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良婿自個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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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想,這幾日進了國子監,處處受到同僚的排擠,那些監生也極不尊重,她才曉得,原來葉釗祺在國子監並不受待見。

  這自然與他的壞名聲脫不了關係,眾人都說,葉釗祺是不成材的逆子,可憐葉長卿這樣一個不世之才,居然出了這樣一個敗家兒。

  葉釗祺這個正七品國子監丞,說到底還是皇帝愛屋及烏,念在他是葉長卿遺孤,同情之下封的,根本不是他自己掙來,是以國子監裡的人根本不把他當回事。

  要充當一個男人已經夠困難的了,不想就連在官務上也處處受阻,趙頤萱自然疲於應對。

  她苦笑,「事已至此,我也只能打起十二萬分精神面對。少爺且放心,家父是當過官的人,我多少明白官場的應對之道,定不會丟了少爺的顏面。」

  聽她主動提及家世,又想起她昔日在京城中是出了名的才女,對照自己的聲名狼藉……莫名地,葉釗祺的心底很不痛快。

  是,她是才女,區區一個正七品的國子監丞,怎麼可能難得倒她。

  抱持著賭氣的心態,葉釗祺故意出言譏諷,「想你趙家昔日是何等的威風,自然懂得為官之道,不過瞧瞧你現在的處境,這可教我擔心了,你千萬不要把我也害得貶官下獄。」

  聽出他話裡的奚落,趙頤萱清淡如水的看他一眼,道:「我知道少爺不喜歡聽,但有的時候,做人若是能厚道一些,多替別人著想,少爺肯定會更受人尊敬。」

  被她這麼倒打一耙,葉釗祺當場噎了一下,一剎那漲紅了臉,面露狠戾的瞪她一眼,旋即背過身去,不發一語。

  趙頤萱見他這樣,有些詫異,不禁想著她是不是說得太過了?

  興許他的本意並非是想挖苦她,她卻話裡帶刺,反過來調侃他的處境,是否刺傷了他的心?

  趙頓萱心中頓時五味雜陳,盯著他的背影,卻找不出答案。

  只是,當她看著看著,忽然間,竟然覺得他的背影看上去很孤單,心裡有絲揪緊,跟著難受起來……

  自從趙頤萱被拔擢為一等大丫鬟,東院裡流言四起,眾人都說時晴失了寵,眼下東院改由趙頤萱作主。

  為了此事,時晴經常藉故去見葉釗祺,想挽回頹勢,無奈葉釗祺的反應卻是異常冷淡,更教眾人深信她己失勢,往後東院不再由她發落。

  對於檯面下的風雨,頂著趙頤萱的身體在東院橫行的葉釗祺,自然沒有太大感觸。

  每日一早送走了趙頤萱,他便順理成章的留在霽月閣偷懶,誰也休想命令他幹活兒。

  不想,這天趙頤萱前腳剛走,時晴後腳就闖「進來。

  「不要臉的騷蹄子!」時晴一進到外間,瞧見「趙頤萱」儼然像個主子似的,靠坐在平日葉釗祺最愛的太師椅上,不禁妒恨交加。

  葉釗祺一見是時晴,臉色當場沉下。「少爺說過,沒有他的命令,誰也不得擅自闖進這裡,你不怕受罰嗎?」

  時晴一臉恨不得撕了她的狠樣。「趙頤萱,你少得意,你以為少爺是真的喜歡你?得了吧,他就是貪圖新鮮,要不了多久,你就得滾回去幹賤活兒!」

  葉釗祺目光冷冽的盯著時晴,發覺自己過去真是瞎了眼,竟然把糞石錯當美裡,還放縱她在東院狐假虎威。

  葉釗祺畢竟是男人,不屑與女人糾纏惡罵,是以他也沒跟時晴繼續吵下去,只是冷冷的起身往外走。

  「怎麼,你怕了不成?」時晴露出尖酸刻薄的神態。

  葉釗祺停步轉身,一臉同情的看著她。「葉釗祺要是知道你的真面目,肯定不會再多看你一眼。」

  聞言,時晴竟也不怒,反而冷笑,「葉釗祺就是個沒腦子的紈褲子弟,他看不看我又如何?重要的是他身旁的那個位置,而不是他。」

  原來時晴對他根本沒有心。

  葉釗祺瞬間心寒到了極點,他重重撇開臉往外走,完全不想再看見這個心地醜陋的女人。

  第2章(2)

  出了霽月閣,隱忍著滿腔憤怒的葉釗祺,接連遇見了幾個平時與趙頤萱相熟的下人。

  這些人有男有女,一見到「趙頤萱」,全都熱絡地湊過來,拉著她說話。

  「頤萱啊,你怎麼好些天都沒出現?我們大夥兒擔心死你了。」其中一名婆子嚷道。

  葉釗祺不認得這些人,又不想屈就自己與下人交談,只能面無表情的沉默著。

  可顯然這些人沒發現這個趙頤萱有異,繼續纏著她嘰嘰喳喳。

  「頤萱,聽說你被少爺看上了?」另一名年紀與趙頤萱相仿的丫鬟,滿臉驚惶的追問。

  這一問倒是勾起了葉釗祺的好奇,於是他勉為其難的應話,「為什麼這樣問?」

  「老天,你的命也太苦了!」那名丫鬟一臉憐憫的說道。

  聞言,葉釗祺的眉角抽了兩下。

  「時晨,你當心被人聽見,要被掃地出門!」婆子扯了反應直率的時晨一把。

  名喚時晨的丫鬟做賊心虛的東張西望。

  葉釗祺有些不耐地追問:「你們這是什麼意思?被少爺看上不好嗎?」

  「當然不好!」旁邊另一名丫鬟低聲反駁。「少爺是什麼樣的性子,誰被他看上,包準要沒命,再說,還有一個母夜叉守著,誰上了少爺的炕,誰就準備倒大霉!」

  真想不到,原來在這些人心中,被他看上是不幸的開始。葉釗祺自嘲的想。

  「頤萱,你可千萬要把持住,不能讓少爺得逞,你這麼好的一個姑娘,誰都不忍心看你被糟蹋。」

  發現這些人個個發自內心的替趙頤萱擔憂,葉釗祺在不悅之餘,似乎又挖掘出趙頤萱的另一面。

  他故意旁敲側擊,「我會不會被少爺糟蹋,又跟大夥兒有什麼關係?」

  「當然有關係!你忘了,先前我打破青花瓷盤,要不是你幫著我向侯嬤嬤求情,我肯定早就被攆出去。」

  「是呀是呀,上回要不是你幫我說話,我肯定被時晴那個母夜叉給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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