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鎮國女神醫(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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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0 頁

 

  師兄一走十餘年不聞不問,回門的第一件事居然聚集門下眾弟子,要他們自行回家或另拜他門派,繼而清算財產,一半分給各弟子安家,一半他要帶走,那他呢?辛辛苦苦當了十幾年的代門主,沒有功勞亦有苦勞,師兄問也沒問過他一聲,便逕自決定結束創派八百年的陰陽門,是否太過分?

  消亡不是死亡,師兄此舉是不讓他們以陰陽門門人自居,在外的所作所為與陰陽門無關,是好是壞自行負責,師兄是不是又推算出了什麼?

  又是兩年,龍仲珽雙眸一瞇,國師就斷定他活不過二十五?「其實你也不必事事順著國師,他說散就一定散嗎?事在人為,有本宮的支持,國師也許不會為難你們。」

  若是余道生帶領了陰陽門,他行事可就方便多了,門下弟子皆是他的人,助他成事。

  余道生面泛苦澀。「殿下不懂師兄的為人,他說出口的話從不作假,他要散便散,若有人違逆了他,他一把火燒了太極殿都有可能,門下弟子十分信服他,服膺其指令。」

  這也是他心中怨憤始終無法消頭的原因,師兄當初走得果決,半點音訊也不留,可是不論新進弟子還是舊時門人,只要師兄一出現,他們眼中便出現追隨到底的崇拜,無視他的存在。

  他們想當第二個司徒長空,即使術式學得很差,仍以他為努力目標,將他的話奉為圭臬,信之如神,而他這位代門主做得再多,門下子弟全都視若無睹,代門主又如何,終究有個代字,成不了主司,永遠比不上門主的地位。

  為什麼一個不負責任的門主會受到這麼多人的愛戴,而一心壯大陰陽門的他卻淪為打雜的,門內的財富是他歷年鑽營所累積來的,師兄一句話就要拿走他的全部心血?作夢!

  道生呀!你不是才小我兩歲,怎麼看起來像我爹,你這些年到底有多操勞,費盡心機要爬上高位,耗損太多精血壽不長,我看你剩下不到十年的壽命,陰損的事少做一點。

  為什麼師兄一眼就能看出他用道術害人,連他的壽元都一清二楚,難道天分真那麼重要,有人天賦異稟,是曠世奇才,有人卻再怎麼修行也是白忙一場?

  他就只能活十年嗎?那他過去的汲汲營營又是為了什麼?

  余道生不甘心,也不願就此消沉,既然天命鳳女出現了,他何愁壽不長,只要用她的血煉丹,他能百年不死。

  鳳凰五百年涅盤,五百年重生,也就是說壽長五百年,人雖活不到五百歲,但鳳血能煉化百年壽命,這件事他並未告訴太子,以免太子搶了鳳女後不肯分他鳳血。

  這也是司徒空空急著讓女兒嫁人的原因之一,一旦鳳女有主,不是夫主的人很難靠近鳳軀,鳳凰有靈性,會攻擊想要傷害宿主的人,除非宿主自願讓人取血。

  「呵!此門不通便另闢蹊徑,你非要綁死在陰陽門這塊牌匾下嗎?總有些弟子是你一手帶出來的,你何不另創『乾坤門』,一樣以道術為主。」有人肯教還怕沒人來學?

  聞言,余道生雙眼一亮。「殿下說得極是有理。」

  看到他開竅了,龍仲珽會心一笑。「你還未指出天命鳳女棲於何處,本宮好去迎接。」

  余道生遙指城東。「丞相府。」

  「丞相府?」龍仲珽眉頭一皺。

  「殿下何妨去打聽打聽,近半年來,丞相府可有年約十四、五歲的女子入住,有鳳來儀,霞光沖頂,鳳落黃金窩……」尊貴的鳳鳥會挑地,一旦長成,會挑旺宅樓。

  龍仲珽意味深長的一笑。「不用了,我知道是誰。」

  原來國師還藏了這一手,他的親生女兒便是天命鳳女,若非表妹陳巧心找母后鬧了一回,他還不曉得火燒竹屋是障眼法,國師是帶著女兒前往京城,司徒青青竟與丞相府有關係。

  這倒讓他省了不少力,神醫弟子、天命鳳女,又有言丞相當靠山,國師司徒長空是她生父……呵呵……事情越來越有趣了,他都不得不佩服自己的走運,如果她是他的……

  就在太子打著如意算盤的同時,一道玄色身影趁著月色,悄然進人四周寂靜的小院,他熟門熟路的飛簷走壁,顯然已來過不只一回。

  輕輕推開窗,月光也無聲地沁入屋裡。

  一隻男人的大鞋跨進房裡,幾乎無聲的落地,腳才一剛踩地,一隻火紅小獸便凶狠的撲來,張口咬向來者的腿肚。

  男人及時提腿避過,語氣頗不耐煩的低喝,「吱吱,是我,你咬什麼咬,敵我不分!」

  這哪是什麼聰明絕頂的靈獸,在他看來根本是被門板夾過的小蠢獸。

  巴掌大的血貂仍弓著身,毛髮倒豎,齜著利牙。「吱吱……吱吱吱……吱……吱吱……」翻成人話是:貂管你是誰,三更半夜闖入青青的屋子,你非奸即盜,我就是要咬,咬死你,我的血可是很毒的。

  血貂硬是不讓路,又想咬人,來者閃了又閃,閃過七回的飛貂攻擊,最後他也被血貂給惹火了,第八回人貂對峙時,他飛身立於貂後,兩指似剪夾住血貂後頸,將它拎起。

  「吱——」血貂發出尖銳哀嚎。

  「發……發生什麼事了?吱吱,你被倒下的椅子壓到了嗎?」在睡夢中的司徒青青被這聲叫喊驚醒,她一時間還搞不清楚狀況,揉了揉惺忪雙眼,突然看到會動的黑影朝她走近,她警覺的抬起右手。

  「是我。」來人低頭往袖口一看,明晃晃地插著三根銀針,幸好針頭並未扎入肉裡。

  她終於清醒一點了,低聲驚呼,「歐陽溯風?」

  歐陽溯風取下銀針還給她。「小心點用,別扎到手。」

  「我這是打小人的,誰教你摸黑溜進來。」沒扎到他真可惜,她還沒試過銀針探穴,他很適合讓她練習練習。

  他沒回應小人說法,說道:「大白天你這兒不好進,我一個外男也不好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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