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美人魚不唱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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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1 頁

 

  〔哦?有多重要?〕他倒真要好好問一問了。

  春夏雙手往兩旁攤開,使盡吃奶的力氣展長,說:〔有這麼重要。〕

  這個小狗腿!鄭關昭忍不住笑出來,說:〔好吧。既然我的地位那麼重要,那麼你就先倒一杯開水給我,然後再把葡萄洗乾淨端來給我,再來去幫我放洗澡水,然後把我的髒衣服和臭襪子拿到洗衣機裡,再然後泡一杯熱茶送到我房間裡,再幫我捶捶肩膀。這樣,都聽懂了沒有?〕存心鬧她一鬧。

  誰知春夏認真的點頭,一件一件的牢記在心。先飛奔到廚房倒了一杯冰開水出來,然後又飛奔回去將一串葡萄洗得乾乾淨淨,恭敬地送到鄭關昭的嘴巴前。等鄭關昭享受完她貢奉的葡萄,浴室裡一大缸熱騰騰的洗澡水正等著他。鄭關昭更是大奇了。但他按兵不動,很有耐性地等著看春夏到底在玩什麼把戲。

  當春夏抱著鄭關昭一堆其實也沒什麼異味的衣服,丟進洗衣機時,關玲見著,說:

  〔春夏,我爸爸已經說要你留下來,你其實不必幫大哥做這些的。〕很知道春夏的企圖。

  春夏也不怕關玲知道她的用心,老實說:〔話是這麼說沒錯,可是我多討好關昭大哥,對我也沒壞處。〕

  〔那要不要我幫你?〕

  〔不用了。你快點去唸書吧。〕要是被鄭阿姨看到就不妙了,她可不想搬磚頭砸自己的腳。

  把關玲打發掉,春夏勤快地燒開水泡了一杯茶。

  鄭關昭已經洗好澡,拿著大毛巾絞乾頭髮,渾身散發著沐浴乳的香味。

  〔鄭大哥,熱茶來了。〕春夏〔色藝〕俱全,那姿態就像古時的宮女-不,太監,內宮裡伺候主子一般無異。

  鄭關昭大剌剌的往椅子上一坐,拿起茶喝了一 口。春夏連忙趕過去,笑得發甜說:

