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圓房這麼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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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6 頁

 

  然,等了半晌卻沒有絲毫動靜,只有一道目光在她臉上遊走,她暗吸口氣,鼓起勇氣望過去,對上他依舊似笑非笑的俊臉。

  然後呢?只要這樣大眼瞪小眼,她的肚子就會蹦出孩子?

  別傻了!她研究過秘戲圖的,她又不是無知的小泵娘。

  「相公不是要履約嗎?」她咬著牙根,不讓自己的聲音太顫抖。

  「正在履約。」

  她皺了下眉,羞澀的目光慢慢地轉為怒瞪。「契約上頭寫得一清二楚,相公要是再不採取行動,我會派人立刻將我三哥攔下。」

  這種威脅他人的非正道行為,向是她最不齒的,但老天憐見,她是個被三番兩次戲耍的人,採取些許報復行動應該是被允許的。

  也許她應該順便端出救命恩人的高姿態,狠狠地往他頭上踩兩下!

  殷遠咂了聲,一把將她摟進懷裡。「成了吧?」

  小臉貼在他的胸膛上,她嚇得倒抽口氣,順便屏住了氣息……她她她的嘴剛剛不小心貼了過去,天啊,她貼在他的胸膛上了!

  接下來,要開始了嗎?

  她緊閉著雙眼,耳邊聽見的是他沉而勻的心跳聲,她的手貼在他的腰間,他的肌膚不若她的細膩,但這不是重點,是她不曾碰觸過未著衣的男人,她想縮手卻又不知該不該縮,可眼前最重要的是——

  「相公,你這樣抱著我,我就會有孩子嗎?」今晚她拋去了女子矜持,是真的跟他槓上了。

  因為她發現她的奸商相公非常狡猾,極可能又意圖毀約。

  「欸,咱們的契上有說了要孩子嗎?」他佯訝道。

  「相親相愛,同床共寢,相濡以沫,日月入懷……我寫得夠清楚了。」她咬牙道,光聽他的聲音,她就知道這人是惡意裝蒜,企圖毀約。

  「咱們同床共寢了,往後日日月月擁入懷不就得了?」

  「日月入懷是指要早生貴子!」她從他懷裡掙扎起身瞪住他。

  「啊,是我書讀得少,不知道日月入懷指的是早生貴子……可我沒興致,不過要是相濡以沫應該尚可。」

  「什麼尚可……」一張口未竟的話盡數被吞噬,她微愕了下,他的舌已鑽入她的嘴裡,嚇得她倒抽口氣,想要退開,後腦卻被他扣得死緊,強迫她只能面對。

  他的舌輕佻著她的,每一次輕柔挑誘纏吮都像是對著她的心,教她一顆心跟著發酸發熱,甚至渾身莫名泛著麻意。

  她不知所措,不懂響應,任由他主導著,看著他野亮的眸沒有半絲溫度,直到她快不能呼吸時他才鬆開了鉗制,轉而一把將她按入胸口的位置。

  第4章(2)

  她緩緩吐著氣息,雙眼僵直著……書上寫的,真的只能算是屁啊!請原諒她的粗俗,但這事沒有親身經歷,壓根無法從書上的字裡行間得到感受。

  這就是吻……吻得她頭昏腦脹,呼吸亂了,渾身都發軟了,可是摟著她的男人卻像是沒有魂魄的軀殼,沒有一絲動情。

  書上寫著,通常男女相擁,男人必有反應,身子會發熱,氣息會沉喘,可是他……是不是成仙了?他一點反應都沒有。

  「相公。」她低聲喊著。

  「嗯?」

  「你是不是身子哪兒有問題?」

  他微張眼,俊臉噙著慵懶的邪魅風情。「什麼意思?」

  「呃……你是不是不行?」所以他才不喜歡親近人?

  殷遠直瞅著她,黑眸閃動光痕,半晌掀唇哼了聲。「那是你的問題,是你勾不起我的興致。」

  「咦?」這話足這麼說的嗎?「可是如果這樣,你……」

  「咱們的契上並沒寫明非要我主動不可,嗯?」

  瞪著他野亮帶魅的眸寫滿尋釁,她難以置信極了。

  這個奸商竟然又鑽起漏洞了!

  「當然,你要自己動手我也不介意,只要你勾得起我的興致。」

  要她動手?她愣了下,隨即想起一開始是自己對他下藥,本就是要對他為所欲為,所以其實他什麼都不做,由她動手也是可以。

  不過今晚她太震撼了,她沒有勇氣動手,再給她一點時間凝聚勇氣,明天再下手也不遲。

  想著,疲憊地閉上雙眼,一會便沉沉睡去。

  殷遠等了一會,卻只聽見她沉勻的呼吸,不禁撇嘴冷哼了聲,旋即閉上眼,她身上淡淡的柚花香引著他沉沉睡去。

  周凌春很挫折,非常非常的挫折,就像是面臨了她人生怎麼也跨不過的難關,任憑她絞盡腦汁,不,這事不需要絞盡腦汁,只需身體力行便成,但她就是什麼也不敢做,才會眼見一個月過去了,一晃眼都快要中秋,她還是下不了手。

  嗚嗚,她真的好沒用,真的!

  「小姐,已經到殷府了,你要不要繼續保持你的沉穩從容?」周呈煦在旁很好心地提醒。

  「我不是一直很沉穩從容?」她驚異的回神。

  「……也許吧。」他想,他還是不要戳破她好了。

  事實上她根本不是沉穩,更別說是從容,硬要說的話,他會說她根本就是在發呆,但可以發呆到讓旁人不知道她在發呆,這也算是一絕了。

  周凌春狐疑地摸著自己的臉,搖頭晃腦地直朝自己的易福樓而去,卻見周呈煦臨時拐了方向,忙喊了聲,「四哥,你走錯了,是這邊。」

  周呈煦用力歎了口氣,努力地擺出身為兄長該有的親和笑臉。「小姐,我剛才說了,要跟羅硯問問今日是否有老三的消息。」

  看,根本沒在聽嘛!

  發呆發得雙眼發直,到底是在想什麼?怎麼近來魂不守舍得緊?

  「咦?喔……對喔,都這麼久了,三哥怎麼一點消息都沒傳回?」她知道殷府每隔十日就會收到馬隊派人送回的消息,而二十天前收到時,說是已啟程回來了,比較弔詭的是,三哥竟然都沒順手捎信息。

  「不就是如此,要不我幹麼問。」

  「那你去問吧,我先回房了。」

  不等周呈煦應聲,她自個兒先回易福樓,坐在臨窗的錦榻上繼續發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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