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榮恩商賈妻(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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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3 頁

 

  不過這兩人倒當真是美,不管體態與臉蛋都教人挑不出瑕疵來,她與這兩人站一塊,就顯得自己十分不起眼了。

  她瞧著兩人,等著看她們想做什麼。

  「我還以為是哪家的千金高攀咱們二爺,原來不過是個丫鬟而已,這怎麼好意思說要當二少奶奶呢?這世道的人真是越來越厚臉皮了。」秋香她一眼後,輕蔑的說。

  「就是說嘛,憑咱倆的容貌與身段尚且不敢這樣妄想,可瞧瞧這人……」雪玉上下瞄起水玉蘭。「嘖嘖,你瞧她的眼睛,哪有女人家的嬌媚,還有她的腰,與水桶無異,打扮也著實土氣,我不信二爺會瞧上道樣的土蛋!」

  「真是土蛋一個,說的真好,她連頭髮也不及格,髮絲乾枯得跟稻草似的,這平日是有在保養沒有?」

  「保養什麼,一個丫鬟每日幹粗活都來不及了,哪懂得這些,可不像咱們,除了麗質天生外,一顰一笑,一發一膚都是經心養護的,這才叫女人,才稱得上嬌娘。」

  「可不是,這般粗糙,還能稱為女人嗎?罷了,罷了,這樣的人咱們不必介意,也不用當成敵人看,因為不配!」

  「嗯,沒錯,咱們不必自眨身價與這種人相提並論,這傳出去要丟咱們臉的,走吧,走吧!」兩人對她品頭論足、貶得一文不值後便打算走人。

  水玉蘭柳眉倒豎。「你們給我站住!」她不是沒脾氣的人,氣沖沖的將人叫住。

  「喂,你們什麼意思?能對人這麼說話嗎?一點禮貌也沒有!」她教訓她們。

  兩人像是很訝異她敢罵人。「你一個丫鬟需要人對你禮貌嗎?」秋香回以冷笑的問。

  「是啊,憑你的出身,這禮貌兩字你寫得出來嗎?還有,這說的都是事實,咱們怎不能這麼說了,你該檢討的是自己的德性,居然還好意思來質問咱們?!真是笑話!」雪玉別過臉的哼笑。

  「你們!」水玉蘭氣得不輕。

  「秋香姐姐,你瞧,這丫鬟一生氣瞧起來就更醜了,是不?我可是瞧慣美麗東西的人,眼前的這個越瞧越令人不舒服,咱們還是快走吧。」

  「走走走,免得污了咱們的眼!」秋香表情嫌惡,與雪玉兩人誇張的掩鼻走人。

  水玉蘭簡直氣炸了,這兩人根本欺人太甚,她想再追上去罵人時,眼角瞥見胡姑姑就站在長廊的另一頭瞧著她被羞辱,胡姑姑那神情明顯帶著譏誚,讓她腳步瞬間停下,沒再去追人。

  胡姑姑冷冷瞧她一陣後才轉身離去,她站在原地,忽然間感到無比的難受起來。

  這個別府到底怎麼回事?沒一個好相處的,她才來就覺得這地方令人待不住,心情蕩到了谷底,只希望那男人趕快回來,給她點溫暖支撐。

  「你說,她們兩個一個是揚州瘦馬,一個是西湖船娘?!」兩天後,水玉蘭來探訪時,方小喬悄聲對她說,她得知後十分吃驚。

  「沒錯,這事千真萬確!」方小喬道。

  因為傷勢未癒,胡姑姑派人過來照顧她的傷,她便趁機向那個丫頭打探府裡的情形,心想水玉蘭老實不會為自己打算,她又因傷下不得床替她瞭解府裡的狀況,既有機會便打聽一下,這才知別府裡竟已經有兩個美人在二少爺房中了。

  水玉蘭聽了有些傻,她本就懷疑這兩人的身份,這才知,原來她們都是雷青堂的女人。

  而揚州瘦馬既是為滿足豪商巨富的喜好而調教出來的揚州美人,至於西湖船娘也並非真的搖櫓的船娘,是專門陪達官貴人、鉅賈富商遊湖談心的女子。

  舉凡瘦馬或是船娘都是為男人而生的女子,她們不僅精通琴棋書畫,還能吟詩作對,對男人自有一套高明手腕,通常進到大戶人家後都非常得寵。

  水玉蘭傻了半晌後,漸漸生出怒氣來了。「原來他在此早有女人了,而且還一次兩個,這還敢說只要我一人!」她氣憤的說。想起兩天前那兩個女人是如何眨損自己的,從她的長相譏諷到她的出身,還笑她不識字,原來這兩人自視甚高,這才敢瞧不起別人。

  「二少奶奶,奴婢告訴您這些不是讓您生氣的,而是讓您對這別府內的情形瞭解透徹,這才能做好當家主母的準備,再說了,雖然二少爺妻子早逝後他並未再娶妻或納妾,可他人在商界行走,難免得收別人送來的女人,這兩個聽說就是人家硬塞給他的,他沒法子才將人給帶回來的。」

  方小喬可不管胡姑姑怎麼說,就是認定她是雷青堂的妻子,怎麼樣都不肯改口,還是喚她二少奶奶,對於水玉蘭的怒氣她忙著安撫,可不想因而壞了水玉蘭與雷青堂的感情。

  「即便如此,他也該先對我提起的,可他卻隻字未說,甚至滿口謊言的欺騙我,這男人分明是騙子!」她恨不得自己在船上沒被那男人的甜言蜜語所騙,這會是誤上賊船,悔恨不已。

  「二少奶奶,二少爺收她們也是被迫的,我聽人說,二少爺根本不喜歡她們,自從收了她們後,與她們說話的次數少得可憐,更別說真與她們有感情了,所以您其實根本不用放在心上。」

  「就算與她們沒感情,但我受這兩人冷言冷語卻是千真萬確,而這不全起因於他這個男人!」她將滿腹怨慰遷怒於雷青堂。

  「這……」這話可令方小喬不知如口了。

  「哼,他倒好,已經幾天不見人影,這是完全不管咱們死活,也好,我與他走著瞧!」她說著氣話,當真對雷青堂惱上心頭了。

  「二少奶奶昨天不是還告訴奴婢,二少爺去了這麼多天沒能回來,一定是事情辦得不順遂,您還為此擔心,這會怎就不這麼想了……」

  「我為他操心這許多,可他呢?讓瘦馬和船娘給我難看,不只如此,還有那胡姑姑,她對我像是用眼皮瞧人,哪裡給過我好臉色?!」她越說越委屈,聲音都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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