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漫漫婚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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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9 頁

 

  聽齊琪的話,覃信不知道自己該笑還是哭,原來他在她心目中的定位是自戀、不要臉,現在有人搶了他不稀罕的寶座,他是不是該開香檳慶祝一下呢,或者感謝那位仁兄襯托出他的真善美。

  「拜託,我當初會跟他交往就是因為他看著老實穩重,可是要比外貌,他連你一根手指也比不上。身材更不要說了,你是模特兒身材,他呢,頂多就是比辦公室已婚男士少一個肚腩,哦,對了,你有自己產業的時候,他還在給別人當工讀生呢……」

  本來像唐僧似的嘮叨突然變質了,不知道是不是早上他給她泡的蜂蜜水太甜蜜了,她現在居然在說甜言蜜語。

  她說他帥氣,當然,這一點他一向很有自知之明;還有身材,廢話,他可沒少做運動,一個強壯的身體才能給他的女人性福嘛;最後她還說他很厲害,會賺錢……糟糕,她嘴巴這麼甜,他都要被甜暈了,幸福來得太突然了。

  「反正我越聽越生氣,我就狠狠地說,你連給我男朋友擦鞋的資格也沒有,然後就氣呼呼地回去了,結果我的火還是降不下來,所以我就辭職了,眼不見為淨。」免得她太生氣了,殺人滅口。

  亮黃色的跑車快速地停在了一旁,剎車太猛,齊琪完全沒有心理準備地往前傾斜,差點就撞上車窗了,她驚魂未定地拍著胸口,嬌嗔道:「你幹什麼啦。」

  她轉過頭看他,沒想到他的俊臉近在咫尺,屬於他的炙熱呼吸以及濃郁的雄性氣息轉瞬就纏繞在她的周圍,僅僅一個眨眼的瞬間,她的唇輕而易舉地被他攫住。

  她悶哼一聲,隱約感覺牙齒被他大力地蹭到了,可他還覺得不夠似的伸手往她的後腦杓一按,她輕輕啊了一聲,小嘴微微開啟,他就像等待時機的獵豹,瞬間直搗黃龍。

  他的舌濕潤極了,而且還夾雜著一股濃濃不散的熱氣,熱得她神智一昏,乖乖地在他的懷裡任由他又是咬又是吻,將她徹徹底底地吃個遍。

  她的嘴角微微發麻,她記不清他親了她多久,只覺得嘴巴都不是她自己的了,比吃了辣椒還要麻辣,小嘴被他吻到無法閉合,唇舌交纏的汁液流到嘴角,濕潤了他們的唇舌。

  火辣辣的溫度覆蓋了她的臉頰,她伸手想推開他,卻連動一動手指的力量都沒有,軟弱無骨地依偎在他的懷裡。

  覃信吻過她不下數遍,可這次卻不一樣,他的吻如在運動的地殼不斷地往上攀,如炙熱的岩漿一下一下地攀升,她覺得自己隨時要被那炙熱的紅色的液體狠狠地澆灌,從頭到尾,被他狠狠地寵愛,不留一絲空間。毫無保留,只能隨著他的一舉一動,在他的世界裡沉沉浮浮,找不到自我,完全地淪陷。

  齊琪緩緩地睜開略帶迷茫的雙眸,片刻清明地看著他,他正眼神深沉地凝視著她,大拇指正溫柔地擦拭著她嘴角的濕濡。

  臉上的溫度再一次不受控制地上升,她連忙垂眸,不敢去瞧他,甚至都忘了要罵他禽獸,專門停車對她禽獸,忘了要問他的底線到底在哪裡,她完全忘記了,像面對初戀情人似的不安和害羞。

  一隻大掌覆在她的手背上,她聽到他輕輕地說:「小琪,你為了我辭職,我好開心。」

  齊琪如受驚的兔子倏地抬頭,靜靜地盯著覃信,否認道:「誰是為了你才辭職的。」明明是她受不了噁心的渣男才辭職的好不好。

  「不是因為他說我不好?」覃信的眼睛入迷地注視著她一片緋紅的小臉,彷彿三月最美的早櫻烙在她的臉上般,又粉又透,讓他小腹一陣炙熱。

  「他是說了你不好……」

  「你聽著也不開心,不是嗎?」他問。

  凝望著她的那雙黑眸好溫柔,平時的他總是一股邪氣,今天卻像白馬王子般走起了含情脈脈的路線,令她心跳失序。

  「是、是不開心。」她坦白地說。

  「所以你就是為了我辭職的。」覃信隨即冷傲得意地一笑,食指輕刮了一下她的鼻樑,「我當然開心了,你這麼重視我。」

  為什麼她只覺得詭異……覃信的話沒有錯,可他的邏輯和結論實在是把她給繞暈了,她忙不迭地搖頭,「不是啦,不是這樣。」

  「好啦,乖,我懂。」覃信深情地朝她眨眨眼,一切盡在不言中。

  她有一種吃了蒼蠅的噁心感,她好討厭他這副自以為是的模樣,他自戀到人神共憤了。

  「滾!」她氣得臉更紅了,「我才不是為了你。」

  「嗯、嗯。」覃信敷衍地點點頭。

  辭職之後齊琪才覺得自己是不是太衝動了,可是此刻這種不安的猜測已經沒了,取而代之的是對覃信自以為是的煩躁感。

  她不耐地抓了抓頭髮,其實她更想去抓他,可他正在開車,她不能亂動他,她可不想出事故,可就是這樣,她更加的鬱悶,「不是一個迫,你聽到了沒有!」

  「沒關係,女生臉皮薄我知道。」覃信對號人座地說。

  她拚命搖頭,「是你臉皮太厚了。」

  「對了,去吃意大利面吧,你昨天還說喜歡吃。」他心情愉悅地開車,「聽說他們家的海鮮意大利面很有名,口碑不錯。」

  話題轉得太快了,齊琪一時腦袋空白地看著他。

  「哦,要是吃不飽的話可以打包披薩,我記得你很喜歡吃披薩。」他繼續說道。

  意大利面和披薩,她都喜歡,好吧,只要好吃,她都喜歡吃。

  「還有甜品,你家附近有一家焦糖布丁很好吃,回去的時候順便帶回去。」他微笑地說,台北有什麼好吃的絕對沒有人比他更瞭解,因為他的女人是一個完全的吃貨。

  「要、要!」她吞著口水,情不自禁地點頭,聽他說這麼多好吃的,她都快要餓死了。

  他的腦海裡驀然出現一個大大的問號,到底在她眼中食物和他,哪一個更重要呢?隨即他笑著搖搖頭,他幹嘛屈尊降貴地跟生物鏈最低端的食物比較呢,只是他隱約覺得他要是問出口的話,有可能答案會很出乎意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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