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巨龍暴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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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1 頁

 

  南諾風今晚心神特別不寧,不知道是不是姚鏡桐的離開讓他不甚習慣。

  自己應該不會這麼魂縈夢繫才是啊,他和她不過認識一個多月,並沒有過多的情可以氾濫。但是,如果不是癡心作祟,他又怎麼會如此思念她呢?

  看來今晚他將很難入眠了。

  「出去透氣吧!」他學姚鏡桐白天說的話。

  他牽著一隻大麥町,不知不覺走了一里路之遙,正想折返。

  就在此時,狗兒突然對著前方狂吠,他抬起頭,正好看見一個罩著黑色頭罩的人把姚鏡桐推進河裡,然後轉身逃逸。

  他立即衝到岸邊,脫下厚重的外套,不顧一切地往河裡跳。

  漆黑的河底很難找到人。

  她墜河不過幾秒鐘的時間,但是他就是找不到她。

  他是游泳高手,極盡所能的憋氣,憋到他的肺部開始疼痛,他狂亂地尋找,仍是遍尋不著,她到底在哪裡?

  天吶!他不能讓她死,他不能放棄,他一定要找到她,他還沒發掘出她的熱情啊!他需要她,他從沒像這一刻這樣恐懼過。

  對於自己內心的吶喊令南諾風感到害怕,他怎會不能沒有她呢?他怎會覺得自己沒有她的陪伴將無法獨活於這個世界?

  天吶!難道他——愛上她了!?

  思及此,他感覺到自己的手好像抓到了衣服。

  他用力抓著,奮力往身旁推近,一見真的是她,他摟住她的身子往岸邊游。

  上到河岸邊,姚鏡桐的臉上沒有一絲血色,死白的臉頰,一點生氣也沒有。

  他的心被恐懼佔滿,將她的嘴扳開,立即對她實施心肺復甦術。

  反覆幾次動作後,他感覺到姚鏡桐的心臟和呼吸開始恢復微弱的節奏。「活過來!鏡桐,求求你一定要活過來。」

  她氣若游絲,但他知道她活過來了。他拿起放在岸邊的大衣,緊緊地裹著她顫抖的身子,將她抱在懷裡,往風雲居走去。大狗輕吠了幾聲,彷彿在為主人喝彩,然後乖乖地跟隨在後。

  而南諾風,竟為她的「活著」而狂喜。

  他喜極而泣,幸好有黑夜掩護。

  翌日——

  姚鏡桐在溫暖的懷抱裡醒來,赤裸著身體。

  她瞪著天花板,想起昨晚的事,突地驚坐了起來。

  她扯動被子,發現南諾風也赤裸著身子躺在她身旁。想起昨晚,她倏地紅了臉。

  南諾風救了她,在意識模糊間,她感覺到他用身體的溫度包裹住她,拚命地揉搓她冰冷的身體,將熱力傳給她。

  她欠他一命。

  「你……還好嗎?」他也醒了。

  她的心怦怦跳著,不知道該如何表達她的感謝,她側轉身,與他關心的目光交纏著。「謝謝你。」

  他露出像太陽般的笑容。「等你身體好些時,我要你以另一種方式感謝我,而不是口頭上的道謝。」他的灼熱目光盯著她胸前的隆起,一股慾望明顯的隱藏在被子下。但他忍耐著,一來她還很虛弱,二來他不想強取,他要她心甘情願的將自己交給他。

  「該死!」她忘了更重要的事。

  「怎麼了?」他以為她發現了他對她迫切的渴望。

  「南……先生,我有一事相求。」她吞了吞口水,不知如何啟齒。

  「直說無妨。」他大方鼓勵道。

  「我哥哥的證券公司……」

  他打斷她:「想要我金援是吧?」

  「呃……我只是想拜託你。」她可憐兮兮地低垂著頭。

  他靈光一現。「我可以給他金援,不過,我有兩個條件,缺一不可。」

  「你說。」肯開條件就表示他願意幫忙。

  「別高興太早,這不是普通的交換條件。」

  「無論是什麼樣的條件,我都可以配合。」

  「首先,姚家必須放棄公司主要經營權,只能擔任副座的職務,姚仲文的生意頭腦我實在不敢恭維。」

  「我想應該可以。」姚鏡桐相信哥哥會同意,總比一無所有好,至少優渥的生活不會有太大的改變。

  「第二點……」他拉長尾音,再次將目光鎖在她胸前完美的弧度,雖然被床單包藏著,但他仍可透過被子想像她誘人的胴體。

  他早已知道她裸著身子的模樣,昨夜替她脫衣時,他更是將她全身看盡。

  「要看你的誠意了。」他觀察她的表情,也不直接說破。

  「到底是什麼?」她等得不耐煩了。

  「……算了,當我什麼也沒說。」他思考後決定改弦易轍,像姚鏡桐這樣的女人,要讓她心甘情願,不能勉強。

  「第二個條件省略是嗎?」她鬆了一口氣。

  「第二個條件我保留追討權,至於姚仲文的爛攤子,一會兒我會通知教貴去處理。說起來你真該叫你哥哥拜教貴為師,否則今天也不會落到這個下場。」

  「謝謝你。」她對他起了感激之心。「南諾風,或許你並不像不以前認為的那麼差勁。」

  南諾風露出邪美的笑容。「叫我的名字,我會更相信你的感激之心是出於肺腑。」

  「諾……風。」她叫得有點生疏。

  「Good!好的開始是成功的一半。」他很滿意她的妥協。

  「你昨晚怎會剛好路過河畔?」

  「你可以解釋成福至心靈、鬼使神差,總之,我和你結下了不解之緣。」他迷濛地看著她,半認真半玩笑地看著她,一副玩世不恭的模樣,讓她捉摸不定。

  想起昨夜在水裡的無助,她仍心有餘悸,忍不住打著哆嗦。

  「你冷嗎?」他敏感地發現她的異狀,知道她一定是想到了昨夜的遇險。

  「不是,我只是不明白,有誰想要置我於死地?」

  他坐起身,緊環著她。「不要害怕,不論是誰想要傷害你,從今天開始,他都不會再有機會下手,我會照顧你,不會有人敢動你一根汗毛。」

  普天之下,也只有他能給她安全感,從前的川流生活在一起時,川流總像朋友一樣,與她交談、與她分享心情,未曾讓她像此刻的安心,不曉得是一股什麼神秘的力量給了她這樣的靜謐,將她與他愈拉愈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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