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三嫁不是簡單活(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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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5 頁

 

  拜託,誰都看得出她在王爺心中的份量,往後就算混不到一個側妃,但要當個妾室也是成的,這狀況下誰敢要她再拋頭露面,至少他不敢。

  「二爺……」她趴在桌上無病呻吟著。

  「反正王爺沒開口,你就別想要我點頭。」李叔昂硬將桃花臉擠成了地痞惡煞模樣,連喊價都不讓她喊。

  安羽自知無望,只好挑了塊糕餅嘗著。

  倒也不是她愛錢成性,實在是這世道上唯有錢才有安全感,再者要是不給她一點事做,她會覺得好空虛。

  雖然唯安每天都撥點空閒到牙行探視她,和她說點體己,聊聊現在的點滴,但畢竟唯安已經出嫁,總不好一直陪著她。所以當唯安一走,她就會閒得不知道要做什麼,整個人連動都不想動。

  她食之無味地嘗著,原本是沒什麼食慾的,誰知道這糕餅甜中帶酸,教她忍不住又挑了塊,吃得津津有味。

  「二爺,這是什麼口味,挺好吃的。」

  「李子糕,今年李子大豐收,價格低廉到不行,我收了一堆,釀了酒還做了蜜餞,廚房就順便當材料作了些糕餅,你要是喜歡的話——」

  「嘔……」

  他話都還沒說完,她已經衝出亭外狂吐了,當場嚇白了他的臉。別鬧了!他本來是想弄點姑娘家喜歡的甜點討她歡心,改天在王爺面前替他美言幾句,別老是拿看屍體般的眼神盯著他,看得他惡夢連連,可誰知道她竟吐了……天啊,該死的廚子,不把他害死是不甘心是不是?!

  「安羽!」

  那緊張的喚聲一起,李叔昂身在艷陽之下突覺寒意竄上了背脊,教他冷不妨地打了個寒顫。

  老天啊!為什麼要如此整他?為什麼偏偏在安羽吐的時候,這多日不見的秦文略突然出現了……救命啊!

  李叔昂如臨深淵,覺得自己像是站在尖錐上,只要屋裡傳來一丁點壞消息,他就準備要跳崖謝罪了。

  可問題是他有萬貫家財還沒用盡,得給他一點時間,把家產托付給幾個信得過的人,要不他那唯一的兒子該怎麼活,說不準會被他大哥給侵佔,他那可憐的兒子就要露宿街頭……

  「有喜?!」

  有喜?!李叔昂回神,耳朵都快要貼到門上,隨即低聲問著身邊的隨侍。「燕回,方才裡頭是不是說了有喜?」

  「……是,二爺。」燕回眼皮抽了兩下,輕輕地點了點頭。

  「有喜……指的是有孕?」李叔昂問得萬分慎重。

  「是,二爺。」燕回已經開始掏耳朵,毫不客氣地顯露不耐。

  「那就是安羽有孕了?」

  「不然咧?」裡頭只有安羽、七王爺和大夫,難不成會是七王爺有喜喔!

  「太好了!」他的萬貫家產不會被侵佔,他的兒子也不會流落街頭了。

  燕回睨了他一眼,斗膽問:「安羽有喜,應該不會跟二爺有關吧?」雖說覺得不可能,但還是問一下好了,誰要他開心得像是又要當爹了,畢竟他頭一回當爹時,感覺比較像是死了爹一樣。

  「你想害死我不成?」李叔昂狠狠瞪向他。

  燕回一臉無奈地聳了聳肩,正要回嘴,就見房門已被拉開,大夫讓秦文略恭敬地送到外頭,李叔昂趕忙迎上前去,「大夫,不管是要什麼養胎的藥材盡避說,再珍貴都成,都算我的。」

  「關你什麼事?」秦文略沒好氣地道。到底誰才是孩子的爹,安羽的事還輪得到他張羅?

  李叔昂壓根不氣餒,自動自發地送大夫出去,還差了燕回跟著大夫回醫館抓藥。

  房間裡,秦文略輕握著安羽的手。「有沒有覺得哪裡不適什麼的?」

  「還好,就覺得懶懶的。」安羽笑著,眉頭卻微鎖,不知道這孩子這當頭來,到底是福還是禍。

  「別擔心,一切有我在,沒事的。」秦文略輕吻著她的唇角,再為人父的感覺同樣的令他感動。

  「聽說談庸的事,刑部已經開始審了。」

  「嗯。」

  「王爺,你不會有任何危險吧?」她擔心他在外樹敵又疏於防備。

  「不會,有了你,我會想盡辦法活下去,而且我絕不會讓任何人有機會傷害你。」他的心很貪,失去太多就渴望得到更多,而誰都不能剝奪他得到幸福的權利,要是誰敢擋在他面前,他會不擇手段地剷除,誰都一樣。

  「蘇秦,你行事要三思,千萬別犯了任何禁忌。」他那噬血的眼神,教她想起他毫不手軟的殺人場景,就怕他會為了她而失去理智,犯下錯事。

  秦文略笑暖了黑眸,撓著她秀巧的鼻。「放心吧,這兩日我正在想要接你回王府,擇日不如撞日,就今日吧。」

  「這樣好嗎?」

  「當然好,把你擱在我看得見的地方,又有蘇嬤嬤照顧你,我才安心。」他不能讓她沒名沒分地待在外頭,也不能急於一時將她帶回府,這會府裡整肅得差不多了,也該讓她回王府,當家作主了。

  第十二章 回府繼續扮王妃(2)

  掌燈時分,一輛馬車緩緩地停在七王爺府正門,秦文略牽著一名少年郎下了馬車。

  徐賁早已恭候多時,一見秦文略便迎了上去,再見他身邊的少年郎,眸子突地一亮,朝她施禮。

  「談家人來了嗎?」秦文略問。

  「半個時辰前到了。」

  「讓你辦的事呢?」

  「奴才辦事,豈有讓王爺不放心之處。」

  安羽聽著,不禁拉著秦文略低問:「你葫蘆裡到底是在賣什麼藥?」

  瞧徐賁那眼神,一眼就認出自己卻壓根不意外,那就代表蘇秦早已經將談家李代桃僵的事告知他了。徐賁是個信得過的人,告訴他倒是無妨,但到底又交託了他什麼事,這才教她好奇。

  「一會你就會知道了。」

  他們沿著主屋的廊道往北而去,就在進屏香苑前的腰門前,蘇嬤嬤就站在那兒,一見秦文略,隨即朝他身邊望去,欣慰地笑了。

  「王爺,通往角門的小徑已經差了幾個信得過的婆子守著,絕不會有任何閒雜人等經過。」蘇嬤嬤稟報著,順手拉著安羽,喃喃道:「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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