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乳蟹很好吃啊!我很喜歡乳蟹的香味。」姚仲文不懂妻子反彈的真意。
吉川聖子已經想發一頓脾氣了,在聽到姚仲文這一番讓她吐血的話,無疑是雪上加霜。「姚仲文,你有沒有吃過真正的上流社會高級食譜啊?」
「你不吃了嗎?」姚仲文覺得他的妻子比松田聖子還難伺候。
「看到你讓我更加食難下嚥。」她將他說得好像是一道隔夜餿了的料理。
「聖子,你別發脾氣,那晚上我們出去吃西餐吧!」姚仲文客氣討好地建議。
「晚上我不在家,你自己去吃吧!」她才不領他的情。
「你要去哪裡?」他覺得自己成了老婆奴。
「我要去東京,不會太早回來。」她往臥室走去,快速地整理行李。
「你到東京去做什麼?」姚仲文急著跟進房去。
「你煩不煩啊!」
「你是我的妻子,我有權知道你的行蹤。」
「妻子!?哼!對不起,這個頭銜我很感冒,能不能退貨?我不要了。」吉川聖子直接表達她的厭倦,她早想一走了之,與姚仲文劃清界線。
「我們才結婚不過兩個星期,你怎麼說出這種話?」姚仲文心急如焚,不明白自己犯了什麼錯。
「兩個星期已經便宜你了。」
「你不能這樣對我。」
「你還想怎樣?你是心疼你花在我身上的錢嗎?不過幾百萬,有什麼了不起的,你召個高級妓女陪你兩個禮拜也差不多要這個價錢。」她繼續將衣櫥內的衣物掃入行李箱。
「我召妓花不了這麼多錢。」這下他可虧大了。
「你就當你召的是世界級的高級妓女,專門陪皇族貴族的高級妓女,這樣你心裡會比較平衡點。」
「問題是我並沒有在召妓。」他無法將她和妓女聯想在一起,而且他召妓的次數十根手指頭數起來還有剩。
「你怎麼這麼死腦筋?我管不了這麼多了,你破碎的心你自己照料,我沒有時間替你補洞。」
「你是不是有個情人在東京?」他逼問。
「你猜對了。我本來會嫁的人是他,結果一時不察誤入苦海,現在我要回頭,請你高抬貴手放我一馬。」她很想說自己有眼無珠,怕傷他太深而作罷。
「你說我是苦海?」他不是笨蛋,這種諷刺人的話他還聽得懂。
「你不要鑽牛角尖,我們根本不適合。」
「我們才結婚兩個禮拜,你怎會如此武斷?」
吉川聖子抬起頭看了他一眼。「你真的要逼我說實話嗎?」
「我要聽實話。」他不想不明不白,被人當凱子耍。
「你在床上是條死魚,下了床像根木頭,這樣的生活就好比配錯對的動物,我們根本不同類。」
「我們明明是同類啊?你怎會說我們不同類?」他不認為自己在床上像條死魚,他覺得自己很努力,而且比神仙更快活。
「我的意思是,我要玩的遊戲是激烈的遊戲,你的慢調子,我沒興趣。」
他拉住她的手。「你不要走!」
「不要拉拉扯扯,咱們好聚好散。」她掙脫了他的手。
「你走了我如何向我父母交代?」
「這是你家的事,當初是你們家看上了我家的名聲,我根本對你毫無感覺,你是他們的兒子,你愛怎麼講由你怎麼盡情發揮,我沒有意見。」這樣夠意思了吧!
「給我一個合理的理由。」
「就說我有了外遇,敗壞你們姚家門風好了。」事實上她正準備這麼做。
「你不能對我這麼殘忍。」他對她仍有所迷戀。
「我不對你殘忍就是對我自己狠心,你做做善事吧!就當你從來不曾認識我。」怎麼這個男人這麼婆婆媽媽的,他們婚前並不認識,彼此之間又無難分難捨的感情與回憶,他這樣死纏不放,實在有點誇張。
當然!她是個美人胚,男人對她依戀也是正常的。思及此,她倒也能諒解姚仲文的婆婆媽媽。「你讓我走,過一陣子就會習慣了,至於離婚手續,等你有空時就飛一趟東京,我請你吃一頓飯,順便辦一辦。」
「你的父母呢?你不擔心他們會有意見?」他真的慌了手腳,只好搬出岳父、岳母。
「他們自己也是彼此離了婚再嫁再娶的,不會大驚小怪。」就算他們真的反對,她也不在乎。
「你的情人若是不要你呢?」大部分男人是不穿別人穿過的舊鞋的,不論這雙鞋曾經多麼合腳、多麼舒服。
吉川聖子笑了笑,對自己很有信心。「你不懂我們之間的愛。」
姚仲文的確是不懂,他怎會知道南諾風對吉川聖子移情他嫁的恨,卻連累了他唯一的妹妹。
巨龍銀行集團總部
「我要見你們總裁。」吉川聖子一身蓮娜麗姿新款時裝。
「總裁不在公司。」秘書小純專門負責擋下閒雜人等。
「我要見他。」她不相信諾風會不在公司。
「小姐,你與總裁有約嗎?」
「你只要報上我吉川聖子的名字,他一定會見我的。」
小純上下打量著她,猶豫著。「你最好還是先和總裁約好,我昨天才被正式錄用,不想因為你而被革職。」
「你……好樣的!電話號碼給我,我現在就約。」
吉川聖子以手提電話撥了號,卻發現不對勁。「小秘書,你用一下腦好嗎?我要總機的號碼作啥?你們總裁的專線呢?我要專線號碼。」
「總裁沒有給我專線電話號碼。」
「怎麼諾風會錄用你這種苯手苯腳的三腳貓!」
「吉川小姐,你可別把諾風的新秘書給氣跑了,到時候請你在這裡做牛做馬可別哇哇叫。」
吉川聖子轉身迎上廣末教貴的目光。「你認識我?」她不知道她的名聲這麼響亮。
「我知道你的歷史。」廣末教貴聳聳肩。
「那你一定知道我和諾風的關係,快告訴這個小秘書,她有眼不識泰山,竟敢不讓我見諾風。」
「廣末先生……」小純正要解釋。
廣末教貴瞭解的揮了揮手。「你處理得很好,與總裁沒事先約好的客人不需要特別招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