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齊彥直起身子,「今天時機不對,我們出去吃吧。」說著,他拿掉圍裙,臉色平淡地說。
「你……」麥千雅看了看時間,「弄了將近一個半小時,一道菜也沒有做成。」她吃驚地說。
齊彥冷靜地看著她,「嗯。」
「為什麼?」
「心情不太好。」他洗了手,走出廚房。
麥千雅跟著走出來,「魚還活著。」他說要自己宰的。
「不知道怎麼下手。」齊彥猶豫了很久。
「鍋裡烏漆漆的那些是什麼?」
「高麗菜。」齊彥抽了一張紙巾,擦了擦臉。
「你說只要我能說的出口的菜,你都會做。」麥千雅一臉的不敢置信。
「我會做,可你一定不會吃。」齊彥鎮定自若地說。
她快要吐血了,她無語地看著他,「我以為你很厲害。」
「我也以為我很厲害。」他坦然地說。
「這是你第一次下廚。」她肯定地說,這是他第一次下廚,他到底是哪裡來的自信,讓他覺得他一定能做出菜啊。
「對。」他自信地一笑,「從小到大,我任何事情不用學就會了,除了這個。」齊彥認真地說:「不用擔心,我找一位廚師教我一下就好。」
「你之前怎麼學的?」麥千雅好想笑,她忍笑地說。
「書,料理書上有教。」
第2章(2)
麥千雅終於忍不住了,她倒在沙發上捧著肚子哈哈大笑,她沒見過這麼搞笑的人,居然理所當然地認為他自己太聰明,所以所有事情都一定會做。
齊彥臉上快速地閃過一抹懊惱,涼涼地說:「不要笑了。」
「笑死我,你……」麥千雅食指指著齊彥,「我第一次下廚的時候超級怕油,煎蛋的時候火力太猛,油會飛濺起來,所以不小心煎黑了蛋,我以為我很遜了,你比我還遜欸.」
淡淡的粉色爬上齊彥的脖頸,他俯身張口咬住麥千雅的食指,「還笑!」
麥千雅空著的手捂著嘴悶悶地笑,齊彥挫敗不已,他是一個天才,他認定這次的失敗是因為一時的疏忽,請一位廚師教教就好。但看看麥千雅,這麼用力地取笑他,他重重地咬了她一口,「再笑試試看。」他低啞地威脅著。
麥千雅快速地收回手,「很痛啦。」
「嗯。」齊彥整個往她身上一壓,「還笑嗎?」
濃郁的威脅襲向她,她哪裡敢笑,「我一點也不想笑,我去做菜。」高難度的菜不會,可簡單的菜她還是會的。
齊彥扯住她,「你會做菜?」
「嗯嗯。」麥千雅眉眼一轉,帶著期盼的目光看著他,「想不想每天吃我做的菜?」
齊彥靜默地看著她,半晌搖搖頭,「我們還是出去吃吧,以你那蛋餅的功力,我不覺得你做的菜有多好吃。」
為什麼她有一種求婚失敗的感覺,麥千雅收起氣餒的心情,嘲諷地說:「你連蛋餅也不會。」
「嗯?」齊彥輕輕一哼。
麥千雅諂媚地說:「沒關係、沒關係,我做給你吃、我做給你吃。」
「你做的沒有黃阿姨好吃。」黃阿姨是齊家的廚娘,手藝可以媲美米其林廚師了,齊彥不留情地打壓她。
麥千雅臉紅透了,「喂!」她果真求婚失敗了,她難受地嘟嘴,大大的水眸看到他平淡的神情,她知道,他完全沒有懂她的暗示嘛。
麥千雅幻想過,齊彥會愛上她做的菜,於是想早點娶她回家……但是,這只是一個夢,因為某人家裡有十八般武藝的廚娘,她無用武之地。
求婚第一步就失敗了,哎,麥千雅垂頭喪氣地跟在齊彥的身後出門吃飯。齊彥的聲音飄了過來,「等我學會了就做菜給你吃。」
他根本不懂她的憂傷,做什麼菜,向她求婚她就很開心啦。
求婚第一步畫上了叉叉,麥千雅躺在床上,聽著浴室裡的流水聲,她掀開被子,偷偷看了看身上接近透明的睡衣,臉蛋紅紅的,像是被熱氣蒸出般紅潤。
啪的一聲,門打開了,圍著浴巾的齊彥走了出來,紋理清晰的身體宛若阿波羅神一般,充滿力量的美感,她輕輕地吞了吞口水。
齊彥住在齊家,與家人一起住,有時候會留在她的公寓裡,但大多數時候她並不喜歡他留下,因為他的留下意味著她明天有可能走不了路。
想到齊彥的強悍和凶狠,麥千雅心驚膽顫,但又蠢蠢欲動,雖然活動強度大了一點,可她同樣能從其中獲得極致的快感。但她很少主動請他留下來,後遺症太可怕了,可剛才她想到了第二步,如果她懷孕了,他肯定會娶她的。
卑鄙嗎?才怪呢,齊彥身為奸商,教她的第一招就是兵不厭詐,師父教得好,她才能做得出,所以不要問她會不會覺得自己很不要臉。
一段男女關係裡,必須得有一個不要臉的,她很爽快地不要臉了,她不想跟齊彥分手,不想跟別的男人結婚,她想嫁給他,他喜歡她,她喜歡他,結婚是必然的,那提早也沒關係嘛,即使她有點心虛……
在麥千雅胡思亂想的時候,齊彥已經爬上床了,堅實的臂彎攬住她的腰,薄唇貼著她的耳,「睡著了嗎。」
他的嗓音帶著致命的誘惑,麥千雅的身體微微一顫,她知道,他想要她,那股嗓子裡透著如罌粟般的邪惡,他在迷惑她,讓她全身心地奉獻給他。
麥千雅忍著害羞,豪放地轉過身,一個輕巧的翻身,坐在了齊彥的身上,雙腿很自然地環上他的腰,「喜歡嗎?」
薄被滑落,她身上穿著近乎透明的蕾絲睡衣,白色的胸罩托著她豐滿的胸部,胸罩下方有著銀絲,隨著她輕輕扭動,彷彿是個魅力無邊的舞孃。
小巧的內褲包裹著她挺翹的臀部,修長白皙的雙腿纏繞著他,齊彥眼神沉甸甸地看著麥千雅,她最近有些不對勁,先是為他做早飯,現在還……呃,色誘他。
沒錯,她平時膽子比指頭還小,又不愛玩花招,在床上他僅僅是換一個姿勢,她都會羞得抬不起頭,可她竟然敢穿成這樣色誘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