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報恩先抱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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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向光儒的臉色終於變了,他感受到濮陽寒扣著他脖子的手慢慢在用力,連一旁過來想阻止濮陽寒的向於嬌,都被他一招打昏。而他能吸到的空氣越來越少,腦袋也越來越暈,他的人生,難道就要因棋差一著而死嗎……

  這時候,向光儒留在外頭的人馬突然跑了進來,急急忙忙地道:「丞相,不好了不好了!我們的人全部被拿下了,原本投向我們的皇帝近衛及禁軍全部謀反,由羅鋒帶領救下了皇帝,還有……還有相府也被一群百姓圍了起來,說是南方方圓城來的兵員喬裝的……」

  向光儒就算原本還有一絲理智,聽到這個消息,立刻急怒攻心,噴出一口血後昏了過去,也不需要濮陽寒下什麼殺手了。

  至於那個向光儒的手下,看到濮陽寒脫困,早嚇得魂飛魄散,跪地求饒。不過濮陽寒卻是沒有理會他,只是細細的咀嚼著這個人所帶來的消息。

  「方圓城的兵員喬裝百姓圍住相府?與我配合得如此巧妙適時,是你吧,喬巧……」

  第10章(1)

  向光儒的陰謀失敗了,一個安排縝密的計劃,硬生生毀在濮陽寒及喬巧的手上,他被濮陽寒由天牢裡提著出來,首先要面對的就是對他恨之入骨的皇帝,知道自己最倚重的大兒子濮陽深也是死在他的陰謀之中,哪裡有讓其倖存之理。

  喬巧適時的讓方圓城的人喬裝平民,混入京中圍住相府,讓相府的人不至聞風潛逃,還可指控向光儒,做為人證,這也是她暗中主動找上羅鋒後,知道了濮陽寒的計謀,臨時訂下的行動。否則她再怎麼會算,也算不到濮陽寒的拒婚竟有那麼深的涵意。

  那一刻,她對他的怨及恨真的動搖了,只是仍然無法諒解,他居然把她屏除於他的計劃之外,而且用的是那麼絕情的方式。難道她的謀略膽識就差到會壞了他的好事嗎?

  向家倒了,一干奴僕被遣散,向於嬌雖不知情,但受其父親牽連,跟其他家人被流放到了南荒,恐怕一輩子回不了京師。至於那些傾向向光儒的佞臣奸官們,自然是被皇帝一個個打壓去職,換上一批新人,朝廷的運作終於恢復正常。

  濮陽寒,也終於見到了喬巧。

  喬巧細細的望著他的模樣,他有些瘦了,臉頰上的稜角更為明顯,讓他在剛毅之外又多出了不少滄桑之意。

  這樣的他令她有些心疼,但也只是有些而已,同情心絕不能用在愛情上,她仍是盡量讓理智凌駕一切。

  所以現在的喬巧看他的目光,並沒有以往的依戀,因為她隱藏得太深了,深得令濮陽寒都看不出來,不禁感到害怕。

  「你回來了……」他躊躇了許久,終是訥訥地先開口了。

  「我不是回來了,我只是來京師辦事。」她卻是一點都不扭捏地望著他,目光清澈卻疏遠。

  她的這種眼神,讓濮陽寒很是苦悶,在她面前,他無法保持淡然了,略帶苦澀地道:「但你願意見我不是?

  代表著你並不是真的那麼絕情,而且……你也知道我的苦衷。」

  「是啊!你讓我的心傷透了之後,再告訴我這一切只是你的計劃,那我之前傷的心,就不算數了嗎?」她犀利地反問。

  「我沒有這個意思……」他雖然不擅言辭,卻也鮮少遇到這種有理說不清的時候。

  喬巧並沒有給他解釋的機會,只是一股腦兒的說出她的感受。「你的行為,只是讓我知道自己的自以為是。

  我應該不止一次告訴過你,我要證明我才是有資格站在你身邊的女人,但你執行這麼困難的計劃,竟是把我屏除在外,讓羅鋒用殘酷無情的話將我逼離京師,是否代表著你心裡頭並不認同我的能力?」

  對於她的指控,濮陽寒自然是堅決否認。「不是!因為我為了取信於向光儒,所有的一切皆在他的監視之下,包含羅鋒也一樣。我必須小心翼翼,如果偷偷聯繫了你,被他知道了,連你都有危險,只好先讓你走。」

  「你太小看我了!當初風月王朝幾乎滅國,我敢與你並肩作戰,就代表我不是怕事的女人!」喬巧原本還按捺住了脾氣,說到自己的委屈痛處,卻忍不住爆發了。

  濮陽寒卻是正色道:「因為是你,我不能冒一點點的風險,幕後策劃可以由你做主,但打打殺殺的事我來。

  這次是要正面迎戰敵人,禍福難料,向光儒對你恨極,他已知你是我的弱點,早就盯上你了,所以我寧可你走。這是我對你的珍惜,因為失去你,會比失去我自己的生命還痛。」

  他這番語重心長、心正意誠的話,確實再一次動搖了喬巧,因為她感受到了他呵護的心意,他不因為她表現得剛強或堅毅,而願意冒險讓她身在最前線。

  而濮陽寒又怎麼不知她的心事?兩人一起經歷的太多了,這段感情不是那麼容易放下的。「你在恨極我的時候,不也是回來了?愛恨是兩面的,你放不下我,猶如我放不下你。」

  要是換了別的女子,不管什麼天大的誤會,這時候可能已經不顧一切投入濮陽寒的懷抱了,但喬巧只是水眸微顫,表情卻沒有任何接受或示弱,她一下子承受太多他施加的感情了,一定要維持住理智,好好想想,千萬不要被這一刻的意亂情迷給迷惑了。

  「我不想和你說這些了。」她索性斬斷兩人之間情感的交流,轉移了話題,免得自己的芳心一再被他牽動。

  「你也不要自作多情。我這次回京,主要是想當面問你,既然向光儒已除,你現在不是皇帝,以後總會是,你欠那些弟兄們的封賞,究竟還不還?欠百姓的新政,什麼時候要推行?你之前居然說什麼成大事者不拘小節,犧牲我們那些弟兄沒什麼,否則你什麼都不用做了……」

  「我什麼時候說過這些話?」濮陽寒突然臉色古怪的打斷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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