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三嫁不是簡單活(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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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7 頁

 

  安羽眨了眨眼,忍不住讚美她。「好你個玉露,這麼做就對了,你做得很好很對,小姐我真以你為榮。」

  玉露露出一個憨厚的笑。「我只是照小姐說的去做而已。」

  「能遇到你,真是我的福氣。」她忍不住緊擁住她。

  正因為有玉露,才能讓她還保有一份本性,因為她堅信人性不會是絕對的黑,偶爾也會出現白子的。

  「能跟著小姐才是福氣,三小姐一來,馬上把王府搞得烏煙瘴氣,蘇嬤嬤老是問我這到底是怎麼了,我能說什麼呢?」

  「唉,她呀……」安羽哈哈乾笑著,對談瑞眉的脾氣是有幾分認識的。「不管她了,橫豎一切都過去了。」

  「所以真的像蘇嬤嬤說的,小姐要以正妃的身份回王府了?」

  「是啊。」她摸了摸肚子。「到時候我肚子裡的孩子,你可得要幫幫我才成。」

  玉露吸了口氣,捧著臉問:「小姐跟誰有的?」

  安羽佯怒瞪去。「還能跟誰?你把我當什麼了?」

  「可是小姐在李家牙行怎會跟王爺有干係?」

  「唉,說來話長。」瞧玉露眼巴巴地等著聽故事,她只好拉她到錦榻坐下,將這段時日的事道出。

  可故事都說完了,卻還是不見秦文略進寢房,她便要玉露去屏香苑探探。沒一會,玉露溜回來,將那頭的狀況大略地說過一遍。

  「小姐,原來王爺真的很寵小姐呢。」玉露一臉癡迷地道。

  安羽卻攢起了眉。蘇秦是真的打算將錯就錯,可是如果有一天,談家豁出去將這事說了,他豈不是等於攬罪上身了?

  換言之,蘇秦必定是決定趕盡殺絕,眼前談出的條件,不過是要先讓談家人無聲無息地離開王府,待他日再一網打盡罷了。

  好狠,到底是他的本性,還是現實磨得他不得不鐵石心腸?

  「小姐,你怎麼了?」

  「沒事,只是有點倦了。」

  玉露望向那張四柱大床。「小姐要不要先到床上躺一會?王爺既是要小姐在這裡等,必然不會介意小姐躺王爺的床。」

  「不了,王爺……」話未盡,秦文略已經推門進房。

  玉露趕忙朝他欠了欠身,他擺了擺手,示意她先退下,隨即大步地走向安羽。「怎麼了,瞧你臉色不太好。」

  「沒事。」她把臉貼在他的胸膛上。「只是聽說你用了法子將孟寄蘭從玉牒上除名……這麼做不會太強硬嗎?」

  秦文略親吻著她的發旋。「別擔心,我這麼做皇上會很開心。」

  「嗄?」這是哪一國的爹?

  「當初皇上指了兩名側妃進府,孟家原本就偏六王爺,而鞏家則是暗地裡支持二王爺,如今六王爺被斬,孟家的勢力卻尚未受到削弱,而我休了側妃,孟次輔也會受到相當程度的責難,輕則閉門思過,重則告老還鄉。」

  安羽翻了翻白眼,對皇族這一家子真的很沒轍。「皇上是開心了,可問題是你又招怨了。」

  「哪來的招怨?當初芸娘的死與她是絕對脫不了關係,當時我辦不了她,現在一併辦了,哪怕不能血債血還,也要讓孟家的勢力從朝堂上徹底消失。」

  「你壓根沒有證據。」

  「但這回有證據,她如果連正妃都敢毒殺,遑論一個得寵的侍妾。」

  「這回,真的是她下的毒?」安羽直睇著他的眼。「謊話拿去騙別人,少拿來誆我,咱們之間不能有謊言。」

  「我做的。」秦文略不假思索地道。

  安羽無奈地閉了閉眼。她就知道,孟寄蘭又不是沒腦袋,就算她意氣用事,身邊也還有嬤嬤會擋著她,哪會傻得那般明目張膽的下毒。

  「那談家……談三……」她想問,卻又不知從何問起。

  「談三該死,因為是她主使派人暗殺你。」秦文略知道她想問什麼,主動說了。

  安羽欲語,最終還是閉上了嘴。談三真的是自作孽,任誰也救不了她。

  「殺人者,人恆殺之,況且談家一些庶女的死,跟她也脫不了關係,我的做法是陰險了點,但我不後悔。」

  因為他要先逼她讓出王妃之位,他要讓他最愛的女人可以坐上正妃一位。

  「我明白了。」她疲憊地道。「蘇秦,我累了。」

  秦文略隨即將她一把抱起,安置在床上。「往後這裡也是你的寢房,你想要如何佈置主屋都成。」替她解開了束髮,褪去了外袍,他隨即也上了床,將她緊擁入懷。

  「嗯。」

  「什麼都別想,好好地養胎。」

  安羽把臉埋在他的胸膛上,她也想要什麼都不想,可是她總是不安,說不出的不安像張細密的網困住了她。

  第十三章 二王爺的嫁禍(1)

  翌日,早朝過後,秦文略便被召進了御書房。

  他一進御書房,就見裡頭除了秦世淵之外,還有次輔孟政和昨日前往王府診治談瑞眉的陳御醫。

  「見過皇上。」秦文略上前施禮。

  「文略,朕要你進御書房,是要跟你問明,昨兒個你是不是差了徐賁到宗人府,要將孟寄蘭剔除在玉牒之外?」秦世淵面有慍色的沉聲問。

  「是。」

  「荒唐!你該知道皇室規矩,豈能隨意將側妃之名剔除。」秦世淵拍桌站起。

  秦文略隨即掀袍單膝跪下。「皇上,兒臣自然明白,但孟側妃所為實是令人髮指,天地不容,皇族斷不能有此不肖子媳。」

  孟政側眼瞪去,直指著秦文略。「七王爺這話可得要說明白,孟側妃到底是犯了什麼錯,竟讓七王爺扣上如此罪名!」

  「相信昨兒個徐賁進宗人府時已經說得極詳實,再者他也將人證給帶去了。」

  「就單憑一個丫鬟的供詞豈能定罪?!七王爺當是兒戲,卻將孟家的臉皮都踐踏在地。」孟政氣得吹鬍子瞪眼,老臉漲得通紅。

  「孟次輔,孟側妃是怎生的性情,孟次輔該是心裡有數,再者她的丫鬟下毒是人贓俱獲,還有什麼好狡辯的?若非主子下令,一個丫鬟豈敢如此大膽。」秦文略瞧也不瞧他一眼,看向陳御醫。「況且陳御醫昨兒個進王府診治,可以證明七王妃是否真的中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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