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美人魚不唱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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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7 頁

 

  〔春夏!〕關玲還要勸。春夏背對著她揮個手,腳步絲毫沒停,迫不及待地,一直在亢奮中。

  這種時候她是什麼也聽不到、也聽不進去的。遇見這種有品味又有型的性格型男的機率是十萬分之一,分秒必爭,不抓緊機會是不行的。

  關玲實在沒勇氣跟上去。這種跟蹤男人、倒追男人的行徑實在太那個了!實在很丟臉,不是普通人做得出來。那個春夏,實在不是普通人。

  她實在實在佩服春夏,一點都不怕被拒絕的難堪。春夏說她討厭小美人魚。她想,要是春夏,一定不會吻青蛙好讓它變日王子,搞不好——很有可能-將青蛙烤了剝來吃。

  ???

  念完研究所,鄭關昭順理成章在他父親公司任職,朝九晚六,偶爾應付一些小酬,一本正經過著上班族的生活。鄭杜皖催他結婚,他不置可否,斷續談一些不大不小的戀愛,和一些美女或不美的女孩拍拖。

  到目前為止,他還算滿意這樣的生活,還不打算改變,把自己推進婚姻那道黑坑。他才二十八歲,還早得很。

  天氣很好,他晚上和一名小模特兒有個不冷不熱的約會,所以他的心情也算很好。

  可是,一走出大門,看見對面電線桿下站崗的背著大書包的一局中小毛頭,他眉頭就皺起來了。不知打哪天開始,突然就冒出一堆連毛都還沒長齊的毛頭小子,一窩蜂擁到他家門口站崗。

  不消說,大禍害就是春夏那隻小貓。

  為此,鄭杜皖頗為不悅,說了兩句。鄭旭陽倒挺高興,小春夏居然有人追求了。鄭關昭的反應是啼笑皆非外加皺眉頭;才十五歲的小毛頭,懂什麼情和愛的!

  但春夏的〔壞紀錄〕也不是今天才開始的。兩年前她就穿著超短的裙約什麼會,還被他重重打了一頓屁股。但看樣子,那傢伙還是沒學乖。

  他瞪著站在電線桿下的小毛頭。畢竟體型有差,年紀有差,氣勢也有差,凌厲的目光很快就讓小毛頭背脊發毛,低下頭,鼻子一摸,乖乖地夾著尾巴走了。

  不知有多少〔抗力〕不足的毛頭就是這樣被他瞪走的。偶爾一兩個比較頑強的,抗拒了一會,多半也在他垮下臉、邁開長腿準備行動之前知難而退。

  所以,某個方面來說,鄭關昭算是在幫春夏〔收拾殘局〕。但春夏非但不領情,還怪他多事,把她的〔仰慕者〕都嚇跑。

  鄭關昭覺得,他實在該狠狠再揍春夏屁股一頓,她大概才會學乖。

  這一天,這樣的開頭,鄭關昭原本還算不錯的心情變得相當不好。下班之間,他打電話給小模特兒說是臨時要開會,取消了約會。

  回到家,他順手取了郵件。除了一些精品店、百貨公司邀請函,五封裡倒是有三封是給春夏的。有的還沒貼郵票,看樣子是直接投進信箱的。

  〔嘖,都什麼時代了,還親筆寫什麼情書,也不嫌麻煩!〕鄭關昭嗤之以鼻,想也不想就撕開信件。而且,很清楚信中大概會寫的是什麼,大有〔非法檢查〕春夏信件的〔前科〕。

  〔真是!三句裡就有兩句文詞不通,還有錯別字,程度這麼差也敢現!〕他邊看邊批評,一邊走進屋子。

  〔大哥,〕關玲在客廳,問:〔誰的信?〕

  〔春夏呢?〕鄭關昭反問。

  〔還沒回來。〕

  鄭關昭反射地皺眉。那傢伙,他都回到家了,她居然還在外頭鬼混!

  關玲瞄到他手上的信件,驚訝說:〔大哥,那不是春夏的?!你怎麼拆看她的信?〕

  〔你不必大驚小怪。那小子只會惹麻煩,我只是未雨綢繆。〕鄭關昭一點都沒有不好意思,將給春夏的情書往自己口袋裡塞。〔我問你,你今天不是說要找春夏陪你去補習班報名,怎麼你回來了,那丫頭還在外頭鬼混?〕

  被鄭關昭這麼一問,關玲結舌起來。

  〔呃……我……那個……〕支支吾吾的。

  〔怎麼回事?〕鄭關昭逼問。

  關玲本來就沒有春夏滑頭,鄭關昭一逼,她吞吞吐吐就把春夏遇見型男而跟蹤尾隨人家的事一五一十招出來。

  〔那傢伙!〕實在,天下找不到春夏那樣〔痞〕的女孩了!鄭關昭翻白眼,氣得肚子裡的脹氣從鼻子噴出來。

  他也不知道哪來的氣,覺得自己一天的不順遂和煩悶都是春夏惹出來的;全是因為春夏的關係,他好好的心情才會變壞掉。

  〔哥,你千萬別跟爸媽說。〕關玲央求。

  〔她敢亂來,你還怕她亂來被知道?!〕鄭關昭挑怒眉。

  〔春夏還小嘛。〕

  〔小?都懂得跟蹤男人了還小!〕鄭關昭氣得不知該說什麼。那春夏,不給她屁股一頓好打,她是不會討饒學乖。

  〔她只是好玩。〕關玲替春夏說話,〔大哥,你千萬別說出去;我也不告訴春夏你拆她的信〕

  〔關玲,〕鄭關昭眼珠子利起來。〔我看你是跟春夏混久了,連她那種無賴樣都學全了。你竟敢威脅我!〕

  〔我哪有!我只是拜託你別告訴爸媽而已。你又不是不知道,媽對春夏的印象不是很好,如果——〕

  〔好了!〕鄭關昭打斷她的話。〔我知道了。〕

  〔還有,大哥,你也別罵春夏。反正她現在只是在興頭上,熱潮一過,就不會做那種荒唐的事了。〕

  豈止是荒唐!鄭關昭雙手疊在胸一前,要笑不笑的。只是罵還太便宜了那小痞子,他非得結實揍她一頓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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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結果,直到吃晚飯時,春夏才匆匆忙忙趕回來。

  一家子都在等她,連鄭杜皖都比她先從忙碌的闊太太聚會趕回家。

  〔春夏,〕鄭杜皖等春夏在飯桌前坐定,說:〔你還在唸書,怎麼倒比我們這些大人還要忙。到底在忙些什麼?〕

  〔我……有點事。〕春夏垂著頭。

  〔什麼事?〕

  春夏匆匆趕回來,一時還沒編好借口,掩蓋在垂遮的頭髮下的大眼睛骨溜溜的轉,急著找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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