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飯館搖錢妻(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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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0 頁

 

  「利用外人陷害咱們母女?」袁氏不解。

  「娘還沒看明白嗎?他們老的老,小的小,還有個懷胎七、八個月的孕婦,一群人全數長時間的站在大門外,旁人見了會怎麼議論這件事?」駱含瑄說著搖了搖頭,道:「他們根本就沒安好心,早已將咱們母女當成他們駱家的仇人,不鬥得你死我活是不會輕易罷休的。這也是女兒這回決定下狠手的原因,因為不這麼做,他們根本不會害怕,更不會收手,只會變本加厲而已,女兒實在不想再繼續與他們糾纏了。」

  袁氏嘴巴張了又張,最終只能落下淚來,心疼又自責的搖頭道:「即便如此,你也不該將自己的名聲賠進去,一定還會有其他解決辦法的,可是現在……全怪娘,都是娘不好,是娘沒用。」

  駱含瑄搖搖頭,握起她娘的手認真地說:「娘,你所擔憂的那些其實全是虛名,女兒並沒有做錯任何事,所以行得正坐得直睡得好,別人說什麼都跟女兒無關,更影響不到女兒。」

  「怎會影響不到。」袁氏說。

  「怎會影響到?」駱含瑄問。

  「你都還沒找婆家呢。」袁氏想也不想便衝口道。

  駱含瑄呆了一下,問:「娘不是都已經替女兒收了連公子的聘禮了,這還用再找嗎?」

  袁氏也呆了一下,然後有些心虛的低聲說:「多看看總是好的。」

  「不用再看了,女兒覺得連公子挺好的。」駱含瑄一本正經的說。

  「你這孩子就不怕有個萬一嗎?」袁氏白了女兒一眼,為女兒的樂觀感到無奈。

  「什麼萬一?怕連公子反悔不想娶女兒嗎?那也沒關係啊,反正飯館的地契和店契都已經是女兒的名字了,咱們母女倆有飯館可傍身,生活無虞餓不死就行了。」駱含瑄一臉不以為意的說。

  袁氏楞楞的看著女兒,著實被女兒的語不驚人死不休給驚呆了。

  「瑄兒,你……」她看著女兒嘴巴張了又張,想說什麼卻又不知道該說什麼。

  她的女兒到底何時變得如此剽悍了?別人毀婚她就沒收聘禮,這話她怎麼能說得這麼理直氣壯?如果真發生這種事,女兒又真的這麼做了,那以後還有誰敢要、誰敢娶她啊?

  可是話又說回來了,經過昨天的事情之後,女兒的剽悍強勢恐怕早已傳得人盡皆知,在這朝陽城內敢娶女兒為妻為媳的人家,恐怕再也找不到了。

  唉,罷了,這孩子自從那回去鬼門關走過一趟之後就變得極有主見,所做的事雖總是出人意表,也讓她心驚膽戰的,但結果卻從沒有出什麼差錯,母女倆的日子更因此而愈過愈好。所以,還是由著她吧,畢竟女兒做事向來都比她這個為娘的靠譜,不是嗎?

  思緒百轉千折後,袁氏終於想開了,伸手輕撫著女兒的臉,開口道:「瑄兒自己心裡有數就行,娘現今唯一的希望就是能夠看見瑄兒天天都健健康康、快快樂樂的,其他再無所求。」

  「娘的希望定能成真。」駱含瑄認真的保證。

  袁氏微笑的拍了拍她的手,然後從座位上站起身道:「好了,娘不打擾你工作了,娘也得到廚房去看看。」

  「好,不過娘得注意自己的身子,別太逞強了,累了就要休息,可不能勉強自己。」駱含瑄扶著她娘,送她到書房門口將人交給彩袖,一邊不忘叮嚀母親。

  「是,娘的管家婆,有彩袖在娘身邊盯著,你還怕娘會累著嗎?這丫頭現在可是把你的話都放在娘的話前頭了。」袁氏看了彩袖一眼,對女兒打趣道。

  「嗯,幹得好。」駱含瑄調皮的點頭道:「彩袖姊姊記得一會兒有時間的話過來領賞,姑娘我重重有賞。」

  「那奴婢就先謝過姑娘賞賜了。」彩袖也跟著逗趣的接話道。

  三人對視一眼,瞬間都笑了起來。

  袁氏離開後,駱含瑄重回到書房裡,坐下繼續工作。

  飯館的生意在她雙管齊下的行銷策略後,終於回到中毒事件發生前的水準,加上現在持續進行中的集點換會員卡活動,飯館的生意應該能攀上新的高峰,之後再趨於緩和,最終穩固在一個水平點上。

  這次她雖成功的將飯館的危機變轉機,卻也看出飯館中有許多弊端,其中又以飯館人員的危機處理意識不足問題最大,這點必須盡快改善才行,這也是她接下來要忙碌的重點,想喘口氣休息都沒時間,感覺她就是個勞碌命。

  輕歎一口氣,她提筆在攤開的紙張上寫下「什麼是危機處理」幾個字,打算先寫本教戰守策出來,再找幾個有慧根的人,幫她傳授這類的知識。

  「姑娘,李管家來了。」如畫進屋稟報,聲音似乎比平常多了抹嚴肅。

  駱含瑄驚訝的抬起頭來,卻見李管家已跟在如畫身後進到書房裡,而且臉上表情異常的嚴肅與緊繃。她心一沉,沉聲問道:「發生了什麼事?」

  「屬下是前來向姑娘告辭的,屬下有急事必須要離開一段時間,屬下不在的期間請姑娘盡量避免外出,注意安全。」李管家嚴肅道,沒有回答她的問題。

  「是不是連公子出了什麼事?」駱含瑄直覺反應,因為她知道李管家沒有其他家人,能受到他關注,並且讓其離開工作崗位的,恐怕只有他的主子連馳俊。「你別騙我也別瞞我,我要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告訴我!」她語氣強硬的命令道。

  李管家抿緊嘴巴,沉默不語。

  「李管家!」駱含瑄遏制不住的提高嗓音,「如果你不告訴我沒關係,等你離開後,我自個兒去京城打聽!」

  李管家看著她堅定不移的神情,終於開口道:「公子失蹤了。」

  「把話說清楚!」駱含瑄追問道:「你怎麼知道他失蹤了?誰傳來的消息?消息中可有說明當時發生了什麼事,這又是多久之前發生的事?」

  「公子一直與屬下暗中傳遞消息,知道這個管道的只有公子的幾個心腹而已,消息應該不會有假。信紙篇幅有限,文中沒有細說經過,只寫了阿毅屍首已尋獲,公子不知所蹤,信是在十日前寫的。」李管家面無血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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