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侯爺是個腹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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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2 頁

 

  雷朔夜神情淡漠,但心裡可是揚起了灼灼怒火,她還真打算與他分割得如此徹底嗎?她可是奉郡主之命來當眼線的,卻一點小手段也不會用?

  「你是我紫微院的琴師,沒有一把好琴彈奏我聽了也傷耳,收下吧!你這麼推辭是不是忘了我的身份?」

  他……終究是生氣了嗎?洛欞罌看著雷朔夜,她不是害怕他,而是不希望他生她的氣,「侯爺……」

  第3章(2)

  看著洛欞罌怯懦的模樣,雷朔夜懂得怎麼去掌握她,不能太由著她,當然也不能讓她怕他,「聽話,就這麼決定了,我不是為了你修這把琴,是為了我自己。」

  雷朔夜乃是堂堂軒毓侯,他說的的確是事實,如果她連一把好琴都拿不出手,又怎麼能彈出讓他滿意的琴聲。

  「我明白了,侯爺。」洛欞罌接下了令牌,又接過雷朔夜終於還給她的琴,對他福了個身,「那侯爺,欞罌隨賢熙哥去找高大師了。」

  「嗯,去吧。」

  雷朔夜沒有多給她一個眼神,旋即轉身離開,彷彿對他來說,親自帶她前去找高大師真不是因為她特別,只是他為了自己聽琴的享受罷了,直到他走得夠遠,都未曾聽見石賢熙及洛欞罌離去的腳步聲,知道她一定還懸著一顆心看著他,那淡漠的表情才漸漸融入一抹笑意。

  回過身,看見她果然如自己所想的看著他,適時給了她一個笑容,用的正是一手糖一手鞭的策略,「還不快去修琴,萬一我想聽琴的時候你的琴還沒修好,你該當何罪。」

  「是!欞罌知道了。」

  這回,她是真的與他告辭,讓石賢熙為她帶路前往高大師府上。

  雷朔夜目送著洛欞罌離去,突然感歎,好一名窈窕淑女啊!果然君子好逑,竟能讓他面臨如此大的挑戰。

  欞罌那個師兄對她應該是有愛意的,畢竟日久生情;至於這個石賢熙,由他主動提起當年婚事看來,大概對她也是有意的。

  但自信讓他無視這兩名敵手,要配得上他雷朔夜,還非得是像洛欞罌如此搶手的女人不可。

  對他來說,越難馴服的,得到之後的果實便更甜美。

  而且她也的確不同於以往他見過的女子,她從不主動迎合他,也不會刻意與他保持距離營造疏離感,她是一名很真的女子。

  石賢熙先順路帶著洛欞罌到石家藥鋪一趟,放下了背著的竹簍,繼而帶著她前往高府。

  洛欞罌抱著琴盒靜靜的跟在他身後,石賢熙雖與她相隔著合乎於禮的距離,但雙眼始終是偷偷看著她的。

  石家經營藥鋪,洛天華當年是藥鋪常客,因此只比洛欞罌大兩歲的石賢熙便成了她的朋友,他們兩小無猜的模樣讓長輩們越看越有趣,而石賢熙的父親曾半是玩笑半是認真的向洛天華提起要先為他們兩人訂下親事,待成年之後再完婚。

  只可惜洛欞罌十一歲那年不知何故,洛天華突然帶著她舉家遷離軒毓城,直到四年前石賢熙進京去辦事才意外重逢了洛天華,當然也再次見到了洛欞罌,那時她才十四歲,但已經可以看出她清麗的容貌。

  當時的她墨黑長髮披瀉在腦後,只用一把樸素的玉簪簪著,與現在相同穿著一襲雪白的羅衣,不過那時還素著一張臉,如今已懂得輕施薄粉,那雙唇瓣依然不點而朱,輕輕眨著的雙瞼之下,是一雙如夜星般閃爍的燦眸。

  石賢熙當下就決定,待她成年之後一定要去京城向洛家提親,只是回軒毓城不久後父親便過世,他接下了藥鋪,忙得再沒有辦法去思考自己的婚事。

  前不久,他在軒毓城街上看見了一家新開的洛家醫館,他既是開藥鋪的,自然得去打聲招呼、拜訪拜訪,一見,竟然是洛琌玥。

  那時他才知道原來洛天華也過世了,於是他們師兄妹決定再回故鄉來,他一直等著洛欞罌回鄉,今天就在街上巧遇。

  他覺得這是他與洛欞罌的緣分,他想著……或許連上天都要他不可錯過這段姻緣,才會又將他們的緣分拉在一起。

  「改天我在城裡的粟月樓作東,替你們師兄妹接風。」

  由於洛石兩家是世交,再加上石賢熙請的是他們師兄妹,洛欞罌沒覺得不妥便答應了。

  「好的,我回去就告訴師兄,我們兩家是該好好聚聚了。」

  「洛大夫他開了醫館,我是知道的,那欞罌你呢?還在醫館裡幫忙?」他記得在京裡時洛欞罌也在醫館幫忙洛天華,她識得藥草,所以幫洛天華寫的藥方抓藥,但如今洛家醫館沒有附設藥鋪,也就是她不在醫館裡幫忙了嗎?

  洛欞罌搖了搖頭,其實上回石賢熙到京裡看見她在醫館幫忙只是碰巧,她雖然識得藥草,但只是偶爾在醫館裡幫忙而已,「我現在是琴師。」

  是啊!剛剛軒毓侯說過了,「在紫微院當琴師,是否不妥?」他總覺得讓侯爺紆尊降貴的領著她,找琴匠為她修繕瑤琴,似乎並不尋常。

  「怎麼了嗎?」怎麼賢熙哥和師兄都覺得她在紫微院工作不妥,她不就是當一名琴師嗎?

  看見洛欞罌輕蹙起雙眉,知道她並不樂意聽到這樣的忠告,大概是洛琌玥也曾反對過吧!

  其實軒毓侯在城中的風評不錯,並沒有什麼不良事跡,比起大多數妻妾成群的大老爺們名聲好上不只千倍,但也就因為如此,他實在不希望欞罌與軒毓侯走得太近。

  「我覺得侯爺人品不錯,你真的不用為我搛心。」洛櫃罌說出這句話時,臉上有她自己也不知道的奇異情愫。

  她看著手上還纏著的紗布,想起雷朔夜為她包紮,而她這右手也曾經被他緊緊扣住,在他受合歡散藥性所苦的時候,他說,抓著她的手,能清醒他的神智。

  她很肯定雷朔夜不記得她,但她能給他的安心感是否和七年前一樣?

  她當年問過他,她什麼都不能跟他說,他會不會防著她?擔心她害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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