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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8 頁

 

  「你……」

  「我?」他抓住我的手。「你也一樣,我不准你有任何反抗我的意圖,懂嗎?銀舞……」

  他緩緩俯下臉來,我別過臉,使得他滾燙的唇偏印在耳際。

  「你──」他用力將我的臉扳回來,勁道兇猛地捏拿住我雙脅,重新又將他的雙唇蓋印在我抿緊的嘴上。

  「你……放手……」我本能地掙扎,討厭他這種粗魯。

  然而我越是反抗掙扎,越是激發出他體內潛在征服佔有的慾望。我的掙扎,形成了一種挑逗,本能的反抗,變質成另一種煽情。宗將藩眸子裡激射出光芒,令人不寒而慄、害怕,而且迷茫。

  他抓住我的雙手,將身體所有的重量傾壓在我的身上,混身散透著一股豹般的野性,瘋狂且貪婪地舌吻著他的獵物,雙辱上沾染滿了由我唇上舔觸過去的殷紅血跡。我的辱被他咬破了,血跡似乎使他血液裡某種原始的興奮更為脈張,他不斷地舔著我的唇,而且吸吮著,好像他所有的專注都在那四片唇瓣的契合上。

  「現在,」他低沉著嗓音說:「你的血融入我的體內中了,銀舞,我們注定是一體了。」

  「你殺了我,再喝我的血,那不更乾脆?何必這麼麻煩!反正你本來就不把人當一同事!」憤怒使我失去理智,我討厭他這樣的粗暴── ──啊!我究竟在想什麼?

  「我是想吃了你……」

  宗將藩不容我有太多思考的空檔,凡我裸露在外的肌膚,幾乎都蓋滿了他滾燙的唇印。每個吻熱烈且深刻,唇過處都留下一圈朱紅的唇痕。

  「你……住手……求求你……不要……聽我說……」

  他根本不給我說話的機會,每當我張口欲言,他就用吻堵住我的嘴,漸漸的,我感覺到自己體內升一股騷動,被他欺壓在身下的軀體逐漸燒熱滾燙起來,像有一團火在燃燒,一直企圖要沸騰起來。

  「你……住手……求……聽……你……」

  我的聲音薄弱得可憐,每一句話尚未成句,就夭折早逝消溺在空氣中。這時候,我根本不再是擔心宗將藩的粗暴,我害怕的,是自己體內那股莫名的躁熱。

  我覺得身體一直在燃燒,火光從四面八方圍圈過來,熱,一直在吞噬著我的意志,拚命想沸騰,想爆發起來……

  「宗……」

  他還是充耳不聞──他根本聽不到我在說什麼了,像是感染到我體內的騷動,我覺得他的體內盈滿了一股即將爆漲的滾沸,不斷由他的吻吮和體觸傳散過來。

  然後……我感覺體內傳來外熱的溫度,溫燙燙的,又挪移到胸口下腹。從他雙手,不斷傳達出他體熱的奔騰,如溶漿一般,時時都可能爆發激射出來,體內那股熱,拚命想將我吞噬,我的意識逐漸模糊。

  「不……不要!宗……你……不……」

  用盡全身的力量喊出來的話,吐到嘴邊卻盡成語意不清的呢喃,我快要被那股熱吞噬、溶化了……

  我伏在他的肩膀,張開嘴用力咬下去── 「你──」

  所有的激動都凝住了,唯有那兩股交融的熱,在四周奔竄個不停。

  我伏在他胸膛喘息著。肩與肩相裸露、相依靠。

  「求求你……不要!我怕……」我的胸口仍然劇烈的起伏,身體一直顫抖個不停。

  「你怕我……」他在我耳畔低問,聲音黏黏膩膩的。

  「我怕這一切。」我伏在他胸膛不動。

  「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渴望得到你!」他仍然在我身旁低語:「我故意冷落你、丟下你不管,原以為你會就此屈服,沒想到你趁此離開我,你不知道,當我發現你不在府裡時,我簡直快瘋了,憤怒得想殺人。看不到你使我不安,昨夜神官來報,西天將有異象,我怕極了,怕你就這麼離開我,不顧一切趕到西郊城外──還好,還好,讓我找到你,喔!銀舞!銀舞!」

  我沉默,昨夜他焦急的神情,我仍然記得很清楚,可是── 「哦,銀舞,」他繼續呢喃著:「愛我吧!成為我的妃子。嚴奇違抗君命,罪不可赦。但為了你,為了你,我願意不再追究,愛我吧,銀舞,你不知道我有多渴望得到你。」

  「嚴奇究竟違抗了什麼君命?」這一點,我百思不解。

  他持續在我耳際廝磨,聲音低低沉沈,一直要挑動我的火熱。他說:「他不知從哪裡得到消息,知道你離開了,不顧軍務在身,擅離職守,兼程趕回。我命令他立刻起程回守北防,他竟然抗命,衛士發現他深夜潛到樓花閣──我知道他一定知道你在那裡,命令他說出來,他竟抵死不從,這是他第一次如此違抗我的話──為了你,楊舞,我知道,他這一切都是為了你,從一開始就是他暗中幫助你,我都知道,而你心裡一直也只有他──我嫉妒他嫉妒得發狂,看看我──」

  宗將藩熱切地扳起我的臉孔。「看看我,銀舞,我愛你,你看,我的眼眸裡只有你,只有你!」說著,又重重將我擁入懷裡。

  嚴奇果然是為了我才惹來殺身之禍,他必定知道我躲在密室裡,他知道我渴望「回去」,為了幫助我這個心願,犧牲自己的大好前程,甚至生命── 啊!情義無價,我欠負嚴奇幾款生命情義的債?!

  「宗將藩,」我低低呢語:「我要你放了他!」

  「會的,我會的!」宗將藩裸露的胸膛牴觸住我的肩膀。每一句話,都是低沉在我耳際,一聲一句,都要將我的心靈麻住。「我會放了他,銀舞,為了你,為了你!可是我嫉妒他,那一夜你抱著我,嘴裡卻不停喊著他的名字,我簡直嫉妒得快發狂,恨不得立刻殺了他。銀舞,你是為我而出現,我們注定要成為一體的,我不准你愛上嚴奇──不准!不准!絕對不准!」

  他這些話讓我大吃一驚,那一夜那個人竟然是宗將藩,我一直以為是嚴奇,那樣深信不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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