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你回答我。」
「是的!」他的語氣堅定。
「你愛上那個女人了嗎?」她覺得他不是會輕易付出愛的男人。
「這個答案,我現在只想放在心裡,只想第一個讓你知道。如果你接近我是另有目的,希望你有自知之明,不要浪費時間在我身上。」他坦率地道。
「你很特別。」她的心有股挫敗感油然而升。
「我已經知道了。」
「那個女人也很特別嗎?」
南諾風點點頭。「她很耐人尋味。」
「我倒覺得她很普通。」她嗤聲道。
「通常……同性都是相斥的。」南諾風拉開她放在他肩上的手,轉身要離去。
「你要走了嗎?」
「你慢慢玩吧!我要去追她了。」他看見姚鏡桐和方爾叢離開了舞池。
阿部理惠望著他離去的背影,下定決心。「只要你們一天沒結婚,我就一天不放棄。」
「對不起,害你舞沒跳成。」
「不要緊,在冬日的月下散步也不錯,雪好不容易停了。」方爾叢抬頭望著明月。
他的身體一天比一天消瘦,一天不如一天。最近不但常感到疲倦,而且身體也開始長一些怪東西。
「我到了,你不用送我進去。」
「好。不知道為什麼,今天覺得特別累。」他歎了一口氣。
「明天我陪你到醫院去作治療。」
他猶豫著,並未回答。
「你答應過我的事不能黃牛哦!」姚鏡桐不打算讓他逃避。
他只好點點頭。
「我等你上了計程車再進去。」
方爾叢笑了笑。「不會有人對我這種愛滋病患者動手動腳的,就算我身上的錢擺著讓他們拿,大概也不會有人敢碰我一下。」最近,他總是一自嘲來娛人。
姚鏡桐目送方爾叢上車後,才轉身回住處。
姚氏證券從前替遠來的員工蓋了不少宿舍,恰巧有空房,她在東京倒也方便,暫住其中一間。
姚仲文因為住不慣員工宿舍,所以選擇了離公司不遠的飯店,恰巧就是吉川聖子命案發生的飯店。他認為自己很坦然,不怕聖子的鬼魂找上他,他還很想問她,究竟是誰殺了她。
姚鏡桐緩緩地走著,來到宿舍門口,她掏出員工宿舍的鎖匙正要開門,卻被眼前的人嚇了一跳,臉色瞬間刷白如紙。
她看見南諾風就站在鐵門旁,一時說不出話來。
「你不願意看見我嗎?我不是鬼魂,你不需要這麼驚訝,我應該沒有打擾到你和方爾叢才是,我看見你剛才送他上了計程車。」他的藍眸銳利如刀。
她僵硬著身體,力求鎮定。「我沒有不願意看到你,只是很驚訝,我記得你上次在新宿之夢告訴我不會再找我,除非是我心甘情願。」
「是嗎?」他笑了。「現在,我改變主意了。」
姚鏡桐在心裡告訴自己不要驚慌。「我也覺得我們可以做朋友。」
「朋友?我不會用這個字眼形容我們之間的關係。」
「你想怎樣?」她的心狂跳著,不知道該如何反應。
像是讀出了她的心思,他坦白的說:「是的,我想做那件事。」他用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用力抓住了她的手腕。「你別想擺脫我。」
恐懼吞噬了她。「你沒有權利這樣對我。」
「沒有嗎?總之,我準備與你糾纏一輩子。」
姚鏡桐顫抖地掙扎著。「不要這樣對我。」
他緊抓住她的手肘,將她拖上他停在角落的奔馳車。
「我仍然渴望你,而且比以前更加渴望。」他粗嘎地道。
「我……討厭你的碰觸。」她口是心非的叫喊。
南諾風冷酷地看著她,表情裡混合著複雜的情緒。
他將他十分亢奮的下體貼近她。「我不相信。」
「我也不相信你敢公然在東京街道上做那種事。」她嘗試要推開他。
「我不敢嗎?哈哈!我想,沒有什麼是我不敢做的事。」
他們的視線相遇,他的唇狂烈的覆上她的,強勢地分開她的唇,使得這個吻變得狂野、貪婪。
他的手指探進她的衣服內,瘋狂地逗弄她的乳房,用盡一切銷魂的方式想要取悅她。姚鏡桐喘息出聲,開始情難自禁地回吻著他,這是她第一次表的如此主動,兩人舌頭熱烈交纏著,慾望有如脫韁野馬似的奔騰——
他的手撩起她的長裙,並且以最快的速度解開他的拉鏈。他凝視著她,像是懇求。「求你……」
姚鏡桐現在只剩下一個癡心的念頭,那就是——她愛上了這個狂野的男人。
她主動分開雙膝,用著輕不可聞的聲音回應他的邀請。
得到她的應允,他整個人沸騰了起來,快速、有力地深深進入了她的體內。
兩人被結合的喜悅所震撼,他愈來愈狂野,愈來愈激烈地撫弄她,移動著身體。
「我從來沒有這麼興奮過。」他抬起頭,藍眸裡有熾熱的火花。
第八章
「我不會向你道歉。」他坐起身來,整理著衣褲。
她睜開眼睛,想到自己現在正以極不雅觀的姿態躺在奔馳車的座椅上,立即情緒低落地啜泣。
他表情幾近陰沉、嚴厲,「你這輩子休想離開我,也休想避開做這件事;因為只要我想,無論在任何地方,我都會要你,而你……躲不掉的。」
「很多女人願意陪你,你為什麼不找別人?」她已經失去了她的心了,難道還得不停地沉浸在他帶給她的肉體歡愉裡嗎?
「除了你,我不要別人。」他的眼神黯了下來。
「是嗎?舞會裡的美麗女郎呢?」她心中有了妒意。
「我只要你。」他的手撫摸著她白皙的下腹,「這裡將是我的私人禁地,只有我能碰觸。」
「你沒有權利。」她再次重申。
「我要娶你,沒有人能夠阻止,包括你。」他堅定地看著她。
「你不能勉強我。」
「不能嗎?」南諾風將目光停在她赤裸的胸脯上。
他低下頭吻上她的胸脯,開始用舌和手與她做愛。
「不要這樣,求求你。」她快受不了了,覺得自己愈來愈難抗拒他的碰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