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想通,她突然很開心,在床上滾了滾,看時間差不多了,她不得不起床,洗漱完之後,她走到廚房,做了一份蛋餅放在保溫盒裡。
她興高采烈地坐捷運上班,到了公司,她把蛋餅放在齊彥的辦公桌上,又去煮了他最愛喝的藍山咖啡,等她泡好咖啡出來,齊彥已經坐在桌前了。
「早安。」麥千雅甜甜地說,將咖啡端在齊彥的面前,「我做了蛋餅。」
齊彥看了她一眼,「我吃過了。」
「哦。」麥千雅笑著說:「不一樣哦。」
「有什麼不一樣?」齊彥看著她,第一次見她,她是一個酒鬼,之後在他的惡性報復之下,她又成了被壓迫的包子,可是她這個被欺負的包子很勵志,硬生生地扛住了。
然後齊彥覺得麥千雅有點意思,就這麼欣賞著她可憐兮兮,隔天卻又滿血復活的模樣,好吧,他是一個心眼小、報復心大的男人,但很奇怪,她反而走進了他的心裡。
比她努力的女員工不是沒有,比她漂亮的女員工大把抓,比她可愛的女員工也是有的,可他意外地看上了她,真的很稀奇。齊彥不想把時間花在弄懂這個問題上,既然如此,她就留在他身邊好了,她想當他的女朋友,那就做他的女朋友。
總而言之,這三年,他對麥千雅越發的上心,天知道他的員工不是廢材,他卻捨不得讓她的工作量太大,看她因工作忙碌而臉色黯淡,於是她的工作量減少,他對她的偏心到了一定的程度,辦公室裡的人都是人精,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當作看不見。
「當然不一樣啦,這是我親手做的,而且我還要親手……」麥千雅端起保溫盒,拿著筷子挾了一塊蛋餅湊到他的嘴角,「親手餵你哦。」
齊彥興味盎然地看著她,很配合地張嘴,吞下,細細地咀嚼,「還不錯。」
她紅著臉,自己咬了一口,湊到他的嘴邊。齊彥眼神一黯,盯著她一會兒,嘴角忽而噙著莫名的笑容,湊到她的嘴巴,剛要張嘴,她快速地跳開了,像一隻兔子。
她囫圇吞棗地吃掉嘴裡的蛋餅,雙手插著腰,「哈哈,你想我親口喂嗎,作夢啦。」
齊彥好整以暇地看著她,自己拿起筷子吃起了蛋餅,「嗯,自己動手豐衣足食。」
麥千雅嘟著嘴,「你一點也不好玩。」
「千年下一次廚的人突然做早餐給我吃,今天要變天了。」齊彥一邊吃,一邊優雅地說。
麥千雅雙手交疊,「我做的早餐不好吃嗎,你想不想每天吃到我做的早餐?」這樣的暗示夠明顯了吧。
「一般般。」齊彥嘴上雖是淡淡的,可還是很捧場地吃完了蛋餅,喝了一口咖啡。
麥千雅臉色一暗,輕哼一聲:「你能做的比我好?」
「你最擅長做什麼?」齊彥問。
麥千雅努力地想了想,絞盡腦汁終於想到了,「西班牙海鮮炒飯。」
齊彥貌似輕蔑地一笑,「哦,你喊得出口的菜我都能做。」
麥千雅一愣,「什麼?」她不信,「你從來沒有做菜給我吃過。」
齊彥修長的手摸了摸麥千雅的頭,「我以為不用抓住你的胃,我已經抓住你的人了。」
也就是她太好上手,他不用費心,是吧,麥千雅聽得火冒三丈,「齊彥,你……」
「我週末去你家做飯。」齊彥一句話又輕輕地滅掉了她的火。
麥千雅聽得很心動,一時忘記了主要目的,趾高氣揚地說:「不准忘掉。」
「OK。」
走出門以後,麥千雅忍不住地扯了扯發尾,她是豬哦,聽到他要做飯給她吃,竟然高興得忘記了,她根本不是要他做吃的,她要的是結婚啊!
週末,齊彥在麥千雅睡得昏天暗地的時候過來了,她頭髮亂糟糟地打開門,一看是他,嘀咕了一聲,「太早了。」
「九點了。」齊彥手上拿著食材,一身休閒服,帥氣地站在她家門口。
「我還要睡覺,你不要吵我。」說著,麥千雅就走回臥室,繼續睡覺。
麥千雅的公寓很小,一個浴室,一個廚房,臥室和客廳是相連的,中間只用了一道背景牆隔開。
齊彥不是第一次來,也見怪不怪,她整個公寓大概只有他房間的三分之二大,雖然很小,卻小得很溫馨。
他很自覺地走到廚房,穿上圍裙,將食材拿出來,他先將活蹦亂跳的鯽魚放在臉盆裡,魚一離手,他緊皺的眉瞬間平和了,他嫌惡地瞄了瞄,手指方纔的觸感滑溜溜的,好噁心。
接著,齊彥開始洗菜、切菜,咚咚咚咚,徹底地吵醒了麥千雅。她雙眸惺忪,走進浴室洗漱,換了一套家居服。出來的時候,麥千雅正好看到他拿起那條魚,那雙好看的眉眼嚴肅地打量著那條魚。她走過去,倒了一杯水喝,「在幹什麼,宰魚?」
「嗯。」他沉沉地應了一聲。
「幹嘛不讓菜市場的賣魚仔幫你宰?」她好奇地問。
「現做現吃,新鮮。」他說。
果然是行家,「那你宰吧。」麥千雅轉身離開,她最看不得血腥的場面了,她窩在沙發上,拿著遙控器看電視,一邊說:「你也不用來得這麼早,你給我做中飯,十一點過來就好了。」
一個小時做三菜一湯很夠了吧,她暗忖,她等了等,沒有等到他的回答,頭一仰,看到他已經在熱鍋放油。
麥千雅挑挑眉,宰魚的速度很快嘛,於是她繼續等,接著她聽到爆蔥、爆蒜的聲音,她隨口問:「你今天要做紅燒鯽魚嗎?」
齊彥仍舊沒有回答,於是她乾脆不說話了,大牌廚師都不喜歡做菜時說話,因為口水會進到鍋裡嘛,所以她很識時務為俊傑地閉嘴,乖乖看電視。
早飯沒吃,起得太遲,麥千雅很乾脆地等中飯,電視看著看著,她的肚子餓了,她摸了摸空蕩蕩的肚子,起身到廚房。
「肚子好餓,菜做好了嗎?」麥千雅走到他身邊,眼睛很自然地一掃,隨即她愣住了,「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