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榮恩商賈妻(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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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7 頁

 

  「哼,鈺容因為她的任性,跳水為她撿東西,她竟冷血的問鈺容為何要跳湖?我打她是告訴她,我對她實在太失望了!」雷青堂道。

  嚴文羽聽了錯愕不已,不知他與水玉蘭竟鬧得這麼厲害,只得當和事佬的說:「那……那也不好打人,更何況當著這麼多人的面……」

  「無所謂的,我本是奴才,敢頂撞主子本來就不對,不守本分更是該死,主子打的好,打的真好,可將奴才打醒了,知錯了,主子說的沒錯,是奴才過於任性了,相反的,簡姑娘為了奴才不惜跳水,奴才卻無血無淚的只想著,奴才又沒要她這麼做,她為何要跳?奴才讓主子失望了,奴才很抱歉……這就先回去閉門思過。」水玉蘭沉著臉,逕自說完這些話後,轉身就走。

  轉身後,在眾人沒瞧見她的面容時,一顆晶瑩剔透的淚珠子順著她被打紅的臉頰滾落下來,她沒空去抹淚珠,沒空去感覺疼,只想趕快離開這裡,離開所有同情的目光,尤其離開雷主台與簡鈺容兩人,她根本不想再見到他們。

  「你說我的兩個小廝走了?」回到客棧的雷青堂發現水玉蘭與方小喬離開了,他神色陰沉的找上客棧夥計問話。

  「嗯,其中一個走的時候兩眼通紅,像是大哭過,臉頰好似也有點腫,這不會是挨打了吧?」客棧夥計好奇的問。

  雷青堂陰著臉不說話了,但那嚴文羽可是為水玉蘭緊張了。

  「那請問這兩個小廝有交代去處嗎?」嚴文羽急問。蘭兒由岸邊回來後,馬上帶著小喬走了,這兩個女人能上哪去?

  再說,昌化的客棧全客滿了,她們離開這,又哪裡有地方落腳?!且這會整個小鎮都擠滿了人,想找她們豈是這麼容易的事?

  他不住為兩人的安危擔憂。

  「這個……那眼睛哭紅的小廝收了東西就走,另一個是追上去的,不過在追出去前,有先緊急地跟我說一聲,說他們去什麼……何姨的客棧,讓我轉告你們一聲,這樣你們就知道了。」客棧夥計說。

  「何姨,她去何姨的客棧了。」雷青堂一聽,臉色沒那麼難看了。

  何姨今日回去杭州,之前就說好那客棧房間空下就是要留給他們的,水玉蘭去了那是有地方睡的。

  嚴文羽雖不知何姨是誰,但聽雷青堂的口氣曉得水玉蘭在那是安全的,便也放下心來,掏了些碎銀給那客棧的夥計,他收下錢後高興的走了。

  嚴文羽忍不住的了向雷青堂。「我說青堂,再怎麼說,你為了一個旁人這麼對待蘭兒,這也說不過去,現在人給你氣跑了,你可得再去將人勸回來才成。」嚴文羽以大哥的身份說了句公道話。

  可雷青堂卻拉下臉來道:「想之前我就是太寵她,太順她,才養成她這般目中無人、專橫跋扈的態度,這次正好挫挫她的嬌氣,讓她不要再恃寵而驕!」

  「話是沒錯,但她畢竟跟了你,而你對簡姑娘又確實袒護了些,這對蘭兒不公平,且我認為你打人就是不對,你該向她道歉的。」

  「道歉?讓我向一個女人道歉?」

  「怎麼?有錯就該道歉,這才是真男人!」

  雷青堂面色一整。「嚴大哥還是管好自己的事,至於我與蘭兒的事,你莫要費心,否則恐會傷及你我之間的交情。」他冷聲的說。

  「你!」嚴文羽變臉。

  雷青堂仍是同樣態度,沒放軟的意思。

  「好,那我就不多管了,你好自為之!」嚴文羽氣得拂袖而去了。

  深夜,客棧外的街道仍是人聲鼎沸,這整個月的昌化宛若不夜城,外頭熱鬧滾滾,可客棧內的雷青堂卻獨自一人冷清飲酒。

  忽地,房門被敲響,他不耐煩的蹙眉。「何人?!」他並不想有人打擾,口氣自然差。

  「奴家鈺容。」房外站的人是簡鈺容。

  聽見這嬌軟的聲音,他眉心微鬆。「進來吧。」他沒拒絕她。

  「是。」簡鈺容這才自己開門進來,之前她曾被他責備過擅自進房之事,之後她可都是規矩的敲過門了。

  雷青堂見她裊裊婷婷的走向自己,表情竟是柔和了許多。

  簡鈺容瞧見他桌上空酒瓶不少,知道他喝多了。

  「公子何苦借酒澆然,若真思念妹妹,便去找她回來,要不讓奴家求她也行,奴家願意向妹妹認錯,是我不該央求您送我那枚印,還讓您雕下『不滅』二字,您與妹妹有『天長地久』就夠了,再多一個『不滅』,是多此一舉,是我讓妹妹打翻醋罈子了。」她難過懊悔的垂下首來,烏黑的長髮只鬆鬆挽著一髻,幾絲的烏絲垂落,如此更顯姿形嬌弱。

  「這不是你的錯,東西是我願意給你的,你收得心安理得,倒是她,不知輕重,在外頭就讓我難看,你說這女人識大體嗎?!這回她要出走,誰也不必去求她回來!」他心火大熾的說。

  「這……妹妹是受刺激了,才會不顧您的顏面鬧起來,可您也不該對她動手,瞧,連練爺都為此與您翻臉了……唉,說到底,這整件事都是因奴家而起,才會讓妹妹出走的,練爺生氣,您應該要怪奴家的。」她一副惶恐愧疚的模樣。

  雷青堂瞧她一眼。「不干你的事,蘭兒出走,是她不知錯,且心胸狹隘,至於練大哥,我與他有生意往來,商人重利,他不會與我真正翻臉的。」他對她沒有絲毫的埋怨。

  她這才破涕為笑。「奴家感激您的不怪罪,您真是奴家見過最明理之人了。」她伸出細白的手,悄悄覆上他握酒杯的手。

  這一觸,令他怔了怔,不過並沒有如上回一般冷眼讓她退縮。

  簡鈺容見狀,笑容漸媚。「公子再喝些,常言道一醉解千然,奴家願意陪您解然。」

  他聽了這話,手輕輕一抖,震落掉她的手,自己仰首喝下杯裡的酒。

  她美目輕瞇,心想,這仍是拒絕她的意思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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