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閨女愛財有道(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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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日王爺回府,終於確認了劉虎的死訊,他心裡的愧疚和悲痛可想而知。

  雖然王爺一進府門就賞下了豐厚的撫恤銀子,但嫂子沒了夫君,侄子侄女沒了爹爹,家裡就沒了頂樑柱,還不如先前那幾月,雖然知道凶多吉少,但心裡多少還有些念想。

  今晚,本不是他值班,但他睡不著就搶了巡邏的差事,沒想到正碰到洪公公分派差事。

  這幾月王府沒了主子,洪公公同留守的護衛們也有些共患難的情義,見陳生上前,又說了幾句閒話,這才低聲把王爺的吩咐說了出來。

  陳生眼裡瞬間爆出一團亮光,就像溺水的人抓到一根救命繩一般,呼哧重重喘息了好半晌,這才咬牙說道:「洪總管放心,這事交給我了,保管查個水落石出。我一直就不明白,我大哥那般的好武藝都折在北地了,憑什麼她們三個娘兒們能毫髮無傷的跑回來,若我是敵人,怎麼會不把尾巴拾掇乾淨了,難道還是人家憐香惜玉不成?」

  「閉嘴!」洪公公警覺的四處望了望,確定周圍沒有別人,這才拉過他低聲呵斥道:「那是王妃娘娘,你不想要腦袋了?你要記住了,這次王爺要查的是兩個丫鬟,不是王妃娘娘,若是你膽敢擅作主張,我就派別人去。」

  陳生許是也覺得方纔的話有些犯上,氣哼哼道歉,「我知道了,洪總管,你放心,我一定會加倍小心的。」

  洪公公聞言才勉強放了心,又囑咐幾句就放他,下去了。

  第十六章 暗中調查(2)

  不說洪公公回到自己屋裡如何後悔找了陳生去辦差,只說陳生換班之後都沒闔一會兒眼睛就直接出府去了。

  之前王爺失蹤,王妃長住娘家,他也來往送過幾次消息,所以同相府的門房也混了個臉熟,藉著那門房不忙的當口,尋了個由頭扯了那人去不遠的小鋪子喝酒,待得酒過三巡,兩人都是醺醺然的時候,他就裝了一臉色相,問起王妃身邊的兩個大丫鬟怎麼不見了?

  那門房自以為猜到了他的心事,笑得曖昧又瞭然,一邊打著酒嗝一邊道:「我說你怎麼想著請我喝酒,原來是為了佳人紅顏啊,平日瞧著你也是個方正的,沒想到也躲不過美人關。」

  陳生倒是聽說過這個門房家裡妻子凶悍的一些閒話,於是就裝了苦臉,抱怨道:「老哥啊,要說咱們當差也著實辛苦,誰累了一日回家,也不想對著河東獅那張冷臉啊,這不,兄弟就起了心思想找朵解語花嘛。老哥若是成全兄弟,兄弟抱得美人歸的時候,絕對不會忘了你的好處。」

  「老弟,你說得太對了,老哥我可是太知道這其中苦楚了。放心,老哥能幫你的一定會幫。」那門房咕咚咚又灌了一碗酒,接著湊到陳生耳邊說道:「王妃娘娘身邊那兩個丫鬟的事,你問我還真是問對了,若是旁人,真是半點也不清楚。」

  「真的?」陳生好似有些不相信,醉眼惺忪的瞪著門房又道:「不過就是兩個丫鬟,怎麼還涉及什麼隱密不成?」

  那門房酒意上頭,自覺被質疑,原本還存著的三分遲疑也徹底扔了,一古腦的把他聽說的消息都說了出來。

  「你是不知道,那兩個丫鬟原本是丞相夫人在陳家帶來的陪房家的閨女,平日也是主子跟前得意的,不知怎麼,昨日突然就因為頂撞夫人被攆到鄉下莊子去了,原本遇到這樣的事,都是允許人家爹娘送一送的,但這次夫人特意交代不准她們同任何人說話,一刻鐘都沒多留就直接綁上馬車走了。你不知道她們老娘哭的啊,真真是可憐。之後夫人又下了封口令,我們那府裡可沒人敢說這事。」

  他邊說邊高抬了下巴,一副為了兄弟捨生取義的可笑模樣,陳生眼裡精光閃爍,手下卻是慇勤給門房倒酒,嘴裡不停道謝。

  「多謝老哥提點,否則我還蒙在鼓裡呢,不過,真是可惜兩個丫鬟的好相貌了,我還想著往家裡抬一個暖床呢。」

  那門房嘿嘿笑著,附和道:「那兩個長得著實不錯,別說你,我們這府上也有管事盯著呢,可惜了。」

  兩人又說了幾句閒話,喝光了壺中酒就告辭散去了。

  陳生一路回到王府,怎麼想都覺得蹊蹺,趕緊找到洪公公。

  洪公公聽後就要去書房同主子稟報,他瞧著陳生神色有些異樣,忍不住又提醒道:「這事主子若是沒有別的吩咐就到此為止了,你千萬不要節外生枝,懂嗎?」

  陳生趕緊低頭應道:「是,總管。」

  洪公公掃了他一眼,這才快步奔去了書房。

  陳生望著他的背影,暗暗握了拳頭。有些事情既然開始就不會輕易停下,他對兩個被處置的丫鬟沒有半點同情之意,不過卻對她們為何遭殃感興趣,難道是她們知道了什麼不該知道的秘密?那是不是與王爺在北地遭難有關,與自己那大哥戰死有關?

  不提陳生如何不顧洪公公的反對,暗地裡下定決心一查到底,只說左元昊聽了洪公公稟報,也是驚疑的抬頭問道:「你是說,那兩個丫鬟不是在王妃從北地回來之後處置的,是昨日我回京之後才被攆出府?」

  洪公公不知主子為何對這個日期如此在意,但依舊躬身應道:「是,王爺,派去查探的護衛回來就是這般說的,而且昨日陳氏雖然下了封口令,想必府裡也有很多人知道此事,那門房沒必要撒謊。」

  「沒必要撒謊?」左元昊冷哼一聲,低聲道:「正因為沒必要撒謊,她卻撒了謊才可疑,不是嗎?」

  洪公公聽得一頭霧水,小心翼翼問道:「王爺,這事還要繼續查嗎?」

  「不必了。」左元昊倒也不想過早打草驚蛇,眼前當務之急是應對衛國之戰,其餘之事也不急於一時。

  「是,王爺。」

  左元昊掃了一眼桌案上那碗後院剛剛送來的參湯,神色莫名,良久他才又道:「今日是臘月多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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