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怎麼會?她不記得了。
她只記得一陣黑霧襲來,頭好暈,再清醒……她回到廳裡,便在面對所有人的質詢。
腦子裡好亂,她想不清楚為什麼會變成這樣,她真的不知道。
看一眼廳裡,筵席尚未徹去,代表時間還沒過去太久,可是……求助地,她轉頭望向鄒姨娘的座位。
咦?她不在位置上?她去了哪裡?靈機一現,天!鄒涴茹想把她自己給撇乾淨,把所有的事全推到自己和大哥頭上?顧彩蝶心一急,哭了出來!
「你哭什麼?又沒有人罵你,你和你堂嫂去外頭髮散發散,為什麼只有你自己回來?你堂嫂呢?」鄒氏上前,一把扯住彼彩蝶的手腕問。
「堂嫂……」能說嗎?說她正在大哥的床上。
檠豐道:「爹、娘,我看堂妹腦子不太清醒,恐怕她也醉了,不如派人到處去找找看。」
「是啊,可別醉在什麼地方,萬一受風寒可不得了。上回歸寧你落水,兩人沒進宮去拜見皇上、皇太后,明兒個無論如何你們都得進宮,否則上頭怪罪下來可不得了。」
顧伯庭第一個想到的永遠是仕途,好不容易皇帝看重譽兒,機會千萬不能錯失。
「咦?涴茹去了哪裡?媳婦會不會和涴茹在一起?」鄒氏這才發現自己的侄女也失蹤了。
「不只,敬豐也不見了?」
二嬸娘這會兒也注意到自己的兒子不在廳裡,怎麼搞的……猛地,她倒抽一口氣,不會吧……這件事不會與兒子有關吧?
難不成他瞧上周鬱泱,酒後亂性把人給劫了?這個敗家子!如果真是這樣,他就真的罪當萬死了!
二叔心頭一顫,自家兒子什麼心性,他能不清楚?
敬豐什麼都好,就是在色字上頭難把持,滿院子能看得上眼的丫頭全都被他沾過身,他還不滿足,這事兒說也說不聽、罵也罵不醒,難道他的膽子居然這麼大,連堂弟媳都敢碰?!
她可不是普通的弟媳哪,她是皇帝的侄女、誠親王的女兒,更是長房的媳婦,他們一家五、六口,吃的、穿的,仰仗的全是大房,如果真的弄成那樣……這個冤孽,他沒把老子給搞死不高興嗎?
二叔坐不住了,一把站起身拉起妻子往兒子屋裡走去,他一臉的嚴肅,也讓鄒氏想到什麼了,天……顧敬豐那個急色鬼……
嘴上沒把,鄒氏想到什麼便說什麼,她跳起來說:「媳婦喝醉了,會不會被敬豐……」
話說一半,她更坐不住,連忙起身跟著二叔往外跑,然後顧伯庭、三叔、三嬸等人一個接著一個,像串螃蟹似的,滿屋子人紛紛往二房院落裡走去。
滿室yin穢的氣息,女人吟哦聲不斷傳出,男人還在女子身上不停進出,強大衝撞力、**的快感讓女人滿足得腳指頭蜷起,纖細的手臂緊緊抱住男子頸項不放,她要他,不停索要。
「快一點、再快一點……」女子破碎的催促聲伴隨著男子的激喊,這是場淋漓盡致的**。
鄒涴茹很開心,她沒想到自己裝醉會引來表哥的關心,想起表哥一步步朝自己走來那幕,連日來的陰霾再度看見希望,她從那把設計過的酒壺裡倒出藥酒。
本想裝憨假醉把酒餵進表哥嘴裡,沒想到他說:「我喜歡看你的醉態,嬌憨、美麗極了,再喝一杯吧!」
那酒半強迫地進了自己的肚子裡,她本有點擔心,誰知,表哥在她耳邊低聲道:「咱們趁沒人注意回房,好嗎?你先走,我跟在後頭。」
回房?當然好,她等這一刻,等了多少日夜哪。
可恨一道聖旨讓周鬱泱身價高漲,表哥為了前途處處顧忌,竟對她冷淡如斯,現在有此機會,她只有把握的理兒,哪會不依?
chun藥在鄒涴茹身上發作,她飛快步出大廳,急喘著、等待著,她想像所有與表哥在一起的畫面。
終於,表哥追上來,她順勢靠進表哥懷裡,表哥抱著她疾行,她可以理解表哥對自己的身體有多麼急切,想起洞房花燭夜,她的身子更熱、心更火,她想和表哥再次糾纏一起。
他們回到屋裡,一屋子黑漆漆的,她不知道是誰的房間,但她不在意,表哥飛快為她除去衣服,一個翻身覆上自己的身子……
她要他,於是激情不已,他也要她,於是熱情急切,在吮吻索取間,他進入她的身子,終於,她的人生再度圓滿。
這才是她要的婚姻,她要的愛情,這才是她願意委身為姨娘的主要原因,表哥,她愛他、愛了一輩子……
像是乾柴遇見烈火,兩人抵死纏綿,至死方休。
聽見屋裡的聲音,二房長輩急得臉色慘白。
這個不要命的孽障果然做出天理不容之事,夫妻倆膝蓋微抖的看向大哥和大嫂,恨不得挖個洞把自己埋起來。
還是三叔、三嬸先反應過來,把幾個尚未婚配的年輕子女通通趕回屋裡。
顧彩蝶嚇得嚴重了,她沒想到事情竟會鬧成這樣。周鬱泱會不會知道自己被下藥?會不會想起,是自己將她帶進哥哥屋裡?
她嚇出一身冷汗,想留下來看究竟卻又被三叔、三嬸的目光逼得不得不離開,可她頻頻回首,心跳急得幾乎跳出來。
檠豐冷眼看著顧氏幾房人,心裡忍不住發笑,發生這麼大的事竟然沒有人敢去踢開那扇門。
在想什麼呢?二房不敢,是因為害怕王爺、王妃的狂怒,三房不敢,是因沒有自己的事,倘若自作主張,深怕那把火會燒到自己頭上,至於顧伯庭不敢……
他是擔心揭開這層遮羞布,周鬱泱會惱羞成怒跑到皇帝跟前告狀,導致天家賜禍吧!
所以他打算像對待嫡妻那樣,只要能帶給顧家好處,不在乎犧牲一個妻子或媳婦?又或者,下一刻他們將會逼自己進房把顧敬豐給換下來,將壞事轉為好事,粉飾太平?
他們有意退卻,檠豐可不願意,他導了這場戲,要是沒有觀眾捧場,豈不是太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