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不答應嫁給我,我就在這輛車裡面不停地用各種方式與你做愛,白天、黑夜永不停止。」他威脅道。
她想推開他,卻無法稍移半寸。
他繼續用最原始的愛慾來說服她,將她逗得欲仙欲死的,求饒不止。
「快說,快說你要嫁給我。」
她一直想要閃躲他的攻擊,但效果不彰;不論哪個女人要是碰上了這種邪惡的狂徒,同樣難以招架。
「拜託……不要這麼折磨我。」她覺得自己快休克了。
「折磨人的人是你,一直都是你。嫁給我,嫁給我——」他進逼著。
「我……我……我答應你。」她投降了。
南諾風露出欣喜的勝利微笑,在車裡,又與她纏綿了一回——
「什麼!?你結婚了!?」廣末教貴吃驚得下巴快掉下來了。
「嗯!就在車上。」
「太扯了吧?才三天不見,你就搞定了婚姻大事?」
「不快點,我怕我老婆會改變主意。」一想起鏡桐已屬於自己,他的心便充滿了喜悅。
廣末教貴看著他,「沒有請客?」
「不準備請,我們都不是注重形式的人。」
「沒拍婚紗?」
「昨晚到銀座拍了幾組,留作紀念。」
「那你還來上班,不陪陪新娘子?」
「過一陣子我要帶她到國外度蜜月,這幾天要加班把必須完成的工作全搞定,所以今天不準備休假。」
「工作狂!新娘子人呢?」
「我準備在東京換一間大一點的房子,所以請她替我看看,只要她中意,我沒意見,讓她全權處理。」
「是不是舞會當晚求的婚啊!」廣末教貴曖昧地看著他。
南諾風笑而不答。「你自己猜吧!我不會公佈答案的。」
「是啊!像你這種超級猛男連修女見了也會瘋狂。」廣末教貴撇撇嘴,他就沒那麼好的運氣了,因為吉川聖子的案子陷入膠著狀態,所以他和南沙涼子到現在連八字都還沒一撇,甚至連手都還沒牽過哩!想到這裡就令人氣結。
「別褻瀆了純潔的修女。」
廣末教貴忍不住開始唉聲歎氣。
「怎麼了?」南諾風邊翻著文件邊問。
「羨慕你啊!誤打誤撞給你撞到了一顆夜明珠。」
「你不也有一顆美麗的翡翠嗎?」
廣末教貴曾送過翡翠鐲子給南沙涼子作生日禮物,對方卻原物退還,讓他難過了好一陣子,他歎了一口氣道:「我的路還十分崎嶇難行。」
東京銀座西洋大飯店
「這裡東西很貴的,你沒事請我吃什麼大餐?」南沙涼子納悶地問道。
「誰說沒事!」廣末教貴點了上等丁骨牛排。
「會有什麼事?」
「今天是我們認識一個月又十五天是紀念日。」他傾身向前。
「一個月又十五天?」她翻了翻白眼。「你知不知道這種事非常無聊,如果連這種日子都慶祝的話,有一天你很可能會破產。」
「不會的,我的實力雄厚。」
「是嗎?有錢人。」她扮了個鬼臉,決定點客最貴的海陸大餐。
「我不是生下來就這麼有錢,而是經過努力才有今天的。」
「是呀!所以現在也很努力的浪費。」
「我覺得將錢浪費在你身上很值得啊!」
什麼意思?南沙涼子愣了一下,他在暗示什麼嗎?不,她還是不要自作多情比較好。「哈哈!」她乾笑兩聲。「我希望你把錢浪費在慈善機構,那會比較有意義。」
「你有沒有交過男朋友,談過戀愛?」他試探地問。
「有交過男朋友,但是沒有談過戀愛。」她答得很乾脆。
他一頭霧水。「不懂。」
「不懂沒關係,我懂就好了。」
海陸大餐上桌,她開始埋頭苦幹,不發一語。
看她吃得津津有味,他忍不住問她:「你吃東西一向這麼認真嗎?」
南沙涼子點點頭。「中國人有句話說:食不言、寢不語,吃東西時安靜品嚐,才能吃出東西的美味。」
「你一定來自一個家教很嚴的家庭。」
「我本籍在奈良,一個人來東京唸書、工作,家裡很傳統保守。」
看著她桌上的食物一掃而空,他讚賞地道:「和你吃東西是一種享受,總認為美食都在我們眼前。」
「你好會說話,女朋友一定是一大卡車。」
「只有一個,而且我女朋友也不會坐卡車。」他認真地看著她。
原來他已經有女朋友了,幸好她剛才沒有自作多情。
「你請我出來吃飯,不怕女朋友生氣啊?」
「我的女朋友並不知道她是我的女朋友。」
「這麼說,你是暗戀羅?」像他這種出色的男人也會有暗戀的人?她覺得稀奇。
他誇張的說:「是啊!她是天邊的一顆星,很難追求。」
「真可憐,你應該讓她知道,或許他對你有好感也說不定。」
「問題是,我的那個女朋友很遲鈍,可能她連自己喜歡什麼樣的男人都不確定。」
南沙涼子瞪大了眼睛。「有這麼誇張的女人嗎?」
「唉!偏偏她就是。」他又歎了一口氣。
「好吧!看在你請過我好幾頓大餐的份上,我兩肋插刀幫你這個忙吧!」南沙涼子很講義氣地道。
他有點意外。「你真的要幫我?」
「沒錯!告訴我,你女朋友是誰?」
「她就是……」
廣末教貴正要表白,阿部理惠的聲音卻殺風景的插了進來:「廣末先生,這麼巧,在這裡碰到你。」
「是啊!真巧。」廣末教貴很想下逐客令。
阿部理惠看向南沙涼子,「女朋友啊?」
「不是,我不是他女朋友。」南沙涼子連忙否認。她猜這位美麗的女人應該就是廣末教貴剛才所提的暗戀許久的女朋友。「你們聊聊,我還有點事要處理。」
她快速地站起身,並且朝廣末教貴眨了眨眼鼓勵他。
廣末教貴想叫住她,但阿部理惠已經一屁股坐在南沙涼子剛剛的位子上。
「南先生最近是不是很忙,怎麼一直找不到他?」
「是啊,他是很忙,銀行的總裁怎會不忙?」
「可是……未免也太忙了吧!」她抗議道,好像在責怪南諾風的屬下都是飯桶,才讓老闆這麼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