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王府有隻狐狸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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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4 頁

 

  「怎麼了?」

  「你不會捨不得嗎?」

  「我不是說過了,她們對我毫無意義,趙氏是張太后臨終之前賜婚,說是沖喜,不得不娶,可是太匆忙了,父皇不贊成再一個皇子與輔國公府扯上關係,便只能委屈她當側妃……」戚文燁的嘴巴被徐卉丹伸手堵住了。

  「這些我都知道,你別再說了。」

  「我有你就夠了。」戚文燁抓住她的手,細細吻過每根手指,接著,被子被他輕輕一扯,很快就連他自個兒也捲進去了。

  「我知道,但你也用不著如此靠近……」她感覺到他身體的變化,想將他推出去,又不敢輕舉妄動,生怕因此剌激他化身成一匹餓狼。

  「王爺,我們還是早早歇了。」

  「是啊,春宵苦短。」他深表同意的點點頭,隨即發動攻勢,兩三下就將她吃了,連骨頭也不剩……瞧她軟綿綿如同一癱灘泥,而他吃飽饜足的得意模樣,她突然有一種很深的感觸——這匹不知節制的餓狼比後院那幾個女人還難應付,她用藥膳養了兩年多的身子根本不是為了適應寒冷的天氣,而是為了他。

  第十章 專房獨寵的王妃(1)

  曲氏望穿秋水,終究沒有等到戚文燁,不過得到一個消息——戚文燁要宴請朝中幾位大臣,這幾位大臣都是不畏他名聲,還願意與他相交的大臣。如今戚文燁要遠赴西北,當然要謝謝人家過去照顧。

  曲氏聞言兩眼閃閃發亮。「王爺許久沒有見到我撫琴唱歌了。」

  「王爺總是誇讚姨娘的琴聲歌聲京城無人能比。」杏花猶記得當時情景,王爺陶醉在姨娘的琴聲歌聲當中,一曲結束,掌聲久久不停,王爺還會親自喂姨娘喝酒,姨娘瞬間化成一條蛇纏繞在王爺身上,接下來當然不是她能看的。

  曲氏甜蜜蜜笑了,可是轉眼又擔心得皺眉。「只怕我沒機會在王爺面前撫琴唱歌,無法勾起王爺的思念。」

  「只要花點銀子,奴才們不會不放姨娘進去。」

  曲氏歎氣的搖搖頭。「王妃每夜都親自去外書房接王爺回逍遙苑,王妃將王爺看得如此緊,只怕那樣的場合,我也無法靠近王爺一步。」

  杏花可急了。「姨娘總要試過才知道能不能成啊。」

  「萬一沒見到王爺就當眾被奶出來,豈不是丟死人了?」

  「王爺舉家遷往西北的日子越來越近了,姨娘不能錯過任何親近王爺的機會,唯有侍寢,姨娘才能為王爺生孩子。」

  「能夠侍寢,也不見得能夠得到孩子。」

  「姨娘說有孩子,就有孩子。」杏花見曲氏驚愕得瞪大眼睛,壓低嗓門接著又道:「無論王爺或王妃,此時心思都在西北,只要大夫說姨娘有孩子,他們也會相信姨娘有孩子的。」

  曲氏歡喜的點點頭。「好吧,我就試試看。」

  沒想到此事進行得很順利,五日後在水蓮榭的宴客,杏花輕易買通廚房管事,讓她們主僕兩人捧著點心進了水蓮榭,點心一擺上桌,曲氏嬌嬈的向戚文燁福身行禮,嬌媚的喊了一聲王爺。

  「你為何在這裡?」戚文燁的臉色非常難看。

  曲氏媚眼一勾,嬌軟的說:「賤妾想撫琴唱歌為王爺今夜的宴會助興。」

  眾人紛紛拍手叫好,戚文燁只能點頭答應。

  曲氏歡喜得連忙命令杏花去拿她的琴進來。

  曲氏的琴聲真的是無比動人美妙,歌聲柔媚撩人,幾位客人眼睛都快冒火了,眼睛放肆的當眾撕毀她的衣服,連經過水蓮榭四周的丫鬟婆子都聽見了她的琴聲歌聲,還有某位大臣恨不得將她拉進房裡燕好的閒言閒語。

  當然,此事也很快就傳回逍遙苑。

  「這真是太不像話了,一個姨娘跑去款待外男的宴會上撫琴唱歌,還當著王爺的面與外男眉來眼去,這不是教王爺丟臉嗎?」碧芳很氣憤。

  徐卉丹懶洋洋的抱著引枕趴在炕上,有氣無力的說:「這不是正好給王爺送走她的機會嗎?」

  碧芳怔愣了下,終於明白了。「難道此事從一開始就是王妃設下的局嗎?」

  徐卉丹輕聲一歎。「人啊,不是只有美貌就好了,還要有腦子,若是連自個兒都不愛惜自己,誰會愛惜你呢?」雖然戚文燁教她想個法子將後院那幾個弄走,可是她做不到,後來戚文燁提出宴請幾位大臣的意思,當下她就知道了,戚文燁是在逼她出手處置後院幾個女人。

  這是她第一次覺得戚文燁身上真的流著皇家血統——為了達到目的,可以殘忍的對付他最親近的人。她害怕嗎?不,只能說此事挑起她對這個時代男人的不安全感,今日王爺心裡有她,不惜一切保護她,若是有一天某人取代她在王爺心目中的位置,王爺是不是也會待她如此狠心?

  她突然覺得自己對戚文燁的認識如此貧乏,這個男人的狠竟可以教她膽顫心驚。

  「王妃很難過嗎?」

  「我並沒有刻意設下陷阱讓曲氏往裡面跳,只是我很清楚,不安分的侍妾必然會利用王爺宴客的機會,而我,不過是讓對方能夠順利利用這樣的機會罷了。站在同樣身為女人的立場,我不希望曲氏往裡面跳,期望曲氏能夠愛惜自己。」

  「既是如此,這就不是王妃的錯,王妃為何如此難過?」

  「我最討厭女人作踐自己了。」她是受過高等教育的女子,所受的教育在某一部分是為了增加自己個人的價值,但卻也在不知不覺當中教導女男平等的思維模式,而如今有一個女人竟然用作踐自己的方式去爭去搶,長期以來根植在她腦海的信念突然像失去平衡的疊疊樂,瞬間傾倒崩壞。

  雖然深知這個時代與祝嘉苓的時代不同,思想的距離就好比人們只能想像嫦娥奔月,而不是藉著火箭踏上月球,她對女人的要求不應該過於嚴苛,可是每一個人都有選擇權,可以決定自個兒要如何活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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