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可能因為酒醉的關係,周悅舞動作有些遲緩,讓管晴簡單躲過那記耳光。
周悅舞不死心,又抬起另一手欲襲擊,管晴趕緊從地上跳起來,遠離這具有攻擊性的女人。
周悅舞咬牙,氣得撂下話。「賤女人,你躲不掉的,終有一天我會回台灣,從你手中把Benson搶過來!」
管晴走到一旁,沉默不語。究竟周悅舞是酒醉胡亂說話還是……
她來不及思考出答案,溫家禾已經捧著一個馬克杯出現在露台,他將茶遞給周悅舞,順便跟她道別。
「我和晴還有事得先離開,你喝完茶記得下樓睡覺,別待在頂樓吹風。」
「好,我會聽你的話。」周悅舞笑著點頭,她乖巧的樣子跟前一刻面對管晴的凌厲憤恨有著天壤之別,簡直就像換了一個人。
溫家禾轉身朝站在露台角落的管晴伸出手。「走吧,我們還有其他節目,遲到不得。」
管晴走到溫家禾身邊,眼角餘光瞥見周悅舞落在她身上那妒恨的眼神,她將小臉靠在他的胸口。
「我們走吧。」她一刻也不想再在這裡待下去。
溫家禾笑擁著她,親密的走下樓,沒看見身後的周悅舞,正用一雙充滿妒火的目光盯著管晴,巴不得將她撕裂成兩半。
飯店泳池畔,有著南洋椰林造景的某個角落,鋪著白色蕾絲桌巾的圓桌上備有蛋糕佳餚,並點起浪漫燭光,音樂悠揚。
管晴換上一襲白色削肩雪紡紗及膝小洋裝,腳上搭著細帶羅馬鞋,在侍者的引導下來到池畔。
溫家禾背對著她,聽見腳步聲時緩緩轉過身來。
這是溫家禾的精心安排,原來他早跟飯店私下籌畫好這浪漫的節目,難怪急著將她從周悅舞身邊帶開。
今晚,他將短髮往後撥抹上發蠟,露出飽滿的寬闊額頭,難得穿著黑色絲質襯衫搭上深色西褲,領口微微敞開,精壯的胸膛若隱若現,看上去既時尚又帶著一股神秘感。
這是不一樣的溫家禾,不僅僅是他的形象,還有他那深邃得足以將人融化的雙眼是那麼深情,彷彿在他眼中的世界裡,只有她一個,再也容納不下任何人。
但管晴心頭卻有著強烈的不安,周悅舞的宣告讓她產生警戒,心情一直無法平靜,她開始懷疑自己是否真能永遠擁有這男人的戀慕。
溫家禾朝她緩步走過來,綴滿情意的黑眸深深鎖住她,侍者在這時候已經識相的退出了這合該由情人獨處的浪漫空間。
在她面前站定,修長的大手情難自禁的撫摸上那暴露在月色燭光下的白晰手臂,細膩的觸感讓他心猿意馬。
他驀地將她拉到身前,低下頭用鼻樑蹭著她的雪頸,略帶沙啞的在她耳畔揚聲,「這還是第一次看你換上裙子,真是太性感了,讓我心臟跳動的速度快得連我自己都訝異……你要不要感覺看看?」他輕輕執起她的手放在自己的左邊胸膛,讓她清楚的感受到自己的心跳有多熱烈。
「家禾……」管晴抽回被他輕輕握住的手,主動環抱住他的腰,側頭埋在他的頸間。她的心跳也絕對不比他慢,除了情動,也因為心頭那股抹不去的強烈不安感。
蕩人心魂的一句輕喚,讓他掩不住嘴角的笑意。「嗯?」
「你假公濟私帶我來紐約,又安排了這麼浪漫的生日宴,你分明是別有居心的,對不對?」
「如果讓你有壓力……」他輕咳一聲。
她輕輕地搖著頭。「我很開心,你讓我受寵若驚。」
「你喜歡就好。」
「我很喜歡……我喜歡所有的一切,喜歡你,」抬起浮著粉暈的小臉,她主動踮起腳吻上他微微揚起的唇角。「跟你在一起,就是我最想要的生日禮物。」
他悸動的摟住她的腰,化被動為主動吻住她的小嘴,給予一陣柔情密意的糾纏之後,才戀戀不捨地離開她柔軟的粉唇。
「今晚,我是你的,以後我也永遠都是你專厲的男人。」他的眸色深邃又炙熱,聲音低啞。
「哼,我迫不及待要奴役你了。」帶點俏皮的狠勁,小手揪住他的襯衫領口。
「快去切蛋糕,我等不及要任憑你差遣。我發誓,就算你甩皮鞭或拿蠟燭滴我,我也不會有任何反抗動作。」
最後到底有沒有吃蛋糕,管晴已經沒印象了,只知道她剛切完蛋糕他就吻住了她,帶她穿越長長的飯店走廊,來到能將城市美景盡收眼底的房間,沒有一絲燈光的華麗臥房被城市燈火映照得斑斕絢麗。
室內溫度越來越高,床上的糾纏也越來越火熱。
……
*本書內容略有刪減,請諒解*
清晨,管晴在刺眼的陽光下睜開雙眼,迷茫間她吐出一聲抗議的輕吟。
身後的溫家禾將炙熱的胸膛朝她貼上,光裸結實的手臂攬住她的腰。「時間還早……」
低啞的聲音鑽入她的耳膜中,她愛困的胡亂應了一聲,迷迷糊糊又閉上眼。
就在她快要跌入夢鄉之際,他湊上唇吮啃著她的後頸,灼人的氣息貼著她,修長光裸的身軀纏了上來,吻漸漸變了調,臥房內的溫度再次升高……
等管晴再度清醒,是被一陣音樂門鈴聲吵醒,她從凌亂的床上坐起來,覆蓋在身上的被子往下滑,她一絲不掛,身上有明顯的點點粉痕,那是溫家禾留下的痕跡。
看著自己身上斑斑點點,她兩頰浮上一陣熱燙。
門鈴聲持續響著,她轉頭看向身側,已空無一人,不過隱約聽見浴室裡傳來水聲。她下了床,忍著全身酸疼從地板上隨手撈起溫家禾的黑色襯衫穿上,小步走到門前,透過貓眼,她看見周悅舞。
管晴想了想,決定將門打開歡迎這位不速之客。
「嗨。」管晴主動打招呼。
站在門外的周悅舞緊緊盯著她暴露在空氣中的脖子和粉胸,臉色明顯僵硬。「他跟你上床了?」她的表情極為陰沉,眼神凌厲。
「Michelle,你怎麼跑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