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忍不住嚥了嚥口水。
純真的辛晏然並不知道自己可能因此而惹上麻煩,男女之間的事她是一無所知。
白令海年輕氣盛且嗜欲,對於女人,他一向來著不拒。
他看著她,剛才在外頭和她閒扯一些無聊的話,沒有仔細看她。現在仔細打量之下,他發現她有一對水汪汪的大眼睛、細緻精巧的五官和太陽怎樣肆虐也曬不黑的白皙肌膚。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空氣裡飄蕩著不尋常的氣息,那是一種屬於男人想要一個女人的野獸般的慾望。
天真無邪的辛晏然似乎也嗅出了不對勁,惶惑不安的黑眸閃爍著,她轉過身,看向白令海。「雨變小了,我要走了。」
白令海靠近她的身體,抓緊她的手腕,邪惡而不懷好意地道:「你陪男人過夜的行情是多少?」
她害怕而困惑地看著他。「你說什麼?」
「少裝無知了,女人都有價碼的,說,你一夜值多少?」白令海輕聲道,他來這裡之後,每一晚都召妓,這裡的女人價格便宜得不像話。
辛晏然反射性地快步離開,從快走轉為小跑步。她雖無知,但男人的骯髒念頭,她隱約知曉。
白令海呵呵低笑,快步地追了上去。
辛晏然跑過溫泉的盡頭,終不敵白令海的腳程,被他攔腰抱住。她恐懼地發不出尖叫,受驚的喘息聲急促,顯得楚楚可憐。
然而,這反應卻讓白令海更加興奮。
他恨不得將她拖到最近的草堆裡佔有她。
「放開我!」她微弱地哀求。
獵物到手豈有放過的道理,他一手罩住辛晏然的乳房,用力捏緊。「女孩,放輕鬆,讓我先看看菜單。」
他將她扳向他,一臉猥褻,眼眸裡儘是下流的興奮。
他托起她的下巴想偷個吻,但她奮力抵住他的肩膀,躲開他的嘴。
白令海將她朝樹林間拖去,她雙手雙腳拚命掙扎,想要擺脫他。「求求你,好心的先生,求求你……」她死命地喊道,淚水滑下臉頰。
他完全不理會她哀求,輕而易舉地將她壓倒在身下,發出勝利的狂笑。「開個價,不然我當你是自願的。」他伸手就要推高她的袍子。
她仍只知道哭泣,苦苦哀求。
倏地,他停了下來,不是因為她的哀求聲,而是後頭有股力量將他拉起。
「白令海,你玩女人玩得還不夠嗎?把這個小女孩放開。」南諾言咬牙切齒地道。
白令海不情願地站起身來,一臉的慾求不滿。「誰說她是個小女孩來著,她可是個道道地地的女人了。你看她的乳頭,粉紅色的,光是看,我都要流口水了。」說著,他輕浮地吹了個口哨。
「你要女人最好到鎮上隨便找一個,如果你再來騷擾這個女孩,小心我的拳頭隨時準備伺候。」南諾言威脅道。
白令海身體僵了一下,拍了拍衣服上的塵土,然後聳聳肩無所謂的離去。
白令海離開後,辛晏然仍平躺在濕地上,因為害怕身體變得僵硬。
「你安全了,快點回家,以後不要這麼快相信一個男人,在這個世界上,男人一直不停地扮演著不負責任、令人心碎的角色。」南諾言蹲在她身旁似笑非笑地道。
她緩緩地坐起身,下意識地將雙臂環抱在胸,遮住自己裸露的胸部。
六尺三寸的身高讓南諾言看起來比許多男人都還要高出許多,他從不曾像這一刻一樣,迫切地希望自己矮小些。
他能感覺出她的恐懼,經過剛才的被強暴未遂,她看起來驚魂未定。
「你應該聽得懂英文吧,之前我看到你和白令海聊得蠻愉快的。」他改用中文問道:「你是中國人還是日本人?」
「中國人。」辛晏然怯生生地回答。
「告訴我你的名字。」他想要她更放鬆些。
「辛晏然。」她用樹枝在泥地上寫著。
他接過她手上的樹枝,在她的名字旁邊寫下他的中文名字。「我叫南諾言,忘掉剛才的事情,快點回家。」
南諾言脫下他身上的襯衫為她披上。「以後記得出門要穿……呃……胸罩。知道嗎?」
他是個婦產科醫生,按理說應該不會有任何的字眼困擾他才是,但今日面對這個小女孩,他的心裡油然升起一股從未有過的不自在。
辛晏然抬頭看進他深邃的黑眸,一個男人竟然生著一對這麼好看的眼睛。
他提到胸罩嗎?她不確定,因為她活了十六年還沒有看過那樣的東西,是用來遮蔽乳房的衣服吧?
他輕輕地將她從泥地上拉起,雙腳正好踩住了他們剛才些在地上的名字。
她瞪大雙眼的模樣讓他覺得自己像個龐然大物。
他看向她,她長得好纖細啊!像個搪瓷娃娃,小巧的腳、小巧的肩膀、脆弱的模樣。
這個弱不禁風的小東西,怎會引起白令海的慾望呢?
「你今年幾歲了?」他問。
「十六歲。」她聲如紋吟地答道。
「有唸書嗎?」
她搖搖頭,低垂著眼。
他突然想到,一定是自己赤裸的上半身讓她不自在。
不自覺地,他自頸上解下一條戴在身上十年之久的項煉。「來,小晏然,這項煉送給你。」他拉起她的手,將項煉放在她的手心。「我替我朋友無恥的行徑向你道歉。」
她微愣了一下,搖頭推拒著。「我不能收。」
「你當然可以收。」他很堅持。
她張開手掌,看著白金項煉的墜子,像是一朵花,也像是一個長髮美女。
「墜子是祖母綠,我叫它『薔薇新娘』,我在雅典時買的,已經有十年歷史了。本來,我想送給我未來的妻子,不過現在已經不需要了。」他落寞地道。
「為什麼?」她不解地看著他。
「因為,我不打算結婚了。」
「為什麼?」她又追問。
南諾言回過神後道:「別這麼好奇,快點回家不吧!你的家人會擔心的。」
辛晏然點點頭。「可是項煉——」
「送給你,或許有一天你把它賣了,能幫上你的忙也不一定。」世事無絕對,會發生什麼事很難預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