怔地看著她,但想了想直覺得這連若華真是個江湖兒女,不拘小節到教他自歎不如的地步。

  至於采織已經受她「感化」,儘管驚詫也慢慢學會見怪不怪,反正華姊本來就不把自身清白當一回事。

  反倒是夏侯歆不住地看著她,不著痕跡地問:「對方這麼聽說就死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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