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毋庸置疑的,快些告訴我你的方法是什麼。」午釀釀急著想知道。
「用秘藥。」
「什麼?」
「就是用淫藥,今晚就進行,東旭明天就要回揚州了。晚上我會在紫翠樓設宴招待東旭,算是餞別,到時我會乘機在東旭的酒裡放入秘藥,然後你讓殷小姐過來。」
午釀釀聽得頭皮發麻,他們兩個都是沒做過壞事的人。「你有……那種秘藥嗎?」她幾乎問個出口,
「我沒有,可我知道哪裡買得到,城南有個老頭兒是宮內出來的黃門,我聽人說他有秘藥,而且是御用的秘藥,藥性十分強。」
午釀釀吞了吞口水。「非要用那麼強的藥嗎?」
「東旭是練過武的人,如果只是普通的秘藥對他根本無用,運功就可排出體外,所以非得用淫藥的極品了。」
「那秘藥是不是也得讓楮嫻服下?」午釀釀不懂這些事,只得傻問。
「她若是自願的,當然不必服下,我們的目的是要讓他們一夜銷魂,成其好事。還有,我會將這事變成是替東旭召妓陪寢,這樣才會讓事情單純些,明白嗎?」他不願讓東旭怪他替外人陷他於不義。
「明白。」午釀釀突然有股不祥的預感,但不確定會發生什麼事,只能讓命運主宰一切。
* * *
賀東旭知道自己很不對勁,不是來自酒,他的酒量一向很好,才幾杯酒不會讓他如此。
他開始運功企圖壓制住體內奔騰的熾熱。他到底怎麼了?
房門被推開,走進一位美麗佳人朝炕頭走來,他訝異自己的身子竟因她的走近而更加燥熱,某種空虛需要她填滿。
突地,他知道自己恐怕是中了淫藥,他閉上眼,想要以意志力壓抑生理的需求,拒絕自己對眼前這個弱女子一逞獸慾。
錐心的疼痛和灼熱逐漸加強,女體接近後的香氣令他更難耐。
他睜開眼,唇角勾出一抹古怪的笑,「你是誰?」
女子不語,坐上炕,脫了繡鞋,縮進炕裡。
「這……到匠是為了什麼?」他鬱熱難當。
「你中了名為「一往情深」的淫藥。」
他看她的灼灼目光引她心跳加快,她沒想到釀釀為她找來的男子竟是這般冷俊好看。
「你對我下毒?」
他陰沉的眸子令她畏懼。
「這不算什麼毒,只是一種……一種助興的藥」她快說不下去了。
「你是學庸為我找來的解藥是嗎?」他聲音沙啞的問。
「可以……可以這麼說。」她膽怯的垂下眼。
憤怒使他失去理智,加上藥效正在體內蠢動,他伸臂一扯,將她帶入懷裡,雙手環住她似柳的腰肢。她驚叫出聲,羞紅了瞼。
「這種淫藥不是應該下在娼婦身上,再利用妖媚的身子勾起男人的情慾的嗎?為什麼對我施下這種秘藥?」他一手攫住她的下巴,讓她迎視他的目光。
「因為我要……男人。」她說得直接,
他的黑眸灼熱的鎖住她,俯首吮住她的唇,邪肆狂情的掠奪她粉嫩的唇瓣,舌頭長驅直入她的檀口……
* * *
賀東旭醒來時佳人已去。
酒醒了,藥效亦退去,思及昨夜的春夢,他霍然起身,象牙白的褥上留下的紅漬證明了那不是一場春夢。
她是誰?
天微蒙亮,他打了些井水將自己的狂放痕跡洗去,換上乾淨的衣裳,他必須把事情弄清楚。
「學庸,昨晚到底是怎麼回事?」他沒辦法有好語氣。
堂學庸將自己練習了數次的台詞背出來。「我給你找來的嫩娼頭不知合不合你的意?」
「嫩娼頭?」是個妓女?
「我知道你一向自律甚嚴,隨便送個青樓女子給你你一定不會要,我花了些銀兩買了那位姑娘的初夜權,當作是……當作是感謝你醫好了我娘的病。」堂學庸心虛的說完話。
原來是個青樓女子。賀東旭有些失望,失望什麼他一時也厘不出頭緒。
「為什麼下秘藥?」
「呃……怕你不願消受美人恩,所以才想到要在酒裡下秘藥。」他快招架不住
了,他實在不會說謊。
賀東旭微慍的道:「本不該原諒你玩這種伎倆的,念在你是師叔的徒弟,我饒你一回。」
堂學庸鬆了一口氣,好在東旭並未大發雷霆。「吃了早膳再走吧!」
賀東旭拿起簡單的行李走向馬廄,馬廄小廝已將他的坐騎上了馬鞍、馬轡,隨時可以上路。
「東旭,早膳準備好了,吃完再走嘛!」
他躍上馬背。「後會有期了。」
堂學庸看著賀東旭策馬而去的背影,輕歎了聲。
他不確定自己昨夜所做的事到底是錯是對,心中惴惴不安、不行,他得去問問午釀釀。
他到城裡找午釀釀時,她正要開舖做生意。
「殷小姐回太守府了嗎?」
「當然回去了,不然我哪有閒工夫一早就來開舖?」她嗤了一聲,笑他不用大腦。
「東旭一早就走了。」
午釀釀倒是有點訝異。「賀公子沒問起什麼吧?」
「當然問了,我差點露了餡。」他當時冒了一身冷汗,如今想來真不知自己是怎麼掰下去的。
「賀公子相信了嗎?」午釀釀放下手上拿的紫絹緞子,焦急的問。
堂學庸聳聳肩。「我猜東旭肯定是半信半疑,反正他過慣了閒雲野鶴的生活,不喜歡受女人牽絆,所以他也不想打破砂鍋問到底。」
「這樣我就放心,不然楮嫻就慘了。」
「三更天時我見她從房裡出來時蒼白著臉,走路有些踉艙,她還好吧?」
午釀釀重新拿起擱在桌上的紫絹緞子放在置布架上。「我也不知道,問她她只是苦笑,叫我別為她操心,說這一切都是她自己選擇的。」
「你們是否有想過一個問題?」堂學庸有些欲言又止。
「什麼問題?」
「萬一……殷小姐有孕了呢?」
「不會這麼湊巧吧?」午釀釀真的沒想到這一層。
「你們該不會不知道男女交歡會有孩子這事兒吧?」堂學庸恨自己忘了在事前提醒她們,都怪一切太匆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