  〔我幫你捶背,鄭大哥。〕雙手並且很有效率的捶拍起來,一邊又說:〔這樣

  可不可以?鄭大哥。要不要我再用力一點?〕

  〔不必了,這樣就可以。〕鄭關昭料到春夏一定在玩什麼把戲,以不變應萬變。

  過大概三十秒鐘,春夏試探說:〔鄭大哥,關玲姐就像我姐姐一樣,叔叔也說我就像他女兒,所以,我也就像鄭大哥的妹妹對不對?〕

  繞了這麼一大圈,究竟想要他上什麼當?鄭關昭不動聲色,不止同輕易中那個迂迴的圈套。

  〔「像」跟「真實」是差很多的。〕

  〔我知道!〕春夏很快接口,太快了,顯得急切。〔可是,鄭大哥就像我的哥哥一樣,我一直這麼想。〕

  鄭關昭故意歪頭想想,說:〔嗯,有你這樣的妹妹也不錯。〕

  〔所以嘍,如果我不在,是不是有點無聊?〕

  〔是有點。〕

  〔那像這樣,有人偶爾幫你捶背,陪你聊聊天,是不是也挺好?〕

  〔是挺不錯。〕

  太好了!春夏再推進一步。〔那鄭大哥,你喜不喜歡我?〕

  〔我敢不喜歡嗎?!〕

  〔那麼,鄭大哥,春夏一直留在這裡,跟你作伴,三五時幫你捶捶背,你說好不好?〕

  〔你什麼時候突然變得這麼懂事體貼又好心的?〕小鬼頭沒事不會這麼好心眼。

  〔我一直就是這樣的。鄭大哥,我剛剛問你的,你說好不好?〕

  〔我能說不好嗎?〕鄭關昭翻個白眼。

  春夏大喜,說:〔那,鄭大哥,你跟阿姨說不要把我趕走好嗎?我會幫你捶背,幫你泡茶——〕

  啊哈!鄭關昭心裡大力一拍。

  這小鬼頭兜來繞去,狗腿的討好他原來是為這檔子事。

  他伸直腿,擱在桌子上,故意伸個懶腰,說:〔我的腿好酸!〕

  〔我幫你捶腿。〕春夏馬上繞過去,〔咚咚〕捶起他的長腿。

  鄭關昭在心裡偷笑。伸出手故意使勁揉捏春夏的頭,開心說:〔妳好乖,春夏。〕

  春夏心裡氣結,又不敢表現出來。明知她討厭人家摸小狗一樣碰她的頭,偏要欺侮她!可這關頭,她有氣也不能發,只能忍氣吞聲。

  〔我說春夏〕鄭關昭裝腔作勢地。

  〔是,鄭大哥。〕春夏馬上響應,就只差一聲〔喳,奴才在〕。

  〔你是我的寵物對不對?你可別跟我說你忘了!〕

  〔可是,歎,鄭大哥,我又不是小孩了……〕

  〔我不喜歡不聽話的「妹妹」。〕鄭關昭故意板起臉。

  〔好吧。〕春夏連忙妥協。〔鄭大哥說是就是。〕

  〔很好。那麼,我問你,寵物都是要聽主人的話,讓主人開心的,對不對?〕

  〔對……〕尾音拉得很長,挺不情願。

  鄭關昭按捺住笑,一本正經。〔那以後,你都要聽我這個主人的話。我說什麼,你就得做什麼。〕

  〔可是……〕春夏想抗議,見鄭關昭又板起臉,趕緊點頭,不敢再有異議。

  〔很好!〕鄭關昭滿意點頭。〔那麼,成交!〕

  口說無憑。鄭關昭且草擬條約」份,上頭記連春夏願成為鄭關昭寵物,以鄭關昭為主人,忠貞順從不貳。某年某月某日。要春夏劃押。

  〔不用這個吧?鄭大哥。我都已經說了,還要簽這個?〕

  〔但凡從人嘴巴裡說出來的東西都是不可靠的,必須要白紙黑字寫清楚,落了印,才算數。〕鄭關昭很堅持,心裡卻偷偷大笑不已。

  沒奈何,春夏只好劃押,簽下這〔喪權辱國〕的條款。

  〔哇,累死我了!〕鄭關昭伸個大懶腰,往床上栽下去。〔過來,春夏,幫主人捶背揉腳。〕

  春夏在心裡咒罵鄭關昭一百次一千次,拖拖拉拉不情不願的,還是乖乖地聽令上前伺候。

  這一天開始,他們〔上〕與〔下〕的關係就這麼確認。白紙黑字,寫得清清楚楚。

  ???

  有了鄭旭陽和鄭關昭為後盾,春夏在鄭家的〔位置〕更加鞏固,她也就有恃無恐,不再那麼擔心鄭杜皖眼眸深處裡不親切的顏色。

  她聰明,但不去多心,不去學那種寄人籬下的自憐美少女小家氣的內向退縮。比起來,害羞內向沉靜的關玲,態度舉止倒比她像是〔寄養〕的。春夏大剌剌的,不管什麼她的待遇都比照關玲,很多時候她的氣焰甚至比關玲還盛。說起來,這種〔狗仗人勢〕的個性實在不可取。只不過,鄭家已經有關玲一個〔悶葫蘆〕了,她裝可憐要裝給誰看啊?別說關玲那種溫和文靜無爭的個性,就是鄭姨雖說不喜歡她,也絕對是有教養有身段的淑女,不會像三流電視劇裡那種苛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